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归鹤:我跟谁百年好合呢?
-沈棠:这我哪知道
补什么生日礼物,昨晚的面具不就是礼物吗?
季归鹤心头纳闷极了,本想去沈棠屋里问清楚, 好巧不巧,在廊道里遇到剧组的员工, 只能脚步一转,回了自己屋。
两人不和的传闻由来已久, 虽然没人见过两人真的动手干过架, 无奈娱记吹得凶猛, 就差不死不休。剧组上下对这对冤家讳莫如深, 只敢在“关键时刻”出来和稀泥。
昨天两人微博互关,一群人更紧张了。
正主和解了,全世界却都以为双方关系再度恶化了。
昨晚那个“白脸的曹操”面具摆在床头,季归鹤领了红包, 好笑又无奈地拿起面具,摩挲着光滑的边缘,想起了透过那两个孔看沈棠时的感觉。
仿佛小小的世界里只剩一个人了。
他默了默, 将面具覆到脸上,在镜子里照了照,随即放下,没有像往常一样磕磕粮或者看看剧本,而是静坐沉思。
排除外因,他得认真分析一下和沈棠的关系。
平心而论,在未撕破脸皮前,他们俩的关系好到徐临都嫉妒。
小小的沈棠精致又漂亮,小脸白生生的,糯米团子似的,笑起来像朵娇嫩的花儿,让人心生保护欲。
他喜欢照顾沈棠,沈棠也乐意黏着他撒娇。
虽然打起来时,看似弱不禁风的沈棠揍人也毫不手软就是了。
……既然和解了,想再照顾照顾他,也很正常吧?
磕个cp而已,他绝不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都是成年人了,心结已解,照顾以前有好感的小美人不对吗?
试问有谁会不乐意呢?
季归鹤心满意足地说服了自己,沉思片刻,又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不是颜狗。
沈棠发完红包就去泡个热水澡,洗去了一天工作的疲惫,慢悠悠地趿拉着鞋子回到床边,看到红包被领取的消息,心里的疙瘩也消了。
床铺软软的,枕间还有清新渺淡的竹香,他往上一靠,通体舒泰地去骚扰江眠。
江大少爷一年换一个男神,显然季归鹤已经提前失宠。虽然季归鹤符合他的择偶观,奈何太硬不好下口,放弃的速度惊人,昨天季归鹤的生日,都没见他出来放个屁,简直可以转行去卖大猪蹄子。
-沈棠:儿子,你的兴趣和性趣合二为一了?
-江眠:……岁岁,你还只是个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沈棠:叫我什么?
-江眠:爸,阮轲坐我对面在看剧本呢,我惹他生气他不理我了,咋办?
江眠此人,生性散漫,对公司的生意不怎么上心,一年能去开三次会就已难得。偏偏他又是家里的独苗苗,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齐上阵,宠在心尖尖上长大,喜闻乐见地长歪。
歪是歪了点,好在不坏不惹事,别的本事不大,哄人绝对一流。
也正是那能把人捧上天的本事,时常把自己搞得像个舔狗,几个前任的小情人就是给他哄膨胀了,以为他非自己不可,才开始可劲作。
就这天大的本事,还能把好脾气的阮轲惹怒?
沈棠好奇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爬起来开始揣测因果。
-江眠: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这电影,他演得辛苦,全篇下来台词却还没二十句,我就问他想不想演个男主。
-沈棠:怎么说的?
-江眠:我说……这种角色演了不跟没演一样,有什么意思,不如我给他换个大制作的男主剧本……他就生气了,到现在也没正眼看我。
阮轲生气也不大吼大叫,更不冷眼看人,只是闷闷不乐地坐到旁边,忽略江眠的存在,像个把自己缩进龟壳里的乌龟,缩回去了,就再不肯出来看看,当自己以外的东西都不存在。
江眠以前的小情人生气了,不是砸东西就是离家出走,作得上天,却也好哄,买点东西,许诺许诺下部剧的角色,基本就能哄回来了。
沈棠不用猜就能想到江眠的心理和当时的情景,斟酌了一下,碍于多年交情,回答得比较含蓄。
-沈棠:儿子,不是我说,阮小轲没跟你翻脸都不错了。
阮轲扎扎实实、认认真真地演着这个角色,剔除明星的身份与其他现实元素,在表演者眼里,角色没有优劣之分,只要能用自己的能力,展现角色的灵魂,那就是成功的演绎。
江眠养尊处优惯了,张口就把他的努力与价值贬得一文不值。
也是阮轲脾气好,换沈棠来,早就给他一顿毒打清醒清醒了。
江眠却会错了意,琢磨了一下,想起他钻研过的某站金主文,顿时有如醍醐灌顶,蓦然醒悟——刻苦努力的小白花都不喜欢被人一言不合送资源!
自以为找到病症的江眠边思考着怎么把人哄回来,盯着沈棠的名字,忽然想到个有趣的东西。
-江眠:岁岁,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江眠:[网页链接]
房间里暖融融的,让人昏昏欲睡,又容易口渴。沈棠爬起来倒了杯热水,走到窗边,擦了擦玻璃窗上的雾气。
后院布置得像个江南的小别院,处处都是温婉的南方设计,庭院一景一物一花一草,莫不精致,就算覆满雪,也别有风味。
可惜外面太冷,不方便出去走动,如果等到夏夜,应该会有另一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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