“阿泽!阿泽你怎么样?怎么浑身都是血!你怎么样了?听得见吗?”
段泽费劲地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易斐然,他躺在常阳的怀里,后者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回应。
警员已经利落将枪收回了袋中,一人将陆德辛反手扣押在地上,立刻上了手铐。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找得到这里!!!”
段泽撑着这口气,就等着看陆德辛这绝望却大快人心的样子。
搜过了身又怎样?谁说追踪器这玩意儿一定是身外之物的?
段泽笑了,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
“不好意思......我,吞下去了。”
眼前一黑,段泽一下子便摊在了林庞的怀里,任他怎么叫都喊不醒。
而昏迷前,他最后可惜的就是,没能多笑话陆德辛两句!
三天后。
“报告张队,这里是‘陆吟案’第三小分队”
小警员看了看手表,道:
“于今日,即12月31日,下午2点43分,在陆德辛家书房的柜子后面,发现疑似死者陆吟的尸骨,遗骸保存完好。”
“拉线警戒,等法医来。”
“是!”
......
至此,两个星期后。
医院306房。
“啥啥?你要出院?不不不了阿泽,被会长知道他会抽死我的。”
穿着病号服的段泽怒咬一口手上的苹果。
“放心,按照我刚刚的计划,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大不了被抓包了我就把你撇出去呗。不过有常阳在,会长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放心吧。”
林庞依旧觉得不靠谱,不是觉得计策不靠谱,段泽的鬼点子不多而且极其有效,但是......人不靠谱啊!想到这,林庞果断摆摆手。
“别了阿泽。这样吧,你要是无聊呢,我就给你说说上个星期市里表彰大会的事情。”
“......我醒来的第一天你就说过了。”
而且最让人抓狂的是那时自己还在医院病床上和周公下棋,压根没!有!去!
“我不管了。我在这床上躺的都要发霉了,凭什么同一天进的医院会长一个星期就出院了,我居然还要多住一个星期?!不公平啊有没有!”
林庞是不可能成为段泽逃跑的“帮凶”的。但一边是社长,一边是被会长吊打,怎么选都选不出来啊!
“谁让会长身体素质比你好啊。而且阿泽你别忘了,你的腿和手都有旧伤在前,两个星期不错啦,要是我,一定让你住上一个月。”
“变了变了,世道变了,林庞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居然听易斐然的不听我的,真是太让我这个社长寒心了。”
林庞无奈看着像一条死鱼一样挺尸在床的段泽,深深叹了一口气。
“苦肉计对我没有用,而且,你前两天就用过了好吗?”
段泽一下子坐起身来。
“是嘛......”
“是、的。”
段泽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林庞就知道没有好事。只见下一秒,后者已经翻床跑出了出去。
“阿泽!你别闹!等等我别跑啊!!”
“我真的有事,办完我就回来了。”
才怪!
虽然是挂着“住院”的名号,但段泽老早就能活蹦乱跳的了,跑的飞快,生怕林庞抓住他然后像狗皮膏药一样抱住他。
段泽打开门就要跑出去,结果迎面便撞上一个人,顿时眼冒金星。
“你有什么事啊?”
会......长?
“没!啥事没有。”
“是吗?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你好像有事要出去。”
“没有你听错了,我是听说今天出太阳了,想去晒晒,见见光。”
段泽一边说着一边灰溜溜地坐回了床上。常阳与胡晓玄跟在易斐然后边进了房门。
“本来还担心你什么时候才能醒,结果这么快就生龙活虎的了,真是白担心你了。”
胡晓玄调笑着放下了水果篮。
“你呀就好好听医生的话吧,不然我们三个一定把你捉回来。”
胡晓玄削了个苹果给段泽。
“真甜。”
“嘻嘻,能吃出味儿证明人确实好了,那我还有课,见着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先走啦,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和会长他们聊聊天。”
“等一等。”
胡晓玄顿住脚步,略有些奇怪看着他。
“怎么了?”
“你......先坐吧。”
段泽却沉默了几秒钟,才蹦出一句话来。
胡晓玄闻言,果断顺从地坐回了探病位。
“好了,有什么事快说吧,我待会真的要迟到了。”
“你下节什么课?”
“啊?”
胡晓玄顿时哭笑不得。
“阿泽你支支吾吾这么久就问我下节什么课?”
“是啊。你下节什么课,晓玄。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课要上吗?”
段泽眼神十分地认真,半分没有像开玩笑,林庞也觉着气氛不妙,顿时跳出来。
“好了阿泽,晓玄既然还有课你就别整她了,我们学校的老师哪个不是出了名的管得严,迟到了她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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