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彗星还是忍不住失落起来。
“殿下,赵将军已经醒了,在等你吃午餐。”浴室外传来忠义的声音。
“哦,我马上。”彗星从浴盆里站起来,擦干了身体,换上了身新衣服走出浴室。
彗星走进客厅的时候,赵容真已经坐在摆好的餐桌前了,看到彗星进来的时候,脸上不禁露出笑容,看见这样的笑容,彗星刚刚的忧虑似乎也暂时消失了,他也微笑着坐在桌子旁边,侍女把最后一个菜摆到桌子上。
“殿下,菜已经齐了。”侍女福了福万福。
“忠义呢?”彗星仰头随口问,每天中午两个人都是一起吃饭的。
“公子先吃过了,已经回房了。”
“哦,知道了。”彗星点点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侍女离开客厅,只剩下两个人,“章玮先回家了,我们就开动吧。”两个人拿起碗和筷子,一顿午饭就在轻松的气氛中度过了。
午饭后,赵容真歇了一会儿,也觉得该走了,但他还是有点不想走,因为他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像不是真的,如果离开了,他怕明天一早,所以发生的一起都消失了。
彗星把赵容真送到宫门口,赵容真还迟迟不肯走,“回去吧,过几天皇兄要去庙里祈福,到时候再见吧。”彗星冲赵容真挥了挥手。
“你会去?”
“我当然会去,还有一些大臣也要去的,当然也少不了你的事。”
“那我明天再来可以么?”
“……随你便。”彗星略微有点脸红地低着头,赵容真拉了拉彗星的手,彗星马上抽离了自己的手。
“别让别人看见……”彗星有点心虚地看看周围。
赵容真还是笑了笑,拍了拍彗星的肩膀。
“我走了,明天我再来。”
目送着赵容真离开,彗星又有点心慌。
未来,我和这个人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第20章 花开时,见花不见叶(十九)
回到家里,章玮正拿着笔和本子,在院子里查看各个角落,“在干嘛呢?”赵容真奇怪地看着章玮。
“看看布置婚礼的现场都能放下什么东西啊。”章玮在本子上又写下了什么,赵容真走到章玮身边,看着本子上已经记下了不少东西,赵容真一把抢过来,把已经写好的东西都撕了,扔在地上,“你干嘛?!我写了好久的!”章玮有点生气,蹲下想把纸片都捡起来,赵容真先了一步,抢过那些纸片,又撕得更碎了,然后扔到垃圾堆里。
“你写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嘛?”赵容真板着脸,冷冷地看着章玮。
“爹让我写的。”
“爹让你死,你也死去么?”赵容真的声音高了一些,在屋子里的管家听见了,赶紧走出来,挡在好像要打起来的兄弟俩中间。
“你在说什么啊?你们不会有结果的!”章玮的眼睛也红了,他和赵容真对峙着,赵容真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知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试也知道!我看不到未来!”
管家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但从小就没打过架的两个人突然间没头没脑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管家有点不知所措,宝勤也听见声音从内堂跑出来,拖住有些红眼的赵容真,管家拉住了章玮。
“我说两位爷,你们在吵些什么啊?什么有结果没结果的,你俩要是打起来,就是等老爷回来罚的结果,快别这样!”宝勤焦急地看着两个人,赵容真死死地盯着章玮,好像要在他脸上盯出个洞一样,最后,赵容真摔开宝勤的手,负气地向自己的屋子里走去,管家和宝勤的松下一口气来。
章玮望着赵容真在院子转角处消失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赵容真走后,彗星就回了明清宫,就去了忠义那里,一进屋,就看见忠义在收拾包袱。
“要去哪里么?”彗星自顾自地坐在一进门的榻上,忠义见彗星来了,便停下手,让侍女烧了热水来。
“赵将军走了?”坐到彗星旁边,一张桌子分开了两个人,彗星点点头,嘴角还是掩藏不住淡淡的笑容,却更加凸显了忠义的失落,但并没让彗星发现,“这不是快过年了,娘前两天给我捎信,说爹最近身体不太好,打仗时胸口的伤又复发了,娘说可能熬不过春天……想让我早点回去,我想在家照顾照顾爹,毕竟这么多年我都在宫里,如果爹的情况稳定了,我就开春后再回来,如果……‘不好’,我就守完灵再回来,可以么?”忠义的情绪看起来有些失落,彗星有点惊讶于朴老将军的身体情况,转而是惋惜地看向忠义。
“回去多呆一段时间吧,陪陪老将军和老夫人,不要着急回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大事情。”
“谢谢殿下。”
“谢什么啊?傻瓜。”彗星微笑地拿起茶杯,当了当飘在水面的茶叶,又吹了吹热气,然后抿了一小口茶。
忠义看着这样镇定自若的彗星,只剩下唇边的苦笑,他怎么不想相信前天晚上还跟自己喝酒的人,今天心已归他处,昨日晚上赵容真和彗星的对话,忠义不是故意要听的,他只是怕喝醉的赵容真对彗星有威胁,在凉亭里不能安坐的忠义又躲到门外,却听到了里面两个人的对话,从那以后,忠义的心里就破了一个伤口,慢慢地向外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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