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场荒唐废了些时间,就算阿姨不要他们帮忙,也不该一直见不到人影。时庚转头,瞥见阮城略有些怔愣的脸,心下一暖,上手捏了捏,问道:“阮先生,我们该下去了?”
“……好。”
“下来了啊,正准备上去喊你们的。”刚一下楼就见陈虹从厨房里出来,时庚笑着迎了上去,“阿姨辛苦了。”
“有什么辛苦的,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陈虹温柔笑道,哪有平时商场上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的样子,可是时庚却依旧紧张,还生怕被阿姨发现他和阮城刚刚在楼上都做了些什么。一刻也不敢让自己闲下来,端菜洗碗,表现积极的让陈虹都想认他做儿子。
刚一个眼神扫到自家亲儿子那边去,却发现这人连一个眼花都没给她,看着时庚进了厨房脚步便不自觉地挪动。
陈虹:……儿大不中留啊。
她准备了满满一桌的菜,像天下所有母亲一样,絮叨了一整顿饭,开始一直在说阮城从小就调皮,长大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压根就没一句好话。之后看见时庚憋笑的脸和自己儿子一脸哀怨的神情才猛然反应过来,压了一口红酒连忙找补。
阮城给她弄得脾气都没了,忍不住说:“您这一口酒里面加了蜜吧?”喝前喝后转变也太大了。
陈虹一边揭自己儿子老底不留情面的很,一边对时庚却是越看越喜欢。可又不能像见到媳妇的婆婆一样送些首饰之类的东西,只能在最后要走的时候拿出一个红包递过去。
时庚吃了一惊,连忙摆手说不要,阮城却直接接了过来,笑嘻嘻地说一声谢谢妈就带着人出了门。
陈虹也没追上来,时庚回头看的时候,那座白色的大房子亮着灯,玄关处倚着门站了一个人,灯光将她的影子都拉长,却能看见脸上笑着的表情,不由就觉得心下暖洋洋的。身侧有一人并行,交握的双手微热宽阔,恍惚间时庚觉得这一生也没有这么安稳的时候了。
可是一边的阮城却明显没那么安稳,迟淼今天不回来,他便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时庚家,明明之前说了今天不会放过他的狠话,可是真到了床上又怂了,俯在人身上贴着鼻子问:“今天那张照片怎么了吗?”
时庚当时只是呢喃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没怎么在乎,阮城却记了一整天,到这时候意乱情迷之下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时庚略微愣了一愣,睁开眼睛凝向那人的眸子,满是认真的色彩。
他被他的样子逗笑,心念一转,单手勾住他脖子,嘴唇有意无意地碰过对方的,满意地听到身上这人呼吸都重了几分,勾唇浅笑,另一只手却向他身下探去,轻轻握住捏了捏,“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问别的事吗?嗯?”
阮城恍然记起不知道谁曾经评论时庚的一个词:媚而不妖。
他当时还颇觉可信,如今却觉得简直是瞎话,如果世上真的有精怪,时庚这人,妥妥的一个狐狸成精。平时看着再怎么温顺纯良,到了床上就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能让人血脉喷涌。
阮城甚至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能给他训练成一只随时发情的狼。
哦不对,狗,还是哈士奇的那种。
·
冬天越来越冷,时庚和阮城两人几乎推掉了所有工作,除了几个必须要去参加的活动,两人就窝在家里窝着哪儿也不去。陈虹送给时庚的红包打开里面是两张机票,大年三十那天的飞机,也不知道这妈是怎么想的,团圆的日子要把两个人往外推。
不过阮城却是欣喜的很,在国内他们俩能去的地方有限,哪儿都不安全,连粉丝都会去他以前被拍过照片的蹲守,基本就是打一炮换一个地方,活像地下战一样。虽然外面也说不得会不会有狗仔或者国人偶遇,但年三十出门,又是自己妈妈亲自选的地方,想来风险总不会有那么大。
而时庚家里除了迟淼也没有一个亲人,那小子期间回来过一次又走了。外界传闻杨品轩那个狐狸最近从良了,身边的伴很久没再换过,无论去哪都带着。
阮城那天试探着问时庚如果他们俩就在一起了他怎么看。时庚闻言从书中抬起了头,眯了眯眸子说:“在一起吗?阿淼太小了,怎么也要去读几年书开开眼界再决定,况且杨品轩……这人没几个真心。”
“还都用在你身上了是吗?”阮城走到他身后抱住他,说话间语气酸的不像话。时庚装样子闻了闻,问道:“闻到了吗?”
“醋味?”阮城特别有自觉地回到,时庚却摇头,仰头看向他,弯着眸子笑:“不是,像是一颗成了精的柠檬,酸味快溢出屋子了。”
阮城愣了一愣,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笑开,这人明知自己吃醋了不哄就算了,还过来取笑他,可真是……
真是什么呢,打不得骂不得,就连时庚不小心磕破个皮他都觉得心疼,恨不得痛在自己身上,若说真是什么的话,那真是给自己找了活祖宗,供着养着小心翼翼的护着。
于是他低头吻上那张微微咧开的薄唇,惩罚性的咬了一下,然后将下巴抵在他额头上说:“我要是成了精的柠檬,那你就是一只狐狸精,两个祸害。”
时庚颇为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笑了,将他胳膊掰开转过椅子来看向那个一脸正经说着歪话的人:“既然是两个祸害那就互相祸害着吧,省得出去害了别人家的好孩子,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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