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目标都会在重要的地方“落焊”,以此来标记用来检查是否有人翻动过抽屉。傅成安小心地取出那根细铁丝放到桌上,他从桌上抽出意志圆珠笔,拆开笔杆往抽屉的锁芯捅了捅,抽屉开了。
傅成安拉开抽屉,里面堆了一叠很厚的账目本。根本看不出哪本才是。傅成安闭上眼睛又回想了一遍那天看到的账本样子,他凭着记忆和猜测选了两本出来。迅速掏出手机开始拍,每拍一张,他还要留意门外的声音。
“蚊哥回来啦。”
“蚊哥。”陆子文走到半路发现忘了拿一样东西,他又重新折了回来。幸好路不远,他没走多少路就到了‘云顶’。
进了大厅,几个荷官和侍者同他打招呼,陆子文点头致意,他眼风一扫没看见傅成安,他随口一问:“阿安呢?”
一个荷官正在理筹码,他闻言抬头看了一圈说:“刚才还在这儿,不知道去哪里了。”陆子文没说话,他忽然抬头看向二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心中一凛,立马迈开腿冲上了楼。
第52页,第53页……还剩下最后一页没有拍。
门开了,屋子里空无一人。陆子文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急急忙忙跑向办公桌,他伸手一摸,铁丝还挂在上面,陆子文悬着的心松了松。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异常,便走了出去。
直到听到关门声,傅成安又等了一会才从书柜后的角落里出来。他几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刚才说是命悬一线都不为过了。
傅成安捏了捏手机,然后走到门口,他轻轻地开了一条缝,确保无人后迅速地走了出来。
傅成安一拿到这些资料就立马利用U盘全部拷贝了出来。账目的数据太多,要交叉比对才会看得出问题。傅成安一个人的精力是不够的,于是他联系了巩粤清。他需要同僚帮手一起找出账目中的关键。
有人帮忙效率自然就高了,很快巩粤清就约了傅成安见面。
“他们的账做得很漂亮,基本可以以假乱真,找不出什么问题。只有这里……我觉得你可以深究一下。”巩粤清将账目的复印件推给傅成安,傅成安接过一看皱了皱眉头说:“巩sir的意思是?”
“我觉得他们不会把军火的账记在上面,这两本从头到尾我都看了,明面上没有问题。但是我发现他们每个月15号都会入一笔账,而每个月15号的账目数几乎是相同的。这就值得深究了。”
傅成安迅速地翻了翻,果然在每个月15号都会有一笔金额入账,金额大小每个月几乎都相差无几。
但同比其他日子的进账,都有不同程度的递增或减少。
“我明白了,我会顺着这条线追下去。”傅成安认真地点了点头,他摸出打火机,把复印件在一簇火苗中烧成灰烬。
巩粤清目视他,抬手排了排傅成安的肩说:“渔网快收了,成安。”
傅成安牵强地动动唇角,他往前走了一步,鞋底摩擦过斑驳的铁锈,他微仰下巴说:“但愿吧。”
巩粤清同他并肩站在一起,他搂着傅成安的肩有力地说:“会的,光明终于要来了。”
傅成安的指腹上还残留一点味道,他下意识地蹭了蹭,没说话,心口却紧张地抽了抽。
光明,真的要来了吗?还是更深的黑暗呢?
第二十九章
同巩粤清分别后,傅成安还是按惯例回到黎笑棠那里。碰巧黎笑棠在浴室里洗澡,就着水声傅成安去翻找黎笑棠的手机。他翻了两件外套,终于在一件针织开衫的口袋里找到了手机。
黎笑棠的手机有锁屏密码,傅成安不知道是多少,但他记得黎笑棠输入密码时手指移动的位置。傅成安根据记忆试着打了一遍,失败了。
傅成安皱了下眉,他盯着键盘上的字母和数字闭了下眼睛,会不会是沈韫玉的生日。这个猜测叫傅成安的心又惯性抽痛了起来,但迫在眉睫,他不能细想。
傅成安迅速打下沈韫玉的名字缩写及生日,没想到还是显示错误。
这时,浴室的水声渐小,傅成安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着门。他没有时间了,他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几个键,黎笑棠的手机一下黑屏了,接着跳出无数行编码程序。
傅成安本想入侵黎笑棠的手机装上窃听,但今天出师不利,他只能先备份其中的数据。等明日用电脑黑入再装了。
黎笑棠推门出来了,傅成安安然自若地倚着床板看电视,他抬眼瞥见黎笑棠立刻丢下遥控,走过去给他吹头发。
黎笑棠在全身镜前的椅子上坐下,他慵懒地掀了掀眼皮,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傅成安。
傅成安打开了吹风机的按钮,先用掌心试了试风的热度后才给黎笑棠吹起头发来。
傅成安的动作很轻柔,眼神更是柔和。那一刻叫黎笑棠产生了恍惚,想要放过他。
但是,不可能。黎笑棠的眼神又蓦然变得狠戾。傅成安感受到黎笑棠突变的气场,手指顿了下。黎笑棠这时开口叫他。
“安安。”
“嗯?黎哥。”
“你明天有空吗?”黎笑棠抬眸对着镜子里的傅成安说,他的狠戾被隐藏了起来,换上一副带点顽劣的调笑,换成傅成安喜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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