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有可能,否则不会这么尴尬。想起这件事,许靖枢自己也尴尬。其实,当时许靖枢没有考虑过后许蕴喆会不会记得,鬼使神差就吻上去了。
怪许蕴喆长得太迷人了吗?许靖枢低头无声地轻笑,审题结束后,往答题区写了一个“∵”。
许蕴喆是gay吗?许靖枢暂时没看出来,不过,如果不是gay,夜里独自一人进gay吧喝酒,这不是把自己往龙潭虎穴里送?
那天早些时候,许蕴喆和他的两个朋友在领秀城的餐厅里吃饭,许靖枢看他和其中一个女生关系挺亲密,还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情侣。但当天在gay吧里遇见许蕴喆,又瞬间推翻了这个猜测。
许蕴喆真是一个神秘的人。
面对刚写下的“∴”,许靖枢转了转手里的笔,还是想不明白许蕴喆究竟为什么刻意拉开距离,又或者,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冷漠认生的人?
许靖枢摘下自己的眼镜看了看,又一次盯着许蕴喆的眼镜框架,只能确定那副眼镜一定和自己的颜色不一样,不是古银色的。
这当然,否则,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巧合就为免太多了。
经过课间操以后,许靖枢再没有尝试和许蕴喆搭讪。下午放学后,许靖枢被刚认识的新朋友拉着前往生活区吃晚餐,对方美其名曰要带他尽快适应环境。
学校的食堂一共三层,一楼仅供学生排队打饭,二楼既有打饭窗口也有用餐区,三楼则全是用餐的桌椅。
许靖枢从新朋友那里得知,尽管食堂的座位不多,可平时除非遇到世界杯和NBA,否则很难坐满。栗山县高的学习氛围浓重,每一个学生都在争分夺秒地学习,用饭盒把饭打回寝室,更能节约大家的时间。
“是在寝室里,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书?”许靖枢问。
钱程意味深长地点头,道:“可怕吧?你以前在梅三的时候,有这么紧张的氛围吗?”
许靖枢窘促地笑了笑,说:“有些人这样吧,反正我不这样。”
“就是嘛!”钱程勾住他的脖子,“所以说,我们学校的教育模式有问题!填鸭式!真正牛的学校,都是开放式教育。哎,你看那个。”
许靖枢顺着他抬下巴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消瘦、戴眼镜的男生正在排队打饭的队伍里端着书本看书。
“倪宗诗,咱们班最最勤奋的人。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钱程撇撇嘴。
许靖枢看他一脸不以为意,奇怪道:“这不是挺好吗?”
钱程冲他神秘地眨眼,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但是,他的成绩在班上一直是倒数前十名。”说完笑着拍拍他的肩,“这就是典型的力没用在点子上。”
听罢,许靖枢微微错愕。他看钱程似乎对倪宗诗有几分不屑,而他却不觉得好玩,只能尴尬地扬扬嘴角。
早上来学校前,许砚深给许靖枢准备了一些亲手烤制的小饼干,让他分给学校的新同学。
在教室里分礼物不太好,许靖枢原本打算利用午休时间把饼干送至各个寝室,可和钱程吃饭拖了不少时间,等他们回到寝室,不少同学已经休息了。
说是休息,其实只是大家把寝室门关上了。被关上的门内,不少同学还坐在自己的床上,就着可折叠的小桌子看书自习。
许靖枢只好把送饼干的事推在晚自习结束后。
栗山县高的学生宿舍比梅引三中要窄一些,而且是上下铺,一个寝室住了八个人,共用两间卫生间,相对拥挤。
许靖枢的床位在钱程的下铺,入住的第一个中午,他便感觉到钱程说的“浓厚的学习氛围”。看见有一半以上的室友在休息铃声响起后依然坐在床上自习,许靖枢想掏出手机打游戏,又不好意思,只好早早地躺下睡觉了。
因为中午回来得晚,许靖枢没送成饼干,也没能见到许蕴喆住在哪间寝室里。
课程表上列着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不过照许靖枢半天以来对校风的理解,预感这体育课恐怕不会好好上。
果不其然,高三的体育课居然连集体列队都没有了,完全变成自习课。尽管仍有一些同学去操场锻炼身体、放松身心,可人数未过半。
上课铃声响起后,过了好一会儿,许靖枢看许蕴喆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写字。
可能因为太高,坐的又不是最后一排,许蕴喆习惯性地驼着背——这样才不会挡住后排同学的视线。这么看来,许蕴喆是一个会为人着想的人。
不过,他也是“勤奋型”的学生吗?许靖枢看向许蕴喆的身旁。他的同桌正是钱程介绍过的倪宗诗。倪宗诗长得也挺高,所以他们俩伏案的姿势看着很像。
不知道许蕴喆的成绩怎么样?如果许蕴喆也是勤勉的类型,许靖枢希望他有很好的学习成绩。
“哎,打球去不?”坐在走道另一侧的杨敏贤抱着篮球向许靖枢招呼道。
许靖枢见他和许蕴喆聊过天,关系似乎不错,面对邀约,点了点头。“还有谁?”许靖枢往许蕴喆那里看了一眼。
“还有阿爽他们。走吧!”杨敏贤揽住许靖枢的肩,把他捞走了。
许靖枢看他分明没有叫上许蕴喆的意思,心里不禁失望,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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