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鮀中只会在压榨我们的假期时间上耗功夫。”他总结道,“课外活动?不存在的!”
吃完饭他就往于锦乐家打了电话,电话一接通,传过来的却是于锦遥软软的一声“边想哥哥”。
软糯甜腻的童声当下让边想的心都化了,隔着电话线,他脑海中都能勾画出于锦遥那粉嘟嘟的小脸和扑闪不停的乌溜溜大眼。
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小东西呀,他想。
吃饱喝足后再听这一把萌到爆表的童音简直通体舒畅,他往床上一瘫,拿着手机懒洋洋地开腔跟着捏出了一把萝莉音。
“小遥放学啦?吃午饭没~”
于锦遥被他怪异的音调逗得一直笑,跟着瓮声瓮气地应道:“没有~”
“这么晚还没吃饭啊~小肚子饿不饿~”
那边的萝莉音还在学他的怪腔调,“小肚子不饿~小遥饿~”
那音调后面还带着个快乐的小尾巴,边想在床上滚了一圈,整个人跟着特别欢乐了起来:“哎哟我的小可怜的,这么晚了还没吃饭~你大哥呢?”
“大哥在房间……”
软软的萌音就此中断,那边传来于锦乐略显暗哑的男音:“去,一边玩儿去。”
紧接着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带出嘟囔着抱怨声:“你俩聊得挺好啊,我要不走过来刚好听到,她都不打算叫我来听了。”
边想举着电话哈哈笑:“那就让我跟她聊会儿呗,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下午过去陪她玩。”
他是真喜欢于家的俩小孩儿,皮是皮了点儿,但胜在好玩,长得又好看。边班长就是个实实在在的颜控,只要颜值够,在视觉上让他足以赏心悦目了,其他要求完全可以放宽不计。
听得于家大哥猛翻白眼。
“怎么样,志超什么情况?”他紧接着问。
边想皱了皱鼻子,对这称呼有点儿感冒,暗忖三个字的姓名就是作弊,去掉了姓听起来都亲密了起来,要换做自己的,掐掉姓氏部分,于锦乐就得喊他一声“想”了。
——想什么呢!
他一个咕噜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耙了耙头发,压下了心里的异想天开回答道:“没什么大问题,他家里人去接他了,春姐也在那边,没我什么事我就先撤了。”
再留在现场他恐怕会吃不消王妈妈那溢于言表的各种花式赞美。
边想:“下午我去载你,你等我。”
于锦乐:“嗯,东西我给你带着了,到时候还你——”
话没说完就听到于锦乐“哎”了一声,紧接着是于锦安的笑声。
“于!锦!安!”于锦乐气急败坏地在那边吼道:“你最好别出来了!出来看我不揍死你!”
边想在这边云里雾里,只听到于锦乐在那边接连好几下抽气声。
“小安又皮了?”他紧张道。
于锦乐“嘶”完了才抽着气回他:“刚冲过来直接往我身上一坐,也不想想自己多重,哎!我的老腰!”
他一边喊一边揉,呲牙咧嘴地哼哼。
边想:“怎么坐到你腰上的?你又躺着了?”
于锦乐家的电话就在沙发边,他大概可以想象得出他大部分接电话的时候都是瘫在沙发上的。
于锦乐咬牙切齿:“不躺着怎么会中招的,等下非拎他出来不可!”
他家俩小的从小到大都特别喜欢冲着亲哥来这招,他都不明白怎么都玩了这么多年了也玩不腻。
“小时候把我当蹦床压也就算了,那时候就俩小不点儿,两个一块儿蹦上来压着我都挺得住,可到现在都一个四年级一个三年级了,那冲劲,别说两个,一个我都要吃不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点,哎呀愁死我了!”
边想憋着笑,“多好玩呀,小孩儿就这个年纪最好玩,趁现在他们还小多玩几回,以后长大了你想他们这么粘你就该去梦里想了!”
“好玩个屁啊!”于锦乐哧了一声:“你是不知道他们,真是轻易压制不住,天天吵,早晚吵,让大的让小的吧,他说我偏心;喊小的别欺负大的吧,她说我重男轻女!哈!他们还晓得什么是偏心什么是重男轻女了!”
说起这两小恶魔,他活生生能把自己给气笑,“我爸妈也管不了,上次把我气狠了,鸡毛掸子刚拿出来吧,两人又抱着嚎成一团说我欺负他们!你说好玩?好玩送你呀!你直接给带回家去,不管退货!”
“是真没法管的我给你讲,每次吵架都把我气得脑壳子疼,更绝的是我这边脑壳子还没疼完呢,一转身他俩又好上了!!!”
这头边想终于忍不住了,笑得在床上打滚。
“哎哟我的妈!”他笑得气都接不上来,把头埋进被子里头笑,“你家真是好玩,带我一起玩呗!”
这种鸡飞狗跳的兄弟姐妹生活,是独生子的他所体会不到的。
他就是喜欢于家这种精力充沛的家庭,吵闹间不失温情,不用于锦乐开口邀他过去,他都乐得颠颠地上赶着凑,这又跟王家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了,在这里,他体会到的,是实实在在的普通同龄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对等关系,而非带着赤果果的目的性明确的那种功利性。
少年心思总是敏感又冲动,在觉察王家行事下的真实目的后,他每次都有冲动想让他们直接上他家找他爸交朋友去。
他无法像张弘宽那样,把这些视作理所当然的“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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