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以么?”赵容真试探地看看彗星,彗星点点头,忠义和宝勤分别把两个人的棋盘摆好,一来二去,彗星好像熟悉了这象棋的玩法,也慢慢熟练起来。
赵容真真的把棋盘留在了宫里,他不在的时候,彗星就拉着忠义下棋,赵容真来的时候,彗星自然就跟赵容真玩,好像上瘾了似的。
不过忠义却觉得赵容真最近有点奇怪,彗星跟他说过,立春以后,赵容真要去训练新兵了,这段还在家的日子自然要养精蓄锐,但赵容真却总往宫里跑,还总是来明清宫,很多时候一呆就是一天,除了吃饭,两个人都在书房下棋,忠义也只是有时候陪着他们,没事的时候,他都是在书房外面候着,书房里面时不时地会发出两个人一串串笑声,可是也只有忠义知道,除了韩庆来的时候,笑声是这明清宫最奢侈的声音,彗星在他面前,即使笑,也很少会开怀大笑。可是,自从认识赵容真以来,这明清宫的笑声却多了起来,忠义却一时地不适应。
赵容真到底给彗星施了什么魔法,能让彗星的笑容逐渐多起来了呢?
这是忠义在遇到赵容真以来,时常在思考的问题。
立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天气还是有些冷,只不过不再下雪了。
一日,赵容真依然到明清宫找彗星下棋,却没想到彗星提出一个要求:两个人三盘两胜,败者要答应胜者的任何要求。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先提要求么?”赵容真坏坏地笑了笑,彗星就知道容真可能有什么坏主意,但还是欣然地点点头,他想知道赵容真到底有什么坏主意,“如果我赢了,我想要殿下的一缕头发,可以么?”彗星愣了了一下,忠义也严肃起来,“因为我在关外的时候就听说殿下的头发一丝千金,所以想珍藏一些。”容真看似认真地看着彗星,但好像又是开玩笑的样子。
彗星低头想了想,“好啊,如果容真兄能赢我的话,我愿意相送。”彗星的回答让忠义一惊。
“殿下,没有国丧,不得落发……”忠义低头在彗星耳边提醒。
“我知道,但是要送给容真兄,又是国家的功臣,又不是扔掉,有什么妨碍呢?”彗星低声说,忠义无以应对,只能直起身,皱着眉头看了看赵容真,赵容真其实知道忠义对他有不满,但权当没看见,“如果我赢了,容真兄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您请说。”
“如果我赢了,容真兄送我一个身上的一个物件即可,怎样?”
赵容真看了看自己身上佩戴的物件,随即将腰间悬挂的绿松石摘下,放在棋盘旁边的桌子上
“这是5年前我和父亲去中国时,中国的将军送我的,听说价值连城,如果我输了,此件便是殿下的。”忠义不动声色地白了赵容真一眼,别过脸去。
彗星拿起绿松石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眼睛放出欣喜的目光“果然是块好石头,就这么定了。”彗星把绿松石放在一边,便和赵容真开始对局。
开始的两局,两人一人赢了一局,第三局“开战”在即,忠义深呼吸了一下,彗星斜眼看了忠义一眼,并没有理他。结果,只差一步,彗星输给了赵容真,赵容真唇边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笑容。
“容真兄在战场上都能凯旋,又怎么会为区区一盘棋输掉呢?我愿赌服输,忠义,去拿剪子。”彗星笑了笑,抬头看着忠义,忠义却一脸的不愿意。
“殿下,明清宫有那么多名贵的物品,找一件送给赵将军就好了,又何必……”
“已经答应的事情又怎么反悔?让你去,你就去。”彗星板起脸,有点严肃地看着忠义,忠义迟迟不肯挪步,一直看着赵容真,容真见两人不高兴的样子,知道自己玩得有点过了。
“殿下,臣也只是开玩笑,忠义说得对,您随便从明清宫选一件物品赏我就可以了,只是玩嘛,别那么认真,或者您一时想不到,等过一阵子再给也可以。”赵容真赶紧打圆场,彗星不想当着容真跟忠义发脾气,就只能笑笑。
“好吧,你去训练新兵之前,我一定将礼物送到府上。”彗星有点可惜地看了看桌子上的绿松石,容真捕捉到彗星的目光,就把绿松石向彗星的方向推了推。
“为了感谢殿下,这绿松石就送给您吧。”
彗星惊讶地看着赵容真,“这不好吧,说好是愿赌服输的……”
“您就收下吧。”赵容真无所谓地笑笑,他总觉得这名贵的绿松石送给彗星的话,一点都不可惜,虽然自己很喜欢这石头的颜色。
彗星欣喜地笑了笑,“那我就收下了。”不过,他还是不满意地看了忠义一眼,忠义只是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忠义在两个人下完棋就离开了,说胃不舒服,晚饭也没有吃,只有彗星和赵容真一起吃了晚饭,晚饭后,赵容真便离开了,彗星觉得有点累了,就回了卧室,他知道忠义或许还在闹脾气,也没想理他,让侍女早早铺了床,自己便躺下睡了。
不知道到了几更天,彗星觉得口渴,就起来喝水,迷糊中好像听见外面有隐约的笛声,“谁这么晚还在吹笛子?”彗星嘀咕了一句,就披了件外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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