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一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公子不用管他,小孩子自便就是。”老人看到苏清想站起来,忙抬手阻止。
苏清想到任务,面前的老人也许是最好的倾诉者,也就转过身来,朝他抱了个拳,笑着问:“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人惊地茶杯嘭一声掉到桌子上。
苏清秒懂,忙把坠崖失忆梗又说了一遍。
老人扶了扶独眼镜框,一脸的难以置信,良久才道:“原来如此,公子受苦了。得如此大难,又得如此福缘,公子前程不可限量。”
苏清连连摆手,真心实意地表达着不敢当。
“公子,万万不可小瞧了自己。你的身份何等的尊贵,绝对不要再因为一个女人毁了自己。小老儿虽然名义上是您的先生,但只是个名头而已。清公子,下臣司马铭,拜见我主。”老人猛地起身,撩起衣袍,扑通跪倒在苏清脚下,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这转折,这个叫陈清的书生,难不成还是个隐姓埋名的皇子?
“先生快快请起。可否详细说给我听听。”苏清吓得一个弹跳站起,伸手把老人扶起来,等到他在座位坐好,又伸手给他添上茶,才笑着看着他,静等着人开口。
司马铭端起茶,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也不放下,就这么端着,直到举到与眉齐,才声音哽咽道:“老臣第一次入宫,殿下才八岁,也是如此给老臣添了杯夫子茶......”
【实习编剧:偶像这次的身份竟然是前朝皇子,这桩凶杀案倒更加扑逆迷离了。】
【伪推理专家:附议楼上,原以为凶手就在土匪和王家官府三方之间,没逞想还牵扯到了皇朝秘事,这范围可就大了,前朝今朝都有要陈清命的动机。】
苏清看着司马铭,保持着很保险的高冷神色,对自己不知道不清楚的事,这种高冷范最好演,也比较符合皇子身份。
“殿下长大了,成熟了。有句话,老臣不知当问不当问?”司马铭看着苏清,眼底挣扎着一丝试探。
“您请问。”苏清本着信息多多益善的原则,痛快应道。
司马铭站起,走到门口,四下里张望一番,才重新走回来,朝苏清行了个大礼,满脸肃穆地问:“殿下可还记的梁国,可还想着复立梁国?”
“先生觉得此事有成功的可能吗?”苏清保持着模棱两可。
“只要殿下想,我们便能。”司马铭更是玄幻,若不是那张严肃的夫子脸,苏清真地以为这人在吹牛。
“具体谈谈?”苏清循循善诱。
司马铭自信地笑笑,皮包骨头的细长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不急不徐地说道:“殿下为梁国的嫡出幼子,比当今以相位篡权立国的暴君在百姓心中更为正统,自二十年前我与杨格大将军抱着你来到这里,没有一天,不在为此事做准备。若不是三年前那场意外,现在我们也许已经成事了。”
土匪头子杨格竟然是前朝的大将军,这超出了苏清的意料,为了掩饰自己的惊讶,他端起茶杯,学着伯伯平日在书房里喝茶的样子,轻轻摇头,抿了一口。
门外有影子一闪,司马铭起身出去,不一会,扭着王一一胳膊走进来,使劲一推,小孩便跌到了苏清脚下,那张古画从他怀中掉出来。
司马铭捡起古画,小心地叠好,递给苏清,皱眉道:“此子,非善类,留不得。”
王一一冷冷地看着苏清,嗤笑道:“原来是个大人物,我姐真是瞎了眼,因为你,不但自己被灭了口,还搭上了整个王家。”
苏清看着满身煞气的小孩,朝司马铭摆摆手,蹲到小孩面前问:“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王一一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看到苏清脸色温和,翻身倒头便拜,口中姐夫叫个不停,语气迫切地说着要远走江湖,再也不提复仇之事。
苏清有点失望,这个小孩,若是跳脚大骂与自己不共戴天,倒是他的真性情,这委屈求全的范,还真不是他的风骨,倒像是他的权宜之计,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放他走。至于出去之后,是真的游走江湖还是去引来官兵,亦或是去跟那个大脚王家族长合作,那可就真地不可控了。
“先生,先把他软禁起来吧。”苏清站起来,重新坐到位上喝茶。
司马铭拍了拍巴掌,两个黑衣人上前,架起小孩就往外走。不出所料,小孩各种爹骂娘骂祖宗骂地骂了一路。
这才是真性情,灭门之仇哎,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冰释前嫌,小孩就是小孩,面上再装深沉,道行也还是浅得很。
“当初怎么会屠了王氏满门,这并不符合前朝遗民的做派。”苏清看着站在门口的司马铭,皱眉问。
“当初以为殿下已死,万念俱灰。杨将军对害了你的王家人,恨不得把他们扒皮饮血,这个孩子再三挑衅,若不是看在你生前对他喜欢的份上,早已经.......”司马铭转身,也重新坐下来。
一个黑衣人快速闪进来,面色焦急,朝苏清弯腰行礼后,朝司马铭禀道:“先生,那个老太监领着官兵冲进来了。”
☆、直播古村探秘
司马铭猛地站起,果断地朝黑衣人下命令:“快,护着清公子去黑山,找杨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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