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夜低头堵上了他的唇。
猝不及防。
一朝城门失守,刑鸣起初打算抵抗,他全副武装,整个人从脖子绷紧到脚趾头,冰坨子似的又冷又硬,但虞仲夜的舌头温柔地在他口腔里进出,舔吮,他无法招架这么深的吻,身子渐渐软了,化了。
吻过以后,虞仲夜仍捏着刑鸣的下颌,微微皱眉看着他:“你再骂。”
“老王八——唔……”
刑鸣话难出口,再次被虞仲夜吻住了。
一时丧失警惕,竟被对方咬住了舌头,狠狠地以牙齿磋磨几下。
口腔黏膜被吮破了,舌头也被咬出了血,直到窒息前一刻才被放开,已是一嘴甜滋滋的血腥味儿。
虞仲夜又问:“不骂了?”
即便大着舌头,刑鸣还是要骂,含混不清地骂了声“老流氓”,意识到声音确实不好听,总算闭嘴了。
因为电击治疗这事儿,一直眉眼严厉的虞台长也终于笑了,他把刑鸣抱进怀里,吻了吻他的脸颊与耳垂,问:“电击时疼不疼?”
“不疼。”刑鸣把自己卸进虞仲夜的怀里,死鸭子嘴硬,“就是虫子咬一下。”
虞仲夜又问:“那时候医生让你想什么?”
刑鸣不打算坦白承认,索性以沉默回答。
方才两人热吻的时候,虞仲夜的腰带自然松了,黑色睡袍内是一副温热强壮的男性躯体,无一件多余衣物。他抓着刑鸣的手,从自己睡袍的开襟处摸进去。
手指被牵引着滑过耻骨处蓬勃的毛发,一根粗壮滚烫的物事忽地在他手心里跳了一跳,几乎瞬间,龟头愈发膨大,茎身的棱面愈发突出。虽不至于如传言那般当场休克,电击的后遗症还是有的,刑鸣手心出汗,本能地惊悸颤抖,不自禁地往后躲。
虞仲夜以另一臂箍着刑鸣不准他后退,同时又以目光逼迫:“想我了?”
刑鸣猜想,这老狐狸八成已经知道暗访视频里的那段话了,当时他没觉得不对,回去以后才越琢磨越觉蹊跷。但电流炸开头皮的一瞬间,他真的想他了,想那个失序的暴雨天,想两个人性交时的狂乱样子,似兽非人。
虞仲夜继续逼问:“想没想?”
刑鸣矢口否认:“没,没想。”
虞仲夜脸上笑意加深,又攥紧刑鸣的手指,带领着他抚慰自己的阴茎。他呼吸声渐渐浊重,看似颇为满意:“那就是想它了。”
第43章
刑鸣扯掉浴巾,仰面躺在床上,自觉分开双腿。望着一个强壮赤裸的男人向自己靠近,感头皮通电似的发麻,如万只蚂蚁爬过。
很不舒服。
他往后退,直到后脑勺重重磕在床背上,退无可退。
虞仲夜伸手捉住刑鸣的脚踝,将他两条长腿抬得更高,敞得更开。他腾出一只手沾取润滑液,中指抵住刑鸣的肛口,如研墨一般轻轻磨转。
明明不是第一次,但这种奇异的触感令刑鸣的大腿肌肉猛然收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别怕。”虞仲夜注意到了刑鸣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反应,托高刑鸣的屁股,中指探入肛口,耐心地画着圈送动,“会舒服的。”
刑鸣一边哆嗦一边打开身体,虞仲夜扶着性器,以硕大的前端开拓,进三分退两分,一点一点地顶进去。
甬道以剧烈的收缩抵抗入侵,刑鸣疼得大汗淋漓,大腿几乎抽筋。即使润滑充分,肠壁依旧干涩,这是身体在电击治疗后本能的抗拒反应。
虞仲夜便再次耐心地拔出,待穴口稍稍松弛才继续插入,循序渐进。
如此一反常态倒令刑鸣浑身不自在,他既羞赧也愕然,尽管这老狐狸人前深沉威严兼具彬彬有礼,但在床上还从没这么体贴过,哪一回不是折腾得他伤痕累累乱七八糟,哪怕是九命的猫,一场性事之后,小命也所余无几了。
“疼不疼?”虞仲夜微微蹙眉,神态严肃,可这严肃中又嵌着几分难得的温柔,瞧来竟是十分陌生。
被这双眼睛注视得双颊发烫,一时倒忘了自己的腚眼子正辣得厉害,刑鸣别过脸,尽量避免与对方视线接触。
虞仲夜便掰正这张不配合的脸,强迫这小子与自己对视。
捧着他的脸,自他的额头吻下去,吻他的眉心、眼睛、鼻尖、嘴唇,虞仲夜说,看着我,看着我。
刑鸣在这阵细致的吻中渐渐放松,身体不再激烈反抗,穴内的性器总算得以没入大半支。虞仲夜挺腰抽送两下,停下问,喜欢么。
先前令他欲仙欲死的敏感点忽地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干涩的痛感,刑鸣说不出话,只以摇头回应。
虞仲夜身子往后一撤,让性器退出一些,又稍稍倾斜腰部,以龟头反复擦弄刑鸣浅处的肠壁,问,这样,喜欢么。
一个一本正经地问,一个一本正经地答,明明是两个男人间不可见光的床笫之趣,倒弄得好像在商榷宪政或者研讨学术,刑鸣觉得别扭,又觉得好笑,他一眼不眨地望着虞仲夜,突然就笑了。
虞仲夜停下抽送的动作,俯身摸了摸刑鸣的脸:“笑什么?”
刑鸣忍住笑,摇头:“没什么。”
虞仲夜便也轻轻一勾嘴角:“看来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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