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说:“我会这样推断是因为死在莫先生房间的死者,凶手没有理由把尸体拖到一个死者熟人房间,地毯的褶皱不是非常明显,给我一种凶手本来就整理过的感觉。”
越北睁大眼看着此时化身为侦探的张余目瞪口呆,反正他没听懂,不过他还是问了一个关键问题:“没有拖动尸体,那意味着死者还活着时候就在莫先生房间了,她到底是去做什么?还穿着清洁工衣服。”
张余垂眼沉默了一会才说:“我觉得莫先生有隐瞒什么,虽然我排除了他是凶手,但凭他对死者的死亡毫无反应这点来看,我觉得他们过去一定发生过什么。”
“但是我只是一个法医,没有立场让他说什么,一切还是得等警方到才可以了解更多……”
越北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听说莫先生说过死者是和另外三个人一起来游玩的,但是过了这么久他们都没出现过。”
张余精神一振:“你知道是哪三个人吗?”
“莫先生没有告诉我,不过平时旅客登记都在电脑里,不过酒店也有一份备用登记册。”越北知道这个线索很重要,立刻吩咐员工去取。
这时办公室进来了一个男人引起张余和越北的注意。男人穿着都是黑色的,带着帽子和口罩遮住了面容,只能从微弱亮光中看到他那双眼眸。
越北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男人的眼神有点令人不敢直视。
张余也开始有点紧张了,毕竟眼前男人从进来到被他们打量一句话都不说。
张余问:“请问您的姓名?”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嘴巴,并且摆手。
哑巴……张余让越北叫负责登记住宿的前台人员进来,毕竟男人这身装扮和哑巴的特点一定不容易被人遗忘。
前台人员进来后便很快认出了眼前的男人,但是她没能说出对方的名字,毕竟每天登记的旅客那么多。
最终还是男人自己写下了名字,魏深社。
越北想起更重要的事情:“刚才不是让你拿备用登记册过来吗?”
前台人员表情顿时不安起来,她抿了抿唇最终说道:“登记册……没找到。”
越北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它本来就放在前台抽屉里,但是我去拿时候找不到了!”前台人员也很着急。
张余问:“停电之前登记册还在吗?”
前台人员点头:“在的。”
张余顿了顿:“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越北朝前台人员挥手示意前台人员出去,本来他想问张余有什么想法,但是发现魏深社还在呢。
“张医生,你有什么想问魏先生的?”
张余直接抬眼对上魏深社,单刀直入道:“能把你帽子和口罩摘下来给我们看看吗?”
这么直接,越北看向魏深社,只见后者也很爽快地点头,随后摘下了他的帽子和口罩。
“卧槽!妈呀!”越北看到魏深社面容时候直接叫出声,整个人要不是坐在沙发上非得倒下去。
就连张余一瞬间也觉得心跳停止了一般,但是他很快冷静下来,仔细看着魏深社脸上大面积的烧伤痕迹,这种烧伤程度基本是毁容了,而且不是近期造成的,他说道:“可以了,并且我要为我的唐突向您道歉。”
越北这时才想到自己这个举动多没礼貌,连连道歉。
魏深社摆手表示并不介意,很快他就带好了帽子和口罩离开。
越北觉得深感内疚,立刻吩咐下去要好好招待魏深社,加餐,必须加餐。
张余起身开始走来走去:“我觉得登记册的消失给了我一种不好预感。”
越北已经被一连串事情弄的身心疲惫,他想睡觉,倒在沙发上懒懒回了一句:“什么预感?”
张余说:“登记册是被人偷走的,而且偷走的人就是逃犯。”
越北一下子从沙发蹦起来:“你开什么玩笑!他为什么要拿走登记册?”
张余说:“登记册能看到所有客人名字和所住房间,假设是被逃犯拿走了,那么他就是想通过登记册找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人,想找谁,”此时一道闪电照亮了张余苍白凝重的脸,“但是我知道被他找到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事。”
另一边周孟南正拖着行李箱往房门走去,刚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陶子墨。
周孟南拉着行李箱杆子的手握紧几分,脸上笑容有点勉强:“子墨,你来做什么?”
陶子墨看了周孟南旁边的行李箱,他眸色掠过一丝暗沉,他说:“周少,我们进去房间说。”
周孟南也知道这里不适合谈话,于是重新打开房门进去,陶子墨跟着进去,他把门关好便说:“周少是打算离开这里吗?”
见根本无法掩饰,周孟南一下子撕开平静的表皮:“是,我打算离开这个鬼地方!”
陶子墨拦住他:“周少你冷静点。”
“我他妈怎么冷静!你告诉我怎么冷静!”周孟南眼睛都熬红了,他一把抓着陶子墨的衣领,“那个杀人犯知道是我们了,再不走难道等死吗?”
陶子墨同样也很激动:“周少,现在外面还在下大雨,道路受阻,下山根本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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