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就知道了,真不疼。”
“我知道你想骗我打针,我才不上当!”
“034号,郑永昶。”医生那边叫号。
“39.1°C,比你出门之前降了,应该是退烧药起作用,”医生说,“打个退烧针吧,防止半夜烧起来。”
“所以说还是要打屁股。”郑永昶生无可恋。
原谅李杰没忍住笑出了声:“要不这样,你就想象自己是被爆菊,这样做好心理准备,反正再疼也没有爆菊疼。”
“我又没被爆过菊,怎么想象。”
“要不试试?”李杰建议。
“我不,我堂堂一个攻,我为什么要试!”
“谁让你当攻的,是我,”李杰将拳头握得卡卡响,“你要是再废话,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推了。”
郑永昶:“……我扎针,都别拦我!”
怕疼的女人一般是心理怕疼,打针的时候喜欢寻求爱的抱抱。而怕疼的男人多是生理怕疼,疼起来惊天地泣鬼神,令亿万女性为之侧目。
给郑永昶打针的是个齐刘海的小护士,郑永昶看她用针管抽取玻璃瓶里面的药液,心想等下这位美眉就要用手中的凶器爆我的菊花了。看起来又细又短,应该还好。
护士命令郑永昶拉下裤子,双手扶住桌沿,冷静地给他消毒。
“啊……”郑永昶憋了一口气,大叫起来,然后发现并不疼。感觉空气突然安静,李杰看向门口,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个二货。护士淡定地将剩余的药推进郑永昶身体,连个鄙夷的眼神都没施舍。
“我都告诉你不疼了。”
“可是我小时候打过,记得明明很疼。”
“你那时候几岁,现在几岁,郑大爷?”
“都是被你吓的,谁让你恐吓我。”
“我没恐吓你,”李杰说,“信不信我回去就上了你,反正你也打不过我,现在更不行了。”
“我是病人,需要休息。”郑永昶怂了。
“我期待看见你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是不可能的,郑永昶回到家后,便一直重复着喝水、睡觉、被尿憋醒、上厕所的死循环。
十二点的时候,窗外有人放烟花,朋友圈里各种人发着过去一年的总结和对2019年的展望。郑永昶趴在床上感悟人生: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我虚弱地躺在床上,我的心上人在我面前吃鸡,我静静地望着他,有心无力……
话说回来,李杰真的不想试试吗?如果现在把自己办了,他怕是虚得连叫“不要不要”的力气都没有。哎少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第二十章 养病
为了陪李杰,郑永昶特意调休了几天,将元旦假期延长,现在全都用来养病了。
第二天郑永昶就退了烧,嗓子却说不出话来。于是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变成了。
“该吃药了。”
郑永昶摇头。
“不吃?”李杰语气危险。
郑永昶摇摇头,又点点头,双手握拳,大拇指相互碰了几下。
“要亲一下才肯吃?”
郑永昶点头,期待地看着李杰。
“美得你,吃不吃!”李杰又凶道。
郑永昶委委屈屈地吃了药。李杰满意地笑了,在郑永昶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李杰又照顾了郑永昶两天,终于在日哥高歌一曲表达自己连嗓子都已经康复了之后,同意他出门。郑永昶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李杰白来一趟,执意带他出去逛逛。
李杰决定去逛博物馆,原因是里面暖和,适合存放日哥。
李杰是第一次来博物馆,所以他不了解一件事。对于郑永昶这种大病初愈的虚弱人群,逛博物馆绝对能让对方累成狗。
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博物馆,但是国家博物馆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它的展品涉及方方面面,总有一个展厅适合你。
李杰看见了许多新奇的东西,玩得很开心。他觉得自己可能不知不觉走了许多路,于是关怀了一下郑永昶:“你快要累趴下了吧?”
“没有没有,日哥不怕走。”
“歇着吧,我自己转转。”
回到家后,郑永昶果然累摊了。心想自己这是要废,干啥啥不行,难怪这么久都追不到人。
想要休息一下,工作又追了过来,郑永昶生无可恋地去拿电脑。
“要不你接着躺着,我帮你看,然后转述给你?”李杰关心道。
“你看不懂的,”郑永昶有点感动,“你歇着吧,我虽然双腿残废,却还有闪亮的眼睛。”
打开电脑,郑永昶靠在床上,开始工作。肩膀刺痛,郑永昶向后仰头,颈椎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别,别动。”李杰端过来一杯温水,放在小桌板上。跪坐在郑永昶身后,给他按摩肩颈。
“技术不错啊,小美人儿,”郑永昶笑着说,“要不要贿赂一下领导,领导给你安排工作。”
“请问领导菊花洗干净了吗?”
完了完了,这孩子学坏了,越来越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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