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文绉绉一点,忠义是彗星的伴读;说得通俗一点,忠义就是彗星的玩伴。
等彗星练琵琶和笛子的时候,忠义就坐在一旁看,他每次看着彗星安静的样子,总会羡慕他怎么会弹那么一手好的琴,每次练习笛子的时候,也总会有小鸟被笛声吸引来,所以每次他也会看到出神,直到彗星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你喜欢琵琶,还是笛子?”在宫中住了三个月后,一次傍晚,彗星练习完琵琶,把琴交给侍女后,问坐在旁边的李忠义。
“只要是彗星殿下演奏的,都喜欢。”李忠义实话实说。
“不准学别人的油嘴滑舌,到底喜欢哪一个?”彗星稍微板起脸,李忠义慢慢低下头,不敢直视彗星的眼镜。
“小的说的就是实话,不敢欺瞒殿下。”
经过三个月的了解,彗星知道李忠义不是那种家庭教育出来,为了权势和地位,从小就学会阿谀奉承的孩子,甚至有点愚笨,但心地善良,是个老实的孩子,听过太多奉承的彗星觉得自己选对了人。
“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儿上,这笛子就赏给你,以后你可要多加练习,一直到我满意为止。”彗星把桌子上玉笛举到李忠义面前,李忠义惊讶地看着彗星,却不敢伸手接过去,“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以后,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父母的话要听,你只许听我的命令,其他人的,你谁也不许听,包括皇上的,知道了么?”彗星带着些许骄傲的眼神看着李忠义,唇边带着带着淡淡的笑容,那未知的香气也似乎浓郁了些。
李忠义抬起头,慢慢地对上彗星的目光,好像懂了彗星的意思,又好像不懂,不过,就是这样的彗星,让他怎么也拒绝不了。
“是,殿下,小的一定会多加练习,争取让殿下满意。”李忠义接过玉笛,恭敬地回应着彗星。
也或许,是那个时候,彗星就慢慢潜入李忠义的心里,渐渐变成一个深刻的烙印,永远都无法去除。
第3章 花开时,见花不见叶(二)
8年后……
2年前,王因身体不适退位,拟定把皇位让给心胸宽广,对国家治理也颇有深刻见解的大皇子韩庆,虽然平日为了皇位的事情而繁忙,但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去明清宫探望彗星。
日渐长大的彗星,性格愈加孤僻,即使是有国庆日,他也很少出现在庆典的舞台上,因为他不喜欢那些虚假的笑容和掌声。平时基本上都会在明清宫,深入简出,对国事更无心过问和关心,所以其他兄弟都不把彗星当作皇位争夺者的敌人,但因为他性格孤僻,也很少有来往,当然除了韩庆。
彗星那里就是这宫中的世外桃源,除了对兄弟的感情之外,韩庆总觉得那里是个在宫中的你争我夺中,唯一可以得到平静与安宁的地方。
这日,一个初秋的傍晚,韩庆终于从国家的各种文书中摆脱出来,掐指算算,也有4、5日没有去彗星那里了,所以他起驾准备去明清宫,因为彗星不喜欢看见除了自己宫里之外的仆人,所以每次,韩庆都不带任何侍者,自己前去。
当韩庆到达明清宫的花园时,彗星和李忠义正在对练剑术,从小被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两个人,实力总是不相上下,往往两个人对练的结果都是以平手告终,当然,今天也不例外,见韩庆来了,两个人便停下手,练习的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
彗星命人烧了热水,和上好的铁观音一起呈上来,之前这铁观音还是韩庆从父亲那里得到了赏赐,又转送给彗星的,所以韩庆每次来的时候,彗星总会亲手给他沏茶喝。
“你们两个人在各方面是越来越相像了,我的弟弟却一点都不像我。”韩庆和彗星一边喝着茶,韩庆一边感慨,忠义静静地站在彗星身边,韩庆的话让他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但可能平日在彗星身边惯了,即使内心有什么想法,也不会显现在脸上。
“皇兄说得又是什么话?我又不懂了。”彗星淡淡地笑着,眼睛也笑得弯弯的,好像也只有在韩庆和忠义面前,彗星才会这么放松地笑着。
韩庆笑着摇了摇头,说着“没什么”,“父皇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好像有半个月时间没去看他了。”彗星想起年迈的父亲,上次去看他的时候,正赶上他染上风寒,太医说最好不要去探视,免得把凉气带给他,风寒该不宜恢复了。
所以,到了父亲的寝宫外面,彗星也没有进去。
“风寒基本上好了,但腿脚疼痛的毛病一直都没好,心脏也不是很健康,所以最近让谁登基的事情也加快了速度,其他3个兄弟也都为了皇位煞费苦心,而父皇又比较看好我,这总会让我觉得心力交瘁,烦心不已。”韩庆叹了口气,纵使自己也是皇子之一,争夺皇位的事情也是韩庆从小就认识到的问题,也不想让父皇失望,只得参与到其中,但倘若有有一点机会可以不用这样做,韩庆宁可跟彗星住在一起,过着这世外桃源的生活。
“我相信皇兄的人品和实力,父皇不是也拟定把皇位让贤给你?又何必那么劳神呢?”彗星把韩庆空茶杯再次斟满茶水。
“我倒宁愿搬来跟你一起住……”韩庆知道忠义是彗星的心腹,说话也不用避讳,但彗星却用眼神制止他不要再说下去,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又看向韩庆,韩庆理解地点点头,不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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