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蕴喆没有这样的念头,但也不是无动于衷。尽管他对赛事很感兴趣,不过自习课里还是该好好地学习,反正无论他看与不看,都不会改变比赛的结果,索性等晚自习结束以后,回了宿舍再看重播。
“靠!这操作,太骚了吧?!”突然,钱程大声叫道。
旁边的人立即感慨道:“这怎么出的?我用的假装备吧?”
钱程哈哈大笑,说:“下回让小枢试一波。”
“我不行,这个得练练。”许靖枢推让道。
“喂,你们真的很吵,现在是上课时间,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正在他们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在教室的前排响起。许蕴喆习惯了后排的吵闹,这个声音突然冒出来,反而吓他一跳。不仅仅是许蕴喆一人,一时间,不少同学纷纷抬头,朝前排看去。
鲁小文许是从说话起便站起来了。她望着教室的后排,认真的眼睛里迸发着锐利的光,义愤填膺地说:“你们如果不想学习,可以到外面去,没有人拦着你们。教室是学习的地方,你们可以选择不学习,但不能影响其他人。”
虽然鲁小文说的话很有道理,也说出不少人的心声,可是不知为什么,也有人听了忍不住发笑。许蕴喆听着她的话,心中无奈和好笑分半,低头正要继续写笔记,想了想,又回头看向被鲁小文训斥的同学。
“哟,大家闺秀又开始教我们做人了。”钱程意味深长地笑,“鲁小文,你说说看,我们影响谁了?要是影响了,为什么他们不说?”
“就是!你坐在第一排还能受影响,说明你这人也没怎么专心嘛!”他的朋友附和道。
听罢,鲁小文面红耳赤,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整个教室里,只有你们在说话吗?”
“嘘——”钱程朝自己的朋友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地问,“刚刚谁在说话?谁在说话?”
他的同桌笑道:“鲁老师在说话。”话毕,他和其他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钱程抬起手,示意大家不要笑,问:“鲁老师,你是不是想报告给周老师听?”
鲁小文的脸红到了脖子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你们不对。太过分了!”
即使鲁小文的情绪已经这么激动,被她训斥的男生们依然嬉皮笑脸。钱程忍住笑,仰天长叹一声,道:“唉!算了,给鲁老师点儿面子。兄弟们,我们到外头去吧,别影响鲁老师学习。要不然,她考不上国立理学院,回头还要找我们哭呢!”
听他说完,其他人又笑了。
由钱程带头,那几个看比赛直播的学生稀稀拉拉地离开座位,成群结队地往教室外走了。
钱程他们和鲁小文争论的过程中,许靖枢虽然没有插话,也没有笑,不过许蕴喆看到他无辜的脸上写满了好奇,分明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待钱程招呼大家离开,许靖枢也起身了。
“小枢,还不走吗?”钱程留在教室的门口催促。
许靖枢将桌面上摊开的书本合上,垒在书堆的上层,哦了一声,跟着走了。
鲁小文始终紧紧地盯着他们,通红的眼睛似乎诉尽了委屈。
她环顾了教室一番,剩下的同学们在钱程他们离开以后,鸦雀无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蓦地坐下,趴在桌面上哭起来。
她的同桌吓了一大跳,不知所措地看向周围,投以求助的目光。末了,鲁小文的同桌只好小心翼翼地接近她,说一两句安慰的话。
听着鲁小文嘤嘤的哭声,许蕴喆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遗憾。
那天许靖枢不仅把他送回酒店,甚至连衣服也帮他洗了,许蕴喆在那以后之于许靖枢,虽然心虚居多,可心底依旧想当然地认为许靖枢是个很好的人。可是,许靖枢为什么要转到他们的班上,让他得知,他其实有这样的一面呢?
以钱程为首的那几个男生离开后不久,班主任到了教室。他环顾教室,又一次用那种许蕴喆听不明白的语气说:“哦,出去了。”
他明显看出鲁小文的异样,但没有马上问,而是说:“大家继续自习吧。发给大家的模拟题册子,下周一前一定要写完哦。下周一的晚自习,我会一个个检查。”说完,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如同散步一般,在教室的每一条走道上巡走,看看学生们自习时的模样。
不多时,班主任踱步至鲁小文的座位旁,弯腰凑近,和她说话。
班主任早在三天前布置了模拟题册子的作业,这次的作业量很大,许蕴喆给自己每天安排了一定量的题目,这样既能够在下周一前完成,又不至于太累。
不过,估计钱程他们一定不能完成了。照他们那样,每天不是看比赛就是外出上网“享受比赛”,能完成才是怪事。
周五的傍晚,许蕴喆又是到了饥肠辘辘时才想起吃晚饭。
他往教室的后门走,经过许靖枢的座位,不经意间瞥见许靖枢的模拟题册子摆在桌面上。除此之外,桌上还有全国通用的高考复习资料。
毫无疑问,放在许靖枢桌面上的这套复习资料是许蕴喆看过最崭新的,封面完好无损,书页没有卷曲,简直像刚拿到手不久。许靖枢的模拟题册子也新得像是没有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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