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气!他居然趁这个机会改变路线了!以前还是个小白脸呢!”陆景愤愤地说:“我真是一点也不羡慕!”
下课铃响,班上的人又三三两两地回来,边想过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个人,陆景远远看到他们就骂了声“白痴”,于锦乐这才注意到那是学霸程烁。
“你小子又逃课。”边想过来的时候扔了瓶饮料给于锦乐,校服外套披在肩上没跟个痞子似的,秋季干爽透凉,可他被萧帅拉着训完体能又跑球场,这会儿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干的,他指了指身后的人说,“喏,人给你带来了。”
“带他来干嘛?我忙着呢!萧帅在这边上课——”陆景瞥了程烁一眼,故意拉长了声音说,“特地来看帅哥的,可惜来得不是时候。”
于锦乐注意到后头的程烁一张脸冷得都能掉渣了。
可惜边想一点都没觉察,嘴巴一歪就乐笑了,“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陆景轻哼了一声,“你就没什么好看,你又不是萧帅!”
“看想看萧帅还不简单?我们篮球队还差个打杂,你每天跟着递毛巾送水就行了。”
看着后头程烁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于锦乐突然就能理解陆景刚才骂程烁的心情了,他现在想扯着边想叫他蠢货闭嘴了。
这白痴!没发现他身后那位学霸獠牙都亮出来了吗!!
“你怎么过来了?”于锦乐赶紧打岔,再这个话题下去他怕后头那位会原地爆炸。
篮球场在教学楼那边,中间隔了一条大马路,上上下下天桥也麻烦,一般被拉去那边了都是一下课就原地解散,哪里还像边想这样又跑回来的。
“我过来接你。”边想理所当然地说。
“你又来这干嘛?”陆景低头看地上的影子,不用问也知道他是在跟程烁说。
“……”程烁抿了抿嘴,“来接你。”
大概是他调调比之边想过于波澜不惊,陆景的火蹭地一下就起了,“那么不情愿就别来啊,我又没求着你来!”
边想跟于锦乐吓了一跳,陆景倏地起身,头也不回就往天桥走,程烁又在后头急匆匆地追了上去,中间拉住了陆景的手,又随即被用力挥开。
上天桥追人一幕似曾相识,边想牙疼似的“嘶”了一声,却之不恭道,“脾气真大,程烁这是供了一尊老佛爷吧?”
于锦乐也是服气,“他们经常这样?”
边想说:“差不多吧,相处成这样居然还能哥俩好,我也是服气的。”
于锦乐嘴角抽抽,心道你也是瞎吧才会觉得人家那是哥俩好。
“不理他们。”边想把校服甩到背后,搭着于锦乐往天桥走,“回去了。”
后面的人稀稀落落,唯余两人的对话远远传来。
“喏,你可千万别跟陆景学,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多大的孩子了还叛逆期……”
“逃课还是离家出走?”
……
周日是约了下午去陆景家,那天从中午就开始零星飘着延绵小雨,连边想都忍不住感慨:“难得天气预报准了一回。”
他为了赴约,特地编了个借口逃了校队训练,早早来到于锦乐店门口接人,只是出门时小瞧了那点小雨,开着大乌鲨到于锦乐家店门口的时候,风衣外套上铺了一层又密又细的毛水珠,于锦乐帮他拍掉水珠,皱眉道:“怎么不穿雨衣?”
边想甩了甩头,满不在乎道,“太麻烦了我不用!你自己找个穿上别感冒了。”
“你也知道会感冒?”于锦乐说,“我这儿只有一个,你等着,我问晓珊借多一个。”
隔壁钱晓珊探出个头,“没有!没有!我家的雨衣只给自家人用,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没门!”
这姑娘心理之强大足可惊天动地,喜欢上了就去追,被拒绝也没哭天抢地,第二天遇到他俩又跟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嘻嘻哈哈打招呼,态度大方得令人怀疑她那一星期的疯狂是幻觉。本来于锦乐跟边想还有些不自在,反倒是她自己想得开,就像她跟边想说过的“喜欢这种事勉强不了,既然当不了情侣就当朋友也挺好”那样,回头还真像是就此放下了包袱似的。
接着又对于锦乐说:“少年人的喜欢,又有多少能谈得上至死不渝?不喜欢就不喜欢吧,至少现在还能当朋友,总好过老死不相往来。”
她这话说得轻巧,唯有轻微的鼻音和眼角处那一点几不可见的微红暴露了她真实的内心。
老死不相往来,大概是她从哪儿听到了边想跟翁琳的过往。
于锦乐不确定她是真放下还是欲盖弥彰,但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轻易去触动人家的敏感神经。毕竟就某一方面而言,他俩还算是“情敌”呢!
“你们这对狗男男!在学校粘一块儿还不够,周末也不放过,腻不腻歪?”休整了几天后,眼下的她又生龙活虎,甚至比之他们任何一人都要来得自然。
她看着他俩说,“又要上哪儿浪去?”
于锦乐哭笑不得:“什么叫狗男男,不带这么记仇的,我又没抢你男朋友。”
钱晓珊伸手一指说:“我才不管,反正他就是拒绝了我,我就小气,我就无理取闹,你咬我?”
边想在雨中把风衣领子往上翻,回头说,“这位姑娘,小生过去多有得罪,还请姑娘海涵,不若借我雨衣一件,在下定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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