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中,一个声音传来,像是那老妇人的声音——
一花开时万人赏,只等一绿为己惜。
彼岸花落总有时,只为一叶恋成痴。
赵容真无法再思考什么,只有那古朴的诗句停留在脑海里,也或许是风太大,赵容真想问问那诗句是什么意思,一着急就从梦中醒来,两只手交叉地挡在额头前,紧握的手里却是空空的,浑身都是汗。
原来只是一场梦,但好真实……虽手中并没有那花茎,但手掌中好像有紧握过什么,又失去什么的空虚感。
赵容真把右手举到眼前,摊开手掌,又紧紧握上,放在额头上,再次闭上眼睛,落入黑暗。
脑海中最后浮现的,只有那个穿着红色纱衣的人,那个人正面对着自己温和地笑着,而那张脸正是彗星的面容。
蔓珠,莎华。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的赵容真是被电话吵醒的,先是客房的电话,响到没人接的时候,手机又执着地响起来,赵容真半张开眼睛,在一臂范围内并没看见手机的踪影,便又闭上眼睛,等到手机响到不能再响后,对方再次打来,又响到不能再响,等第三次响起的时候,赵容真闭着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闭着眼睛坐起来,约摸着又快不响的时候才下了床,到茶几上找到了手机。
“……喂,团长。”赵容真再次回到床上,觉得有点冷,蒙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还没起床么?”团长亲切的声音响起来,元气满满的样子。
“嗯,有事么?”赵容真觉得还没睡醒,打了个哈欠。
“中午我定了日餐的午餐,有你喜欢的三文鱼,一定要来啊,就在酒店的日本餐厅,11点半,别晚了啊。”说完,团长就挂了电话,赵容真闭着眼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床头桌上。过了半分钟,又伸手拿过手机,睁开眼睛翻到了“申助理”的号码,这回没有犹豫地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那边响了几声,彗星的声音才传过来,不过好像有点鼻音,也好像没睡醒的样子,“你在哪里?”赵容真连招呼都没打直接问出来,电话那边顿了一下,耳边的呼吸声远离了一些,又回来。
“在亲戚家。”
“手怎么样?”
“团长没跟你说么?就是一般的挫伤,过几天就好。”
“睡的好么?”
“不好,不能翻身。”
“今天能回去么?”
“差不多吧,亲戚让我多住几天,但学校还有课,我得回去。”
“手还能弹琴么?”
“还有不用弹琴的课要上。”
“那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亲戚已经帮我叫了计程车,会直接送我回家。”
“哦,那你小心点。”
“嗯。”
挂了电话,赵容真也完全醒了,他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呆呆地看着手机。
其实彗星在说手没什么大碍的时候,赵容真的第一反应就是“太好了”,他也不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下一秒又在担心彗星到底会不会离开I城,听他的语气,好像肯定会离开一样,但赵容真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不过,彗星的手没事,真的太好!
赵容真的嘴角咧出放心的笑容,又转瞬即逝,昨天的梦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彗星那么温暖的笑容让赵容真的思绪只能停留在那里……
前一天晚上,彗星找了家离港口比较近的酒店住下,一晚上因为肩膀的疼痛都没怎么睡,一直到要早上了才睡着,虽然也刚睡醒,但他总觉得赵容真像是在试探他,这让彗星更加确信赵容真是在I城接货了。
彗星没多想,就拨通了忠义的电话,响了几声,忠义才接起电话,“哥。”
“在哪里?
“去I城的路上。“
“太好了,我确定Eric会在I城接货,我需要你的帮助,因为……我的手受伤了……“
“什么??”忠义立即把车停到路边,“严不严重?去看医生了么?会不会影响弹琴?”
“没事,滑雪的时候摔了一跤,只是挫伤,过几天就好了。”彗星轻描淡写地掩饰过去,如果忠义知道自己手的情况,肯定会让自己退出这个任务的。
而自己,必须要无条件地守在赵容真身边……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助理么……?
起床后,彗星到浴室里把缠在肩膀上的纱布拆下来,在肩膀涂上在医院开的膏药,因为讨厌膏药的味道,彗星特意让医生开了些无味道透明的药。
上完药后,彗星已经疼得龇牙咧嘴的,等疼痛稍微减轻点了,彗星才又把手腕上的纱布拆下来,给略微红肿的手腕也擦了药,又再穿上新的纱布,等肩膀的药吸收得差不多了,他也没再缠纱布就穿上衣服,一来自己不方便缠,二来缠上后活动也不方便。
彗星挺了挺胸,让两个肩膀看起来不是很奇怪,但右肩膀的疼痛还是让彗星弯下了腰,他左手搭在右肩膀上,稍微用力地捏了捏。
中午时,彗星给忠义又打了个电话,告诉了自己住的酒店,约莫着忠义也差不多到了穿上了外套,戴上了墨镜,离开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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