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宿舍里的阳台上,在阳光下翻着手机看着莫言写的《红高粱家族》,却也看不下去,最后目光呆滞注目着某个地方。
黄朝辉见我反常,跑过来问我:“你有病吧?”
我问:“你有药吗?”
黄朝辉:“?”
“我说真的,”我拿起他的手,在我额头上触了触,“你真有药吗?”
“这么烫!”黄朝辉说,“你不是有退烧药吗?量过体温没?”
我这人一旦发烧想着别的事情时智商就立马降为0,退烧药和体温计,这两样我都有。每次来学校我妈都要帮我备齐以下药物:退烧药、清火胶囊、西瓜霜润喉片、咳特灵、晕车药……
我赶紧拿出我的电子体温计,一分钟后体温计“嘀嘀嘀”响后,我拿出一看:39度!
我吃了一粒退烧药,半个小时后就退烧了,但我的头还是痛得不行。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去医院,不是因为晕针,也不是因为晕血,而是恶心医院那种森凉而阴森恐怖的氛围,所以我就上了床躺着。
下午2点,我给徐丽媛老师道了“丽媛姐,祝你教师节快乐”后,徐老师立马回了句“谢谢”,之后我说我下午不能去上课了,下边再附上一张我的体温计照片。
徐老师说:“天哪,好好照顾自己,你不用去辅导员那里请假了,好好休息吧,考研很累,我也经历过,但是身体要紧,赶紧去医院。”
我跟她闲聊了几句便入睡了,醒来时俨然已经是下午4点,我又开始发热了,我又吃了一粒退烧药,坐在凳子上发呆。
突然有人来敲门,我伸了伸懒腰,却倍感晕眩,开了门发现是严晓明,我很惊讶,问:“你怎么来了?”
严晓明没回答我的问题,说:“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憔悴?”
“我发烧了,”我回到座位,点燃一根烟。
“发烧了还抽烟!”严晓明凶我,“身体要紧。”
“我知道,”我虚弱地看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严晓明:“想你了……”
我:“昨天不是刚见过面吗?”
严晓明:“其实我是来道歉的,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虚弱地摇摇头,说:“你压力不小,我不想因为我的苦瓜脸而让你感到压力。”
严晓明微笑,我问:“你还好吧?”
严晓明知道我所言其意,便帮我倒了杯水说:“还好,我也看开了,但我又把他加回来了。”
“什么?”我皱着眉头,“他不是把你删了吗?”
“我想跟他做朋友,”严晓明语气有些阴沉。
我喝了口水,“你们不会有纯粹的友谊的。”
谁知严晓明反驳道:“那你跟高远呢?你们俩什么关系?朋友?你们的友谊很纯粹?”
这句话倒是把我问倒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想了很久我才道:“我们跟你们不一样。”
严晓明不说话了,我说:“好了,我不管你了,我没那闲工夫,你爱咋咋的……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他相信一见钟情可以走过终生,我也不反驳他,也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毕竟一切皆有可能。且看吧,看看他们能走多久。”
“他去北京了,”严晓明叹气,“他们是异地恋。”
“他们的路会很艰难,”我吐了一口烟,随后又说:“你走吧,我不想说话,我现在很困。”
严晓明起身说:“好的,你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带过来。”
我也没客气,说:“给我带点水果吧。”
严晓明笑得温柔,过来拥抱我,说:“好好照顾自己,最好去一下医院,你现在是我在长沙最重要的人。”
我放开他,笑着说:“周肚皮呢?”
“肚皮……”显然严晓明被我问倒了,随后挠头傻笑着说:“你们都很重要。”
我:“……”
送走严晓明后我又睡了,一觉睡到晚上。醒来时宿舍的灯开着,宿舍其余三人已经上课回来了,都在玩游戏,却一字不吭,他们倒是挺为生病的我着想。我下了床,林韵杰说:“没吵到你吧?”
我微笑着摇头,林韵杰又问:“想吃饭吗?”
我又摇摇头,他又问:“你去哪儿?”
我说:“我想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你一会儿给我做个水果沙拉,记得加酸奶,但别给我做一大碗,我怕吃不完。”
林韵杰笑着说:“没事,咱俩一块吃。”
我之后出了门去了田径场。田径场满是跑步的和散步的,也有在草坪上扎堆聊天的。我独自走在灯光下,吹着微微和风,感觉很凉爽。
那个叫“招风耳”的男人给我发来了消息:【你好,帅哥。】
昨天我通过了此人的好友请求,到现在我还没看他朋友圈呢。我先没着急回复他,翻了翻此人朋友圈,只能显示半年的照片。但就这人朋友圈来看,应该是个社会中人,年纪也不小了。
我回:【你好。】
招风耳:【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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