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叶老师。”谢霜辰认真说,“玩笑开得过不要怕,谁怂谁尴尬。”
“你怎么不去死啊!”叶菱踹了谢霜辰一脚,终于给丫踹走了。
谢霜辰整整衣服,从书房里推了个箱子出来,叶菱不知道谢霜辰又要作什么妖,迟疑地问:“你做什么?”
“您不是要表演么?”谢霜辰打开箱子,“这里面什么都有,快板啊御子板啊弦子啊鼓啊……”箱子够大,收放的整整齐齐,叶菱拿起来一看,每一样都刻着谢霜辰的名字。
“你为什么有两副御子板?”他奇怪地问。
“因为我会双手打御子啊!”谢霜辰拿过御子,左右手各一副,当场表演了起来。两副御子四片竹片打得天花乱坠叮咣作响,炫技到了极限。
叶菱听着都头晕:“差不多得了。”
“哦。”谢霜辰立刻停住,把御子放了回去。
叶菱把三弦拿了出来:“上次你唱《照花台》的时候说有机会弹弦儿给我听,现在来一个吧。”
“这……”谢霜辰为难地说,“我指甲坏了,没买新的。”
叶菱说:“那你就用手弹啊。”
“哥哥,疼啊。”谢霜辰把自己十根手指摆在叶菱的面前。他自己的指甲修剪的光滑平整,但是要拨弄三弦的话,那真的得下点狠心。
叶菱起身去厨房转悠了一圈,拿了个小竹勺丢在谢霜辰的面前:“用这个。”
“这也忒厚了!”谢霜辰嫌弃地说,“那声儿得呲成什么样儿啊?算了算了,我就用手吧。”
他抱着三弦开始弹,细长的手指灵巧的拨弄琴弦,拢共那个几个音调,愣是给他弹出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效果,不由得叫叶菱刮目相看。
紧接着,只听“咔嚓”一声,弦音走调戛然而止。
叶菱问:“怎么了?”
谢霜辰举着自己的手哭天喊地:“啊——指甲劈了!”
“谁让你用三弦弹《千本樱》了!”叶菱哭笑不得,“手指头没断了就不错!”
“疼死我了!”谢霜辰继续卖惨。
叶菱凑过去给他看了看,劈的不深。他找指甲刀小心翼翼的帮谢霜辰处理好,说道:“张嘴。”
“啊——”谢霜辰乖乖张嘴。
叶菱把谢霜辰的手指往他自己的嘴里一插,下巴一抬,说:“含着吧,唾液止疼。”
“我靠!”谢霜辰把手抽了出来,本以为叶菱突然温柔好心,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二人这段时间的磨合可谓是鸡犬不宁,时间也过的快,转眼到了八月份,北京最热的几天眼瞅着就要过去,但总还有点能叫人热火朝天的事儿。
谢霜辰的师父谢方弼要过生日了。
他们这样的传统行当仍旧保持着一些老规矩,天地君亲师,师父地位等同于父母,三节两寿都要上门拜访。
谢霜辰早早就准备好了送给师父的礼物,而且他还要带着叶菱一起去,保不齐师父见到叶菱本人能给一些好处呢?
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临近正日子的时候,他忽然收到了大姐谢欢的电话。
“五儿啊。”谢欢说道,“嘛呢?”
“躺着呢,怎么了姐?”
“老爷子后天过生日,我在国外拍戏回不去。”谢欢说,“我给老爷子准备的礼物寄你那儿去了,你一并给带过去吧。”
“姐。”谢霜辰坐了起来,“您是真回不来还是假回不来啊?这种借口您得用了两三次了吧?”
谢欢“啧”了一声:“就你话多,别什么茬都接!我忙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行,弟弟我保证给您办到!”谢霜辰拍着胸脯打包票。
他这儿前脚刚一挂电话,后脚快递就送到了。门是叶菱开的,快递小哥推着一个一米见方的大箱子,累的够呛。叶菱替谢霜辰签收了,叫他:“你买的什么东西啊这么大高个儿?”
谢霜辰颠儿颠儿的跑出来,也是纳闷儿。
等他俩把箱子拆开,更纳闷儿。
这一箱子石头是闹哪样?
叶菱一脸懵逼地看向谢霜辰,谢霜辰也是一脸懵逼地说:“别看我,不是我买的。”
“那是谁买的?”叶菱问。
“我大姐。”
“啊?”
“我师父的亲闺女可不是我大姐么?”谢霜辰说,“我是被我师父捡回家的养大的,说是师父,也跟亲爹差不多了。我大姐比我大好多,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她跟师父关系不是特别的亲密,她又常年在外拍戏不回来……总之就是父女俩都别扭,大姐送东西都是叫我给拿过去的。”
叶菱问:“你大姐叫什么?”
“谢欢啊。”
“好嘛。”叶菱这才反应过劲儿来,“影后啊。”
谢方弼的生日是在周六,饭是晚上吃,白天几个徒弟就陆陆续续地到了。
谢方弼正喂猫呢,就瞧见谢霜辰费劲吧啦地推着一个大箱子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师父,师哥们回来了么?”谢霜辰远远问道,“快让他们来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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