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跟赵将军送您的一样。”
“嗯。”彗星点点头,思绪好像又飘远了。
还在战场的那个人说让自己等他回来,但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彗星轻轻吐了一口气,搓搓有点凉下来的手。
初秋的天气就已经开始冷了呢。
第二天,像前一天说好的,忠义早早地来到孟宅门前接孟庆欢,管家也等在门口,见忠义来了,就进屋通知孟庆欢。
等孟庆欢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忠义看得有点愣,在心里默默赞叹:这个孟庆欢的外貌一点都不比殿下差。
见管家身上背着医药箱,作势也要跟着一起走的样子,忠义却阻止了,“不好意思,我家公子只邀请了孟先生一个人,这位就……”忠义为难地看着孟庆欢,孟庆欢想了想,接过管家手里的医药箱,背在自己身上。
“我不在的时候,好生看家。”孟庆欢吩咐了一句,便上了忠义带来的马车。
两个人一起向进城走着,直到进了城,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穿过热闹的集市,孟庆欢看着喧闹的人们,嘴角向上勾了勾,他似乎好久都没看过这么热闹的人群了。
等慢慢淡出人群,孟庆欢才发现自己和这个叫做李忠义的人正向皇宫的方向走去,远远地,已经能看见皇宫的正门了。
“请问……我们要去哪里?”孟庆欢把头伸出车窗,看着骑在马上的忠义,忠义只是冲他微笑了一下,并没有作答。直到两个人到了宫门口,马车和忠义才停下来。
忠义下了马,门口的侍卫见是忠义,就躬身冲他敬了个礼,然后打开宫门,孟庆欢这才明白,他要看病的病人是住在宫里的,他也才明白,为什么大师说这病人是对江山举足轻重的人。
孟庆欢在心里打着鼓,不知道是要给哪个皇亲国戚看病,他只能跟着忠义走,不敢多说一句话。
忠义带着孟庆欢先去了明清宫,彗星已经等在客厅了,孟庆欢一进明清宫,就觉得这个地方跟宫中别的地方都不一样,满院的红色跟这秋天一点都不相配。进了客厅,孟庆欢看见昨天见过的,穿红色衣服的人正坐在正座,微笑地看着他。
孟庆欢想起以前也听说过,宫中有个喜欢红色,叫做彗星的王子,他猜测着莫非座上人便是那个人?
“孟先生,小臣向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彗星殿下,当今圣上的弟弟。”忠义的介绍印证了孟庆欢的猜测。
孟庆欢不卑不亢地看了彗星一眼,然后双膝跪下,给彗星行了一个大礼,“草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殿下到访寒舍,还请殿下原谅。”孟庆欢跪在地上,低着头,虽是道歉,也有悔意,但那骄傲的自尊还在。
“孟先生客气了,不知者不怪。”彗星起身,把孟庆欢让到客座,侍女给两个人上了茶。
“忠义,你去跟皇兄那边说一声,说孟先生已经到了,我们一会儿就过去。”彗星吩咐着,忠义点了点头,离开了明清宫。
“冒昧地问一下,我待会儿要诊视的……是殿下的哪位皇兄呢?”孟庆欢显得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彗星依旧是淡淡的笑容,“是我的大皇兄韩庆,虽然您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但也应该知道当今的皇上是谁吧。”
孟庆欢一愣,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为当今的皇上看病,所以他惊讶地愣在那里的时候,正在彗星的意料之中。
“说起来也惭愧,宫中的御医应该是最好的医生,却医不好皇兄的病,听说孟先生对疑难杂症比较在行,才请你来帮皇兄诊视一下,但请您不要觉得有负担,就算先生没有诊断出来,皇兄也不会怪罪下来,所以您只要当皇兄是一般的病人看待,不要有压力。”
孟庆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慎重地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就是不管皇兄得了什么病症,我希望您能跟我如实说,皇兄那里您尽可能挑一些并不重要的情况说明,也不要向除了我和忠义另外的人说皇上的真实病情,如果有人问起,也希望您能帮忙敷衍,我想……这对先生您和皇上都好。”
虽然彗星一直面带笑容,但孟庆欢知道,皇家的事情不是能随便传说的,虽然宫外有很多关于宫里的传说,但真与假的程度大家都心知肚明,传说始终只是传说。
孟庆欢在明清宫吃了午饭,午后,彗星就带着孟庆欢去了韩庆的寝宫,像上次一样,韩庆依然在午睡,两个人等了一个时辰,韩庆才醒来。
侍女向客厅里的两个人通报韩庆已经醒了,孟庆欢就跪在地上,等待着韩庆的到来。
刚睡醒的韩庆没有什么精神,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孟庆欢把头埋得更低了,韩庆有点惊讶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这是……”韩庆迷茫地看着彗星。
“这是我帮你找的医生,孟庆欢孟先生,听说对疑难杂症有一定的见解,皇兄不如试试。”彗星向韩庆介绍着,韩庆略带研究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孟庆欢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别人卑躬屈膝,但想想自己现在的状态……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会给皇家的人看病吧。
“草民孟庆欢叩见皇上,愿皇上万岁。”孟庆欢低着头,至今,他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张的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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