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辉一边说话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陆长安盯着他的动作满眼诧异,脸颊刷的一下便红了起来,微微张开嘴一个完整句子都说不出来,“你要…干嘛,我…”
“我要干嘛?是你要干嘛?”叶辉取下皮带放在一旁,接着便解开扣子拉下拉链,“你要看我换裤子?”
“…”陆长安一怔,转过身嘴里还止不住道,“抱歉!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稀稀拉拉换裤子的声音,片刻功夫陆长安背后响起脚步声,叶辉距离他越来越近。陆长安不知身后什么情况因而不敢回头,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根,“那个…你…”
“拿去洗了,”叶辉走到他身后,抬起手将刚刚换下来的西裤搭在陆长安的肩膀上,“你给我弄脏了,帮我洗干净…没意见吧。”
陆长安连连点头,拿着裤子就准备往办公室外面走。
“等一下。”叶辉出声叫住他,接着突然拉住陆长安被开水烫到的手,“我看一下,你是不是烫伤了。”
“我真的没事。”陆长安无措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他甩开叶辉的手赶紧告辞离开。
“爸,新台长叶辉什么来路?”陆长安趁着和父亲一道上班的路上刺探点军情,“我感觉他那样,不太像台里领导的样子。”
“干嘛?”父亲侧头看着陆长安,“你把水洒人家身上,怕人家为难你?”
“你知道了?”
“这都两个月多了,我看你没跟我提起我也不便问你。”想了想,父亲只是简单解释一句,没有继续说叨下去。陆长安打小对台里的事情没兴趣,跟他说了只怕也没什么用。
“那他什么背景?”
“叶辉家里是做生意的,在政府部门也有些背景,和中央也有些关系。现在咱们台里改革向企业类型转型,省里看上了他和他们家族的资源,特地让他空降过来…至于媒体这些东西,他也是半路出家,不怎么懂。”
“…”陆长安听得头头是道,但这一连串话过了耳却没记住多少,“他会一直在台里待着?”
父亲愣了一下,压低声音忍不住笑,“他才来了多久,你就想他走?…放心吧,人家管一个省电视台,犯不着因为一杯茶跟你计较。”
“…”
“但你以后干活儿还是注意点,凡事小心。”
“恩,知道了。”
陆长安对着家人被提点小心,对着办公室的同事和总监自然是更不好过。洒了茶水的第二天陆长安便被总监叫到了办公室里,来来回回那么几句话反复说,可见总监对陆长安有多么不放心。
干错了事儿被叨叨实属正常,陆长安也没觉得怎么样,总监爱说那便听着,横竖少不了一块肉。
洒茶水的事儿并非陆长安开口询问父亲的缘由,陆长安在这段时间里总觉叶辉对自己有点意思?
可反观陆长安自己,连叶辉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对他这个人也是云里雾里、捉摸不透,这才忍不住打听两句…
叶辉将那把Martin吉他放在办公室的衣柜里,陆长安将裤子还给他时正巧瞧见了那琴。
当时叶辉坐在办公室里,陆长安拿着干洗好的裤子敲门。叶辉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开口说,“你进来吧,把门带上。”
陆长安进屋后站在原地不动,与叶辉的相处还不如最初见面时融洽。
叶辉拿着笔在纸上不知写些什么,余光瞥了陆长安后又道,“别站着了,你把裤子挂在衣柜里面吧。”
陆长安点点头,转身走到角落拉开衣柜,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把Martin吉他。陆长安一阵发愣,回过神后不动声色将裤子挂好。
“那天我从你家离开之后正好有事儿回来办公室,吉他就一直放在这里了。”
陆长安回过头,只见叶辉已经起身拿了外套,瞅着陆长安眼中带笑。
“恩,”陆长安不知说些什么,点了点头随口问,“您要出去?我这就离开…”
“您?”叶辉压低呻吟轻笑,胸腔产生共鸣震得陆长安耳膜一阵发麻,“我之前认识你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有礼貌?”
“…”陆长安被问得脸上挂不住,皱着眉挤出一句,“你当时就应该告诉我你是谁。”
“我说了…我叫叶辉,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告诉你了。”叶辉走近陆长安,双手插兜与他靠的很近,“我原本以为你知道叶辉是谁,后来发现你真的不知道。这倒也挺好,反正职位和头衔也只是一时的。”
陆长安可压根没觉得好,心里吐槽怨怼:说白了还不是拿人当笑话?
叶辉见他不吭声,颔首又瞅了瞅道,“跟我走吧。”
“去哪儿?”
“请你吃饭,感谢你帮我干洗了裤子。”叶辉一边说一边朝办公室外面走。
陆长安自打那日开始便时常往叶辉的办公室跑,总监对叶辉隔三差五找他送资料的行为用了‘狗屎运’三个字来形容。若不是洒了杯茶的因缘际会,叶总也记不住你的名字。总监如是说着,听得陆长安一阵无奈。好在,叶辉做事很有分寸,每次‘召见’都有无懈可击、冠冕堂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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