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枢盯着面前的墙壁,突然,许蕴喆抓住他的手,握得很紧。他吃了一惊,怔怔地转头,眼看着许蕴喆贴近,身子又不争气地不能动了。
他只好屏住呼吸,可当许蕴喆解开他的纽扣,他又吓得生生地咽了一口唾液。
许蕴喆拨开他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他看清后抬头问:“我收拾你一下?”
“啊?”许靖枢都忘了还有这件事,局促地笑了笑,“请便……”
他的话音刚落,许蕴喆便低头吻在他的锁骨上。
许靖枢的喉咙发紧,只觉得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起初没什么感觉,只有他唇上的温度,后来竟有一丝刺痛,惊得许靖枢抓住了床单。
刺痛以后就是温暖的湿润感,有些痒,痒到了许靖枢的心底。
他的心跳太快了,扑通,扑通,许蕴喆听得清清楚楚。
过了一会儿,许蕴喆放开他,抬头看见一张红成番茄的脸,坏心地笑了一笑,说:“你的脸皮这么厚,也会脸红?”
“怎么不会?”许靖枢急得还嘴,低头看见锁骨上的吻痕,脸更热了。他壮了胆子,仰着面问:“你收拾完了没?”
“啊。”他简单地应了。
“过分!”许靖枢骂完,起身迅速地爬往上铺去了。
爬上床后,许靖枢匆忙地打开被子,裹紧自己的身体。
他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伸手往两腿之间摸了一下,脸上热得发辣。
咚、咚!
许靖枢听见他敲床板的声音,惊道:“干什么?”
下铺没有回答。
许靖枢凝神听了片刻,果真没有听见声音,更加奇怪。他忍不住把身子往外探,看见许蕴喆眉头紧皱,不由得一愣,问:“怎么了?”
许蕴喆回过神,抬头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
见状他愣了一下,继而笑了,立刻丢开被子从上面翻下来,往许蕴喆的怀里扑。
许蕴喆看他竟然直接往下翻,大吃一惊,好在反应得快,把双手张开了。
咚的一声。
许蕴喆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墙上,他痛得骂出脏字,喊道:“大少爷,你轻点儿行吗?!”
许靖枢忙从他的怀里坐起来,关心道:“疼得很吗?”
“你往墙上撞试试?”许蕴喆不禁后悔让他下来,这床是千真万确的窄。
许靖枢憨笑。
“睡吧睡吧,下午还要上课。”许蕴喆把枕头让给他,躺下了。
许靖枢抱着枕头,却有些不知所措。眼看着许蕴喆躺下以后眼睛也闭上了,一副心无杂念的样子,他舔了舔嘴唇,眼睛瞄向许蕴喆的下半身。
不知道刚才亲他的时候,许蕴喆有没有和他一样?
许靖枢虽然好奇,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给自己找罪受,放好枕头后乖乖地躺下了。
不料,他才躺下,便瞄见许蕴喆睁开了眼睛。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又没处躲,只好僵着脸看向许蕴喆。
“这个周末,你回家吗?”许蕴喆问。
许靖枢一愣,点头道:“应该回。”他好奇地转身,“怎么了吗?”
他摇摇头,俄顷,对他笑了笑,说:“想说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妈炖的土豆还挺好吃的。”
许靖枢惊喜地睁大眼睛,不假思索地答应道:“好!”
“好,那我回去前,和她说一声,多煮你的一份饭。午安。”他说完,闭上了眼睛。
许靖枢翻身趴起来,盯着他的睡脸看了又看,叫道:“许蕴喆?”
“嗯?”他没有睁开眼。
“没事。”许靖枢往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很快又重新躺下,合上眼睛,说,“午安。”
阴雨的天气本该令人烦躁不安,但因为体育会考将近,平时里缺乏体育锻炼的同学们反倒希望这雨无限期地下,下得越大越好,最好一直下到高考,看看学校打算怎么解决长跑测试的问题。
然而,天公最终还是没有让学生们得偿所愿。虽然会考因为雨天的关系向后延期了两天,但最终在周末前雨过天晴,艳阳高照,令必须得在艳阳下进行长跑测试的学生们叫苦不迭。
到了这个时候,等着考试的大家又开始抱怨前几天的雨,向考官老师诉苦抱怨,说根本没有机会外出练习跑步。
考官老师听了不以为然,冷淡的语气分明表现着自己的铁面无私,道:“说得好像不下雨,你们就会出来跑步似的。”
同学们各个讪笑,最后不得不都站在起跑线上。
与大城市里早已实行贯彻的“素质教育”、“全面发展”不一样,栗山县高虽然也提倡开放式学习,但教育资源分配不均造成的竞争压力,让学生们都“自主”地选择了填鸭式的唯分数论学习方法。
特别是上了高三后,哪怕没有老师抢占文体课程的时间,到了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仍有不少学生选择留在学校里自习。校园外,栗山县高的风评一向非常好,家长之间口口相传,这里的学生特别自觉学习。但校园内,到了考体育的时候,总有一部分学生格外尴尬和不知所措。
许靖枢怀疑他们的全校第一是不是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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