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彗星走入军营的一刹那,因为战事忙碌的赵容真觉得那抹红色的身影又将影响自己一段日子,挥散不去。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冲动,彗星关心又平和的目光让赵容真猛地把他抱在怀里,赵容真能感觉到彗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僵硬着,但他好像没有抗拒的意思,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彗星紧绷的身体好像慢慢软下来,接着赵容真觉得后背隔着衣服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刚才那手上的清凉在后背蔓延开来……
夕阳西下,两个相拥的侧影被西沉的阳光收进自己的怀抱,只剩下一个轮廓,那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被绿叶保护着,静待怒放……
半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韩庆和彗星该回宫了,这期间,赵容真和章玮带着士兵们在战场上又厮杀了4次,虽然每次都有伤病的士兵,但很少有因为战斗失去生命的,这更充分印证了并不是真的要来进犯,可能就是想来试探一下,但对方还没有举白旗,赵容真他们就还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赵容真和章玮就不能和韩庆他们一起回去了。
明亮的白天属于战争和忙碌的军营生活,安静的夜晚则属于赵容真和彗星两个人,每天接近午夜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到军营后面的那棵看起来有百年的大树下呆一会儿,即使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听着山林里偶尔传来的鸟叫,或远或近;听着溪水流经的声音,或急或缓;感受头顶树叶因风吹过沙沙作响,或强或弱。
这样静谧的夜晚,只属于坐在树下的两个人。
赵容真喜欢和彗星来这里,因为这样,就算在白天因为战场再烦乱的心情都能在这里的到安宁,再加上彗星身上时不时地传来阵阵香气,总会让赵容真昏昏欲睡,有几次,赵容真就倒在彗星腿上真的睡着了,彗星就安详地轻抚着赵容真睡着时,习惯皱起来的眉头,然后自己也有些许困意,就头靠着树干睡着了,但每次,两个人都会在天亮前回到自己的军帐。
章玮起初并不知道两个人会在晚上出来,只是偶然间半夜起夜时发现赵容真没在军帐里,他以为赵容真也去解手,但到了解手的地方并没发现赵容真,他就在军营里绕着圈找,最后在军营后面的大树下发现躺着的赵容真和靠在树干上睡着的彗星,他走进想叫醒两个人,让他们回去睡,害怕他们着凉,但走进了才发现赵容真是躺在彗星腿上的,彗星的一只手还扶在赵容真的额头上,章玮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而后是从心脏深处传来的阵阵疼痛。
最终,章玮还是独自一人回去了,只是晚上再也睡不好了。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章玮发现赵容真也正掀开被子,准备起床,章玮观察了两天,知道了赵容真会在天亮前回来,好像自己从来没回来过一样。白天的时候,赵容真和彗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韩庆似乎也没发现彗星晚上会出去,和彗星依然自然地交谈。私下里,章玮几次都想和韩庆说他发现的这个事情,但最终还是怕赵容真会责怪他,没有说。
终于到了韩庆和彗星回宫的前一晚,赵容真简单地宴请了韩庆和彗星,然后依旧像往常一样,大家各回各“家”休息,赵容真准备明天一早护送两个人一里地。
“哥,今天晚上……还要出去么?”等就剩下赵容真和章玮两个人的时候,赵容真整理着床铺,准备躺下,坐在一边的章玮并不着急的样子,只是喃喃地念叨着,背对着他的赵容真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着。
“说什么呢?出去干嘛?这都要就寝了。”整理好后,赵容真舒服地躺到床上,盖上被子
“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你不去么?不去是不行的……”
“哥,我都知道了。”章玮低着头,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知道什么?这几天你就怪怪的。”赵容真闭上眼睛,好像很平淡的样子,但心里好像有点不安,他想章玮知道的事情是不是他在想的事情,不过章玮的下一句话,就证实了他的想法——
我知道你晚上并没有在军帐里,你和彗星殿下都在军营后面的那棵大树下。
许久,两人无言以对,在章玮以为赵容真已经睡着了,自己也整理起床铺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赵容真的声音:“这不关你的事,也不要到处说。”虽然赵容真的语气平淡,但章玮知道,赵容真是在“警告”他。
“你是我哥,我不会到处说,但你也要记得,彗星殿下……是男人。”
章玮没有再说什么,赵容真翻了个身,背对着章玮,张开了眼睛,目光里闪过一丝落寞。
我怎么会不知道彗星是男人?
章玮对赵容真说完那句话后,又默默地对自己说:
赵容真……也是男人。
第16章 花开时,见花不见叶(十五)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都早早地起了床,因为今天韩庆和彗星要远行,赵容真和彗星晚上就约好没有再出去,等一辆马车和几匹马都准备妥当的时候,韩庆、彗星、赵容真和章玮走出了军帐,韩庆和彗星上了马车,赵容真、章玮和随行来的五个人都翻身上马,离开了军营。
等把七个人送到一里地的时候,马车停下来,赵容真和章玮下了马,来到马车前,韩庆和彗星探出头来,“希望你们在十一月底之前凯旋,错过了我的生日,就不要再错过了彗星的生日,等你们回来,我给你们办庆功宴,跟彗星的生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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