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
将人圈在怀里,抓住了就是我的。
硬生生的从早上拖到中午,岑远实在忍不住挣脱,“起床了。”
他趴在男人身上,身上一件白衬衫扣子歪歪扭扭,已经解开小半露出精致的锁骨,从上往下看,一览无余还有那两点嫣红,谢如镜眸色暗沉,蓦地想起昨天的话:那里,是甜的。
醒来后岑远忍不住自己测验的心,最后发现只有谢如镜能看见他,并且触摸到。
岑远咧嘴笑了起来又一下子整段垮掉,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谢如镜,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
男人轻应一声,手下动作一滞。
书房里顿时只剩下翻页的声音。
快速批阅完文件才发现眼前已经没了他的身影,眉心微蹙,站起来便看见一颗小蘑菇。
白白嫩嫩,多汁多水,很好吃。
“怎么了?”
岑远蹲着不敢看他,耳朵尖到脖子净是一片绯红,叫他怎么说,谁知道一时兴起的事突然就成了黑历史,他不要脸的啊!
日子就这样别别扭扭的过去了,眨眼间就从初夏到冬末。
天地一片素白,唯独岑远还是一身夏装,黑发黑眸的青年低头哼歌,声音在凉亭里缓缓流淌,看起来单薄得好似一片薄雪。
却又像是个妖姝,不经意让人软了眼眸。
路过的佣人匆忙加快脚步,先生又在发呆了。佣人搓搓手指,今年好像更冷了,先生倒是一直都是好兴致,也不知道这枯败的花园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玻璃花房。
穿越哼完歌笑着看谢如镜,“好听吧。”
他就知道,青年顿时高兴得弯软眸子,眉心一皱,心脏……下一刻脸色苍白,身上的力气好像突然被人掏空,他这是怎么了?
谢如镜脸色大变,紧张地抱着他:“阿远,你怎么了?”
岑远眼神恍惚,心脏好疼,好像被什么尖锐的利器划开,疼得受不了,直觉却告诉他,是zz岑。
“去,去找岑远,好疼~”
忍不住哭了,眼泪掉下来,一颗颗好像砸在男人心上。
看着爱人缩在自己怀里痛成一团,他恨不能以身受之,去找岑远,阿远明明就在这里……脑子瞬间清明,他绷着脸将人抱上车。
“开车,去医院。”
怜惜的看着爱人惨白的脸庞,他眼里净是痛苦,那个岑远在医院,听说出了些事躲在医院,本来没打算关注他,只是习惯,没想到现在竟是用上了。
医院。
岑远愤怒地看着徐江,眼里净是血丝,“徐江!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了我!”
昔日温柔的徐江却笑了起来,眼里是□□裸的嘲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不肯相信吗?”
一旁医生手里拿着针管准备手术,直到现在,岑远开始害怕:“徐江,放了我,这个恶作剧一定儿也不好玩。”他怕的要死,“你不是说要带我看朋友吗,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看着他声嘶力竭,徐江却好似看到了什么愉悦的画面,俯下腰脸上的表情是他曾经喜欢到要死的温柔,“这不是,他来了。”
车轮碾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响起,推车上躺着另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儿,他眼里有慌张,在看到徐江的时候却安静下来,甚至笑着问他:“徐江哥哥,你找到适合我的配型了吗?”
徐江笑着回答他:“是啊,”随后指着岑远:“就是那个哥哥,换了心脏后你就能跑能跳,再也不会生病了。”
“啊——!”
岑远痛苦地嘶吼,手脚不住挣扎,推车被他弄得摇晃不止,徐江沉下眸子,“啪”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声音冷酷得发寒:“给我堵住他的嘴巴!”
在目及到男生眼里的害怕后他软下声音:“别怕,他是坏人,给我们家小鱼贡献心脏是他的荣幸,小鱼不要怕……”
“老板,麻醉剂好像不够。”
“那就只给小鱼打。”
“那他——”医生指着岑远,得来徐江一声嘲讽,“这种垃圾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空气,不用麻醉剂也不会妨碍小鱼的手术,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
话语里的厌恶仿佛岑远就是垃圾一样,活该遭人践踏。
岑远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淹没他的脸颊却没有丝毫办法,他不想死!谁来救救他!
睁开眼却只能看见昏暗的吊顶。
耳边响起魔鬼的声音:“老板,可以进行手术了。”
“那就开始吧。”
不不!他不要!
……
“咚!”
地下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整个空间,看见手术台的那一刻,谢如镜瞳孔猛缩,脸色阴沉眼神冷厉。
手术台上的人奄奄一息,呼吸微弱,更叫人胆寒的是他胸口的大洞,血肉模糊,露出鲜红的血管和心脏。
好疼好冷……岑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到现在的,直到眼前一片黑暗,他挣扎着想说话,胸口血液已经濒临枯竭,眼前发黑……
与此同时,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岑远眼眶湿润,张了张嘴,谢如镜紧张痛苦地看着他,“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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