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清朗的声音刻意压低,字字含情,听得季归鹤心尖微麻,轻嘶了口气。
好像还不够,他想……再靠近一点。
“怎么不说话?”沈棠将头埋在他的颈侧,耳鬓厮磨般,说话时,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脖颈,呢喃似的蛊惑,“你若肯,本侯爷择日便赎你身,八抬大轿抬你回侯府,将你捧在心尖上,谁敢不同意。”
季归鹤呼吸一沉,阖了阖眼,忽然逮住他那只乱摸的手,顺势抓紧他的手臂。
沈棠还在“调戏美人”,腰上猝然一紧,眼前也花了花。下一瞬,两人扮演的角色颠倒,他坐进了季归鹤怀里。
温热的大手顺着耳廓,缓缓滑到他的后颈,腰肢也被扣住,沉沉地往面前的人怀里压。
那双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声音磁性低沉,缓缓说话时,别有几分情深。
同样的姿势,相似的台词。
季归鹤盯着他:“美人儿,同本侯爷回府如何?”
比起沈棠,他那种玩世不恭的气质浑然天成,也多了几分强势。
更像个真正的风流小侯爷。
沈棠心想你这不是挺行的,调情不是演得挺好。
正走神,下颔忽而被擒住,迫使两人的距离再度接近。
额头相抵,温热的呼吸交融,眸底似乎只有彼此,薄唇一线相隔。
“你若允了……”季归鹤顿了顿,轻轻一笑,“本侯爷便与你,朝朝暮暮。”
空气里浮动着某种热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沈棠耳根发热,恍惚了一下,几乎真要以为面前的是多情的小侯爷,在对他掏心掏肺。他哑了哑,挣开季归鹤的手,往后仰了仰,挑起季归鹤的下颔,眯起眼:“当真?”
剧本上不是这么演的。
不过俩人都没在意,即兴发挥。
季归鹤眸中笑意愈炽,顺势在他的手腕上落下一吻,还未说话,门边传开“咔哒”一声。
陈涉插着钥匙,推开门:“少爷,陈导让我来问你沈先生是不是在这儿,顺便通知您一起去吃午……”
看清沙发上两人的姿势,陈涉:“……饭。”
沈棠:“……”
季归鹤:“……”
沉默了三秒,陈涉木着脸嘭地合上门,留下屋内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真是太尴尬了。
沈棠嘴角抽了抽,推开季归鹤。
怀里的小美人没了,季归鹤略感遗憾,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沈棠的腰,手指无意识握了握。
腰真细……屁股真软。
不对。
这是什么奇怪的念头?
季归鹤深吸了口气,撇去杂念,安慰道:“陈涉不会乱说……”
沈棠恢复如常,闻言嗤笑:“乱说什么?咱俩在休息室里乱搞?说出去谁信?”
季归鹤心想,cp粉信。
不仅信,还能写出十几万字负距离乱搞的详细过程。
沈棠又吃了颗草莓,当作季归鹤的谢礼:“行了,我先……”
“沈老师,多谢指导。”季归鹤微笑着截断他的话,“一起去吃午饭吧。”
沈棠摸摸腕上的银镯,不轻不重地哼了声,也没拒绝。俩人一块出了门,高大沉默的助理正蹲在外面怀疑人生,见他们俩出来了,脱口而出:“少爷这么快。”
沈棠差点喷了。
季归鹤面对其他人时,端着的态度更明显些,算不上冷漠,却很疏淡:“和沈前辈对个戏而已。下次记得敲门。”
方好问也过来了,瞅见气氛怪怪的,心里有点毛,睁着圆溜溜的眼,左看右看。
沈棠拍了下他的脑袋:“看什么,走了。”
方好问眼尖:“沈哥,您耳根怎么红了?过敏吗?”
季归鹤闻声转过头。
沈棠摸了摸耳朵,还没消下来呢。他当做没注意季归鹤的视线,冷静回答:“给虫子爬了爬。”
方好问点点头,咕咕哝哝南方的虫子怎么那么多。
今早比较折腾,陈导再次大方地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饭。地点定在附近一家川菜馆,口碑不错,不提前预约都没位置。
沈棠以前去过不少次,热爱这家的水煮鱼。味道正宗,就是辣了点。
其他人已经先行一步,季归鹤和沈棠耽搁了一下才过去。进包间一瞅,都是熟人,方蕾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来。
沈棠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季归鹤也自然地坐到他旁边。
其他人顿时紧张起来,不住地给郭编剧使眼色。郭编剧和陈导稳坐泰山,不闻不问,急得一桌人都在冒汗。
季归鹤笑了笑:“大家久等了。”
众人直摇头,转而观察沈棠的脸色,见他脸色平淡,没有要和季归鹤杠起来的意思,松了口气。
沈棠觉得有趣,偷偷给季归鹤发信息:来段相声吓吓他们?
季归鹤接到消息,低头看了眼,面色平静:想玩?
沈棠扫了眼惴惴不安的一桌人,还是作罢,发过去那个代表“超凶”的颜文字。
大家辛苦了一早,就别在吃饭时也伤神了。
季归鹤已经搞清楚这个颜文字的意思了,看到时差点笑出来,满含深意地看了眼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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