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封:我知道了,明天就给你找过来,话说你要成仙了吗???不是说很累吗?到现在还不睡?
李泣:睡不着
梁封:担心他?
李泣:嗯
梁封:他……真的挺喜欢你的
李泣:……嗯
梁封:早点睡吧!赶紧睡!我也要睡了,晚安
李泣:晚安
梁封的办事效率很高,上午就带着律师来了医院。
“按照你描述的当时现场的情况,李先生,你可以不用太担心。”律师对李泣说。
“你指的不用太担心是什么意思?”李泣问,“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具体来说,就是那位把人刺伤的先生,按照当时那样的情况,他的行为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
“真的?”李泣坐起了身,“他这不会算作防卫过当吗?”
“当然不会。”律师笑着摇了摇头,“法律条文上明确规定,遇到这种暴力犯罪行为,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
李泣没耐心听这些专业术语,皱着眉问:“所以他不会被判刑,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况且被伤的那个人身份还有点特殊,这就更不用担心了。”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李泣往后一躺,闭上眼睛长长地吁了口气。
“现在不用担心了吧?”梁封在一旁问他。
李泣睁开了眼睛,偏过脑袋看向窗外,低声道:“但是他这警察……是再也做不成了。”
听到李泣的话,律师有点惊讶地问:“当事人是警察?”
梁封皱着眉,“你做好自己分内的就好了,其他的别问那么多。”
律师闻言噤了声。
把有关事项全都说明白之后,梁封就带着律师一起离开了,他们前脚刚走,张穆风的父母后脚就来了。
看到李泣的时候,张父并没有显得多惊讶,倒是张母,看李泣的眼神有点别扭。
“果然是你啊。”张父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泣。
李泣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穆风出了事,多半跟你有关系。”张父沉着声音说。
“您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李泣问。
“我有什么好兴师问罪的?那个逆子跟我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诶老张……”张母皱着眉拉了拉他的衣服,“说什么呢你……”
“我说什么了?我早就说过了,那个儿子我已经不认了。”
“既然已经不认了,您又何必再来蹚这趟浑水,张穆风怎么样都与你无关吧?”李泣很不客气地说。
“你……”张父瞪着他。
“哎你就少说两句吧。”张母拉住了张父,对李泣说:“是我非要拉他过来的,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我……过来看看你。”
张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情很复杂,那天张穆风是怎么在她面前说自己有多喜欢眼前这个人的,她到现在还忘不了。
他儿子会为了他做出那种事,她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阿姨,对不起。”
张母叹了口气,“这事又不赖你,说什么对不起,是小风他自己太冲动了。”
张父冷哼了一声,“他连我都能打,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他看了李泣一眼,不留情面地说:“穆风会做出这种事,我一点也不惊讶,更不要说他是因为你了,我早就说过,跟你这种人做朋友,对他只会有害无益。”
“我不是他的朋友。”李泣说,“我喜欢他。”
“老张!”张母喊了一声,拉着张父往外走,“哎哟我们走吧,先去看看儿子,你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啊……”
张父甩开了她的手,“看什么看?!这事儿我是不会管的,让他自己自生自灭。”他皱着眉头问李泣:“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他。”李泣的眼神很认真,“你不管他,我会管。”
……
张穆风在拘留所里呆了半个月,在律师的协调辩护下,平安无事地出来了。
那一天,张穆风从派出所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李泣懒洋洋地倚靠在摩托车上,嘴里咬着烟,抬头望着天空。
一如当初的模样,浑身上下透着狂放不羁的痞气。
很迷人。
张穆风走了过去。
像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李泣忽然转过了脑袋,他掐掉了烟,看着张穆风,温柔地勾起嘴角。
“你怎么来了?”张穆风问他。
“来接你啊。”李泣说,“接你回家。”
张穆风愣了愣。
他的脸色有点憔悴,也瘦了很多。
“在里头呆了半个月都变沧桑了……”李泣笑着勾了勾他的下巴,“胡子拉碴的。”
张穆风抓住了他的手, “你的脑袋没事吧?”
“没事。”李泣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伤疤,“都好的差不多了,皮外伤,没伤到要害。”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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