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轰的一下,知道这是得了首肯了,于是哆嗦着去解腰带。我跪在床上,腰带一抽,裤子带着皮带头当啷一下掉到炕上,齐金明把烟弹了,伸手来捏我那话儿,搓了两下,他贼笑道:“可以啊,有点货。”
我没说话,其实也是说不出话来了,就等着齐金明把裤子往下脱。他很快也蹬了裤子,两条腿露了出来,比起他的功夫来讲,我觉着这双腿配他算有点细了,好在肌肉清晰,筋骨漂亮,那种逞强的美感再度席卷而来。我精虫上脑,也管不了少东家的面子了,埋头就亲,全部吻在齐金明大腿根上,还亲了他小兄弟几下,亲得他直乐,两腿跨过我肩,轻夹我的脑袋,算是摆好了姿势。
我们这虽说是在屋子里,可要什么没什么,跟野合也不见得有区别。好在齐金明他功能不健全,少点配件也不碍事,就算没套,我这会儿也顾不上了。我扶他躺下,撸了自己两把就想提枪上阵,不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山崩地裂似的,院里土地干燥,被震出一阵黄烟,就连那几百斤重的磨盘都移了个位。
齐金明立马拿手顶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轻举妄动,同时竖起耳朵听外面动静。几分钟后,地下有人冒出头来,大喊:“齐爷!不好了!主甬道塌了!”
我知道这地洞就跟矿洞一个道理,但我们没有专业人才,都是靠经验打洞支柱,没有矿洞的力学结构完善,甬道一旦垮了,底下的人恐怕凶多吉少。如果齐金明不跟我厮混,也许他能够发现这下面的问题,但现在谈这些都晚了。
齐金明一跃而起,先是胡乱穿上裤子,又抓住T恤跳窗而出,他一边走向院里洞口,一边往身上套。院里的人都下洞抢救去了,但这些人都不姓辜,一旦出了意外,他们肯定先救东西,人放到一边,齐金明信不过他们,要下去亲自看情况。
五分钟后,齐金明从洞口爬了上来,他隔着窗户对我说:“少爷,下边问题有点严重,我得下去找还有没有活口,上边你来守着,别让那些人把东西偷了跑了。”
我临危受此大任,上边虽然直点头,其实腿肚子都吓转筋了,跪在炕上愣是起不来。眼见齐金明转身又要下洞,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他伸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护目镜,又对我说:“把你衬衣给我。”
我愣了一下,开始在炕上翻找,把一堆衣裳被子翻得乱七八糟,这才找到衬衣,双手捧着给他递了过去。
此时的齐金明看起来相当严肃,又有点狠,风沙滚滚而来。他三两下把衬衣缠到手腕上,打了个结,动作利索到有划破空气声。做完这些,他拍了拍我肩,走到院里地洞边蹲了下来,一手扒着洞口,身形一矮,一下就跃入洞口,不见踪影。
我跪在那儿缓了半天,才慢慢穿上衣服,走出屋子。走到院里,天已经黑了,所有人都下到洞里,没人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绕着洞口走了很多圈,闻到一股二氧化硫的味道,心里乱成一团麻,到了最后,我一筹莫展,重重叹一声气,在洞口蹲了下来,开始抽烟。
到了晚上十点过时,又是一声巨响,如地牛翻身。不一会儿, 那群本地好手一个连一个冒了头,上到地面就捶胸顿足,其中一个人跟我说:“少爷,甬道二次坍塌了,齐爷进去找他们,估计也……”
我当然是不信,那时候齐金明在我心里的神性还是很强的,我觉得他就像一部扯蛋动作电影的牛逼男主角,别人几十枪都打不死他,他一枪能打爆一栋楼,现在电影才刚开了个头,他肯定不可能死在里面。
果然如齐金明所料,这些人一直强调甬道坍塌,底下的人都没救了,劝我和他们一起离开,把东西运到西安分了算了,这趟折了不少好手,算是栽了,但要是能捞点钱,也算没白来。
我当时说:“之前给你们的钱就算结了,现在我重新雇你们下去,把通道给我清理开,拉出一个人来算一万,不管死活都给钱。”
刚才跟我说话那人,好像是个小头目,他装模作样犹豫一番,又说:“要救,也成,就是我这些兄弟万一……。”
他的演技不行,我看出他是想坐地起价,紧急时刻也懒得砍价,我直接说:“你的兄弟要是受伤,我医药费管够,一人再多补五千块钱,成了吧?”
他嘿嘿笑,形容猥琐,又道:“那领头那两个小伙子,还有齐爷,那命和别人也不是一个价钱哪。”
我额头青筋直冒,手上要是有刀,早就给他砍死了。但此时我的人一个不在身边,只能依仗他们,任由他们的大刀砍下来,我只能乖乖地当鱼肉了。
最后我们商量到,普通人一个一万,辜小鹏和甜甜五万,齐金明值十万,这个价格才终于让他们满意,小头目使个眼神,当地好手背上装备,又重新下了地洞,而小头目本人和我坐到一起,生怕我跑了似的,他还掏出手机,调到微信收款二维码,就等着我给他转账了。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也是我运气不好,他们一连拉了仨人上来,全是尸体,糊了一身灰泥。我还跪在地上把三人脸一一擦干净,看清楚了不是齐金明、甜甜或者辜小鹏,这才松一口气。一个活口没找着,这就够背的了,更背的是,还得给那小头目转账,一个死人一万,我肠子都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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