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柯稚言疑惑地问。
蔚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里活动说出来了。
挺囧的,尤其还是在跟她心理活动息息相关的正主面前。
蔚橙不自然地低低头,想掩饰过去。柯稚言凑过头看她,下巴几乎要压到桌子上,凑得很近,探究般地看她。
“咳……”蔚橙还在绞尽脑汁想话题,准备岔开这一囧事。
柯稚言却又问道:“艾琳·艾德勒吗?”
艾琳·艾德勒,唯一一个打败了福尔摩斯的女人,被福尔摩斯称为“那位女人”。
蔚橙在窘迫中想起这么一码子事,急忙点头,“你不觉得气场很像吗?”
心下却在祈祷:快说像,快说像,然后我们赶紧换话题!
“她吗?”听了蔚橙的话,柯稚言转头看对面的女人,眼睛眯了眯,低低道:“不,她才不是艾琳·艾德勒。”
柯稚言说着,头转过来,重新看蔚橙,眼中明晃晃地闪着些什么,蔚橙看不懂,直觉告诉她,柯稚言在对她暗示什么。
蔚橙想不透,惯性地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那她是谁?”
“她么?”柯稚言又眯眼想想,勉为其难道:“莫里亚蒂吧。”
蔚橙听后不自觉地偏头隔着玻璃去看街对面的女人,一眼看上去非常明艳,穿着打扮像是随时要去走米兰时装一样,精致到不行。
这样的人,会被比作莫里亚蒂?其实还是更像那位才貌超群、让福尔摩斯能另眼相看的女士。
柯稚言显然不赞同:“莫里亚蒂也是声誉在外、学术显赫,上流贵族圈一个个都巴结他,最大脑残粉都是带爵位的世袭公子。然而呢?犯罪界的拿破仑,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的高智商疯子。”
话虽这么说,蔚橙却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柯稚言头疼地一语道破:“蔚橙,你个看颜党。”
柯稚言起身结账,两人出了咖啡馆往马路对面走,蔚橙这才意识到不对:“等等,现在不是要去你家吗?”
“嗯——”柯稚言托长了调子,“有免费车夫,不坐白不坐。”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蔚橙闻言皱眉,边走边用目光把那女人上下扫个透彻。
能让柯稚言不见外的人,这么多年她还没见过几个,连王璎和黄子耀他们都算不上。可是那个女人,一出现就获得可以仔细端详柯稚言右腕的特权,现在又能让柯稚言这般不见外地对她……
蔚橙在女人面前站定,两人身高差不多,视线可平视,可是托这身T恤牛仔裤的福,蔚橙在气场上被女人比了下去。
……就好像初出茅庐的职场菜鸟和霸道总裁一般。
蔚橙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刚刚获得的大满贯身份在这女人面前不算什么,只要女人想,她随便可以拥有大满贯头衔。
蔚橙活了二十二年,头一次在外行面前产生挫败感。
蔚橙抿抿嘴,她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挫败感和敌意是怎么产生的,但是女人好歹也是柯稚言的朋友,她总不能让小孩失了面子。
蔚橙勉强上扬嘴角,形成一个微笑,道:“你好,我叫蔚橙,是稚言的队友……”
她后面的客套话还没说完,被女人打断:“……稚言?”语气好像是在疑惑蔚橙的称呼。
女人小幅度地缓缓转头看站在蔚橙身边的柯稚言,柯稚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女人忽然挑起眉,惊奇道:“哇哦,所以,就是她了?”
……什么就是她?
蔚橙未来得及多揣摩这女人的忽然不正常,手被柯稚言拉了一把。
蔚橙顿住,见柯稚言淡淡觑一眼女人,道:“这是我姐姐柯律言,现在在LS……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读研。”蔚橙注意到她的卡顿和念中文名时的不自然,心想肯定是为了照顾自己。
柯律言自然也注意到了,她饶有兴趣地一笑,在柯稚言的一瞥下有自知之明地没说话讨人嫌,却在柯稚言最后一个字落下后忍不住插一句:“准确来说是在读第二个硕士学位……”
“你不说话还能贴近一点你那两个硕士学位。”
柯律言闭上了嘴,于是柯稚言复又看向蔚橙,这次眸子中多了些暖意,在柯律言看不见的角度对蔚橙勾了个浅浅的几乎不可见闻的笑意,说话间习惯性看向对方——柯律言,这次正正经经面上基本没过多表情,“这是蔚橙,我在国家队的队友和室友。”
“哦~”柯律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蔚橙的视线多了八卦:“你好你好,久仰大名,我家阿稚经常提起你呢。”
柯稚言皱起眉完全不掩嫌弃:“你对我的称呼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阿稚还不正常?还是你想听我叫……”柯律言把唇弯起来,“honey, dear,darling,sweetheart?”
她每说一个,柯稚言脸色就黑一分,说到最后几乎怒瞪之。柯律言把唇角弯地更大,尽管从小到大已经看了无数次,但一想到之后柯稚言的暴跳如雷,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继续逗幼妹。
“sweet,称呼太多了,你总得自己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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