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了一句,“亚历山大我爸是送你的,你多照顾。”
我吃完早餐回房间穿衣服,加了一件羽绒服,斜挎着书包就出门了,出了小区才发现路上积雪开始消融但积水多,有些心疼自己的白鞋。
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在想,是会在十字街口遇到周明凯,还是会去了学校才遇见。
然而到了学校才知道周明凯人回了帝都过年,开学了订票订晚了一天,要明天才能到校,我看着空荡荡的桌位整个人莫名其妙的就不开心了。
新学期新开始,林清逸是这么说的。
刚开学大家都在聊过年压岁钱,看看谁拿得最多谁拿得最少,有些甚至没拿到,毕竟十六七岁不是一个心安理得拿压岁钱的年纪。
我没有去凑热闹,因为我就是拿了我爸买烟剩的十五块钱的零钱,我家里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走得早,没有长辈的我,在压岁钱这方面很是凄惨。
第二天周明凯来了,除了头发剪得更短了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一来就给我炫耀他拿了他外公的五百大洋。
高中的生活每天几乎都是差不多的,几点一线,每天都没有什么新意,每周的课表几乎都没有变过,如果不是清醒点,都容易忘记哪天是星期几。
林清逸照旧执行他的课外辅导计划,英语考试在后十位的学生几乎无一幸免,轮流着去家里义务补课,很是尽职尽责,却也让大家恨得牙痒痒。
我算是英语考试每次后十名里的固定人员,其他人还能时不时蹦出这个黑洞,就是我一个人始终坚守在原地,除了一次失手拿了倒数第六,其余时候都是非常稳定地在后五名里,风雨不改。
周明凯英语那么好,我的英语那么差,其实我是想过挣扎的,奈何试着听了几节英语课,考试的时候照样连水花都没有激起来,我就那么放弃了。
柳城的气温一直到四月中旬才开始升高,太阳不再是没有温度,开始让人觉得它真的是个太阳不是摆设了。
万物开始复苏,连道路两旁的树都开始有了生机。
植物树叶什么的开始萌牙了就有人开始把一些绿叶子早春的花拿来夹在书里风干做书签,女生最喜欢的玩意,在我们高一七班也开始流行起来。
我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林雪的桌子,她的书掉了下来,里面就夹了一片白杨树叶,我好奇一捏,碎了。
当时林雪那种要杀了我的表情,我现在都还有印象。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窗边的玻璃边有一只灰色的,我也不知道是蝴蝶还是飞蛾还是啥玩意的不明生物,我抓来夹在周明凯的书里,准备给他做一个比林雪那种杨树树叶酷炫一百倍的书签。
那本书是什么书,放在哪里,我都没太注意,甚至把这个活体书签的事忘了,是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周明凯从书桌里拿出来一本东野圭吾的小说翻开时,发现里面有一个黑团团透着恶心的不明物体。
我看了一眼,确实有点恶心,所以我不打算承认。
周明凯看了我一眼,我目不斜视。
这件事情后来成了悬案,只要我不认,周明凯也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是我干的。
无头悬案过去之后,又是一次期中考试,没有那么正规,也那么那么大的阵仗,试卷都是各科老师自己出的,为了让大家的成绩考出来不至于那么丢人,考试之前上课明里暗里地提醒,这是原题请注意。
期中考试是在本班,连座位都没有换,不过我也没有想过作弊。
先不说周明凯这个没良心的会不会搭理我,就是说我自己,也没有傻到去抄他的,毕竟成绩起伏太大,他林清逸也不是傻子。
考试的时候,我基本上都是写了名字就没有什么事了,然后会用我那个高难度的睡觉姿势靠在试卷上,瘫得很是舒服。
一闲下来,就看到周明凯奋笔疾书的样子,肩膀笔直,拿笔的姿势也是相当地好看,光线暖暖地撒下来,眉眼干净的样子,看得人心动。
果然我喜欢他这件事,早就有迹可循了。
考完早上,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和周明凯一起去老时光涮火锅。
周明凯先是开了一瓶可乐,然后夹起一块五花肉,对我说,“下午考试再死盯着我,有如此肉!”
说完把五花肉丢进了锅里。
我等着那块五花肉熟了便捞起来吃了,说:“呦,小哥哥是害羞了?我看着你影响你发挥了?”
“发挥再不好,虐你是真的不费劲,”周明凯说。
“得了,”我说,“让林雪陆斯诺来感谢我,你发挥不好,她们绝对开心!”
话是这么说,但下午考试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去看他,或者说,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地去看他,假装自己在稿纸上涂鸦,把周明凯画成了贼丑的穿校服的杀生丸。
最后看着哪副画,觉得有辱作为一个画家儿子的身份。
是林清逸监考,交卷的时候,我正准备自己拿上去的时候林清逸就下来了,直接把这副画拿走,然后很认真地看完。
我心虚不已,他说:“看来课外给你加餐似乎效果不是很显著啊。”
“不,”我说,“我受益匪浅。”
林清逸连画带试卷一起拿走了,说:“下次去你家做课外辅导的时候顺带着和你爸爸讨论一下你在艺术方面的造诣,画的这个阿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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