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手中没有拿任何物什,不像来买东西的。难道是在店里小坐了?但为什么从那个门走呢?要走这个门,得经过许靖枢他们平时居住的区域。
诚然,许靖枢知道以前自己的爸爸妈妈以前曾到许蕴喆的家里取景拍过电影,不过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在那以后,起码许靖枢从来没有听爸爸妈妈谈起过关于客栈里的人。他还以为他们不熟悉,在剧组离开以后成为陌生人了,现在看来,难道还有联系吗?
又或者,是得知他们搬家到这里来以后,许芸婉念着昔日的交情前来拜访,于是他们又有了联系?
无论如何,许靖枢对她居然从自己的家里出来感到惊讶极了。
他想,自己之所以这么惊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许芸婉今天穿得端庄漂亮,也许是衣着的缘故,她的身影比许靖枢上回见到时更显娉婷婀娜了。
怀着好奇心,许靖枢把车开回家里。他找出充电器给电瓶充电,期间通过玻璃窗往餐吧里看了几回,没有见到许砚深的身影。
他想了想,没有马上走进餐吧,而是坐在电动车上喂蚊子。
餐吧周围装置了驱蚊灯,许靖枢一边坐着一边打游戏,坐了十来分钟,安然无恙。他看见许砚深不知何时已从店面后头走进吧台内,没有发现他。
又特意等了十分钟,许靖枢起身,往店里走。
“回来了?”许砚深明显没有发现儿子已经在店外坐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是喝卡布奇诺?”
许靖枢卸下书包,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我要一个维尼的拉花。”
他嗯地答应,找出许靖枢的咖啡杯煮咖啡。
许靖枢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托腮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问:“今天的心情不错?”
许砚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心情差的时候很少好吗?”
这么说也没有错,不过,平时许靖枢如果要求他做复杂点儿的拉花,总要被他嫌弃,最终只有简单的心形拉花,还被敷衍地说是“父爱”。
也许是心里有了怀疑,许靖枢忍不住仔细地观察许砚深身上的变化。奈何中年发福的男人在半周内能有什么变化?瘦是不可能的,连头发也油腻,许靖枢怀疑他昨晚没有洗头。
“傅阿姨呢?”许靖枢问。
许砚深给牛奶起泡,说:“上周末回去了。人家还要上班,只是放心不下你,来看一看。”
许靖枢努了一下嘴巴,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惊讶地说:“哎,你剃胡子了?剃得挺干净嘛。”
“嗯?”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得意地笑,问,“帅吧?”
许靖枢的眉尾抽搐了一下,虽说许砚深的五官没得挑剔,但他可不愿意用“帅气”来夸赞这张圆盘似的大脸。
“嘿、嘿,你的眉毛抽什么抽?”许砚深抓到了他的表情,“几个意思?”
他扁着嘴巴,摇摇头,说:“没什么意思。”
许砚深瞪他,把做好拉花的咖啡摆在他的面前,说:“喝完练会儿琴,不然上楼自习去。对了,回静安的车票看了没有?打算坐几点的车回去?”
“我来决定吗?”许靖枢惊讶道。
“不是叫你回来商量嘛。”许砚深轻微叹气,“今年和往年不同,你外公外婆都不在了,就咱爷俩了。”
确实,许靖枢的外公和外婆分别在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相继去世了,而他的爷爷奶奶向来不喜欢宋苇杭,他们从来没有给儿媳妇扫过墓。这么一来,周末只有他和爸爸两个人去看妈妈。不过,听许砚深的意思,傅红鹰不去。
许靖枢端起咖啡杯,喝前看了看拉花,见到维尼眨了一只眼,一旁还有一个桃心。看来,许砚深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怎么样?这只熊像不像你?”许砚深看儿子盯着拉花看,笑着问。
许靖枢回过神,朝他翻白眼,道:“你才一副熊样。”
“嘁!”许砚深擦桌子去了。
如果再等一段时间,过一两个月,如果许砚深确实瘦下来了,到时候再问他会不会更有把握一些?望着许砚深的背影,许靖枢不禁犹豫。
不过,像许砚深这么一个自信心过剩的人,许靖枢很怀疑他是否会减肥。但许蕴喆的妈妈比他上回见到时,更用心装扮自己了,这倒是真的。
会不会只是他太敏感,所以才产生不必要的联想?许靖枢知道,自己继承了宋苇杭多虑的天性,而他还不能了解怎样的情况才不是多虑。
再怎么说,也该洗头吧?许靖枢盯着爸爸那头油腻腻的卷发,嫌弃地扁了扁嘴巴。
“臭小子,你那什么眼神?”许砚深回头,正好看见他一脸嫌弃,教训道。
闻言,许靖枢脸上的嫌弃更甚。在许砚深把抹布朝他的脸上丢来以前,他脱口而出道:“我最近在追一个人。”
许砚深举起抹布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两秒,他凑到许靖枢的面前,一脸兴奋地问:“什么人?学校的同学?男的女的?”
瞧这一张八卦脸,许靖枢翻了个白眼,说:“男的。应该是栗山县高的校草吧,反正我没见到比他帅的。”
“哟,有志气!”许砚深直起身,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比你还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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