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宫里……怎么了?装饰怎么都变了?”忠义低下头,问着侍女。
侍女叹了口气,“赵将军的父母去世了,殿下从葬礼回来后就让把宫里的装饰都摘了,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对于赵容真的逃婚、赵氏夫妇的突然离世忠义还是有所耳闻的,因为自己的父亲还在患病中,所以即使收到了赵容真让人送过来的葬礼的请帖,忠义也没有去成,只是让人送去了自己的一封亲手信,也都是些安慰的内容。
忠义知道赵容真逃婚肯定和彗星有关系,但赵氏夫妇的离世的确让忠义有点冲击。
不知道是不是方丈给的护身符起了作用,父亲经过几次“危险情况”过后,身体竟一点点有点恢复了,忠义见父亲的情况有好转,这也才回宫来。
从侍女那里打听到彗星正在书房里,忠义放下行李,衣服都没换就去了书房,他没让侍女通知彗星,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的确,忠义一出现在书房,彗星脸上的确显出一丝惊讶,从座位里起来,拉着忠义转了好几个圈,才真的确定忠义真的回来了。不过让忠义更惊讶的是,彗星身上的红衣被一身蓝灰色的衣服所取代,人好像瘦了很多,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唯一没变的——就是腰间依然挂着那个绿松石。
“殿下……你怎么……”当彗星停下来的时候,忠义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彗星,连书房里都已经没有了红色的装饰。
“我怎么了?”微笑的彗星拉着忠义到榻上坐下,唤侍女上热水。
坐下的忠义左瞅瞅,右看看,真的不习惯彗星和房间没有红色的相衬,彗星的笑容虽然温暖,但却很空洞,没什么实质内容。
忠义的目光又回到彗星身上,“殿下,怎么把明清宫的布置都变了?”
“李大人的身体怎么样了?好点了没?”彗星一边泡茶,一边直接跨过了忠义的问题。
“已经有好转了,方丈的护身符还真灵……不过殿下……”
“那就好……那就好……早知道方丈的护身符这么灵……”彗星像是在跟忠义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手里泡茶的动作也停了,然后眼神放空地看着茶壶,忠义小心翼翼地看着彗星。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忠义的手在彗星面前晃了晃,召回了彗星的注意力,彗星“醒”过来,就继续把茶水倒完,冲忠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忠义啊,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想去睡一会儿,这茶……你自己慢慢喝吧。”说完,彗星就从榻上下去,径自走出了书房。
“殿下……”忠义只能在嘴里叨咕了一句。
这次回来,彗星的变化太大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赵容真有了什么问题?
下午,忠义跟明清宫里的人打听了一下,大概知道了赵容真逃婚后就来了宫里,膝盖受伤和在明清宫住了两个多月的事情,也知道了彗星从葬礼上回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每天虽然都还在写乐谱,但不再教孩子们弹琴了,说是太累了,很多大臣对此也有些怨言,但只不过不敢直说罢了。
晚饭时间,若不是忠义去叫彗星,彗星晚饭都不想吃了,忠义好说歹说才把彗星从卧室里拉出来,晚饭前,忠义让御膳房做了点彗星喜欢吃的东西,但彗星也只吃了几口,就说没胃口离开了,忠义只能无奈地让侍女把一桌子没怎么动的饭菜都收拾下去了。
立春之后,天气越来越好了,但明清宫却依然像冬天一样冷清。韩庆因为这阵子都忙于与金国边境之争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也没来过明清宫,之前韩庆时不时地来明清宫,还会带来些外面的事情,但韩庆一不来,明清宫就像与世隔绝了一般,外面的什么消息都没有了。
后来,忠义回来几天了,彗星都是兴致不高的样子,赵容真也不像之前一样来得那么勤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来过。忠义好像也知道问题在哪里了,所以在一日午饭后,忠义跟着彗星去了书房。
彗星坐在桌子前写乐谱,忠义也没打扰他,只是在一边帮他研墨,但彗星似乎感觉到了忠义好像有什么想说的,所以没写多少就停下来。
“不写了么?”彗星的停下来让忠义有点奇怪。
“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彗星抬起头,略带疑问地看着忠义。
“……是。”忠义定了定心,应承下来。
彗星也似乎知道忠义想问什么,所以,还没等忠义问,他就把忠义离开这段时间自己和赵容真所发生的事情都讲出来,过程很简单,但记忆却足够深刻。
“……我是个很坏的人吧?让容真为了我,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彗星的嘴角挂着可怜的微笑,眼角却滑落下比那微笑更可怜的眼泪。
“殿下,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如果真如孟先生所说,您和赵将军是宿命的话,那赵老将军和夫人也是命运的选择……您也不需要太过自责,忠义从9岁就跟着您跟到现在,您是什么样的人,忠义最知道,您和赵将军都是无心的,你们……只是想要只属于你们的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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