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的放暑假期间最大愿望就是实现最大程度的吃喝玩乐,平常父母在家被爹妈管着,父母不在家上头还有个大哥压制着,难得听到一个肯为自己振聋发馈的,简直巴不得立刻叛变亲哥抱上他们家边想哥哥的大腿,争先恐后地蹦着嚷嚷:
“现在吃下午还要!”
“一天要三个!”
于锦乐被吵得脑壳子疼,想一巴掌呼上罪魁祸首的后脑勺,“闭嘴!”
他一人顶三人凶巴巴地吼,“你当他们是你呢!吃坏了牙吃坏肚子吵到的烦到的又不是你!”回头又指着那俩小祖宗,“再嚷嚷今天一个也没得吃!”
俩娃马上立正噤声了,他们倒也不傻,晓得边想再好也是外人,放完这个屁转身就走了,在他们家里说得上话的始终还是自家大哥。
“好可怜的孩子哟,看来你们大哥是指望不上了,以后还是找你们嫂子疼吧!”边想摸着两小孩的头哈哈大笑。
于锦乐被眼前这仨货吵得不行,只能回头开冰箱拿雪糕堵住他们的嘴,拿完还特地数了数里面的数量。
边想一下乐了,“还要清库存啊?”
俩娃抓着今天份额的雪糕哇啦啦地跑开了,于锦乐把手上另一个雪糕丢给边想,“他俩会偷吃。”
“真想象不出你们仨是亲兄妹,性格一点也不像,还是说你小时候也这么皮长大才收敛了?”
“他俩一狼一狈可以为奸,我没搭档。”
边想随手接过雪糕就搁一边放着了,嘴上斜斜叼着木勺子盯着显示器看,他双手齐下,屏幕上随着他两手的动作而跳出来一道又一道的程序安装读条。
于锦乐站在他斜后方,从那个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他半边侧脸映在屏幕的蓝光下。他是真的熟手,看得出经常有接触电脑这种东西,十指在键盘上翩飞自如时连头都不带低一下。
“你在弄什么?电脑不是装好就能用吗?”他本意是让边想过来帮忙看着,却没想到他带来了一堆光盘还安装了一堆他看不懂的东西。
“一些最基本的软件。”边想指着桌面上后来出现的一个个新图标说,“刚买电脑你肯定也不知道自己还需要什么东西,你不提电脑城那些人也不会主动给你整。你看这个,看图用的;这个是压缩用的,创建了文件夹后可以一起打包压缩起来;还有这是浏览器,比系统自带的好用多了……”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不带停顿,于锦乐却是满头问号有听没有懂。
他对电脑的使用只局限于最基本的word和wps,这也是学校作业的基本要求,他压根儿就没搞清边想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概念。
为什么看图还用专门安装东西?不是点开就好吗?
为什么文档要压缩?一个个放着不好吗?
浏览器又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
……
他连打字都尚且处于“一阳指”阶段,所以才会惊叹于边想不用低头看键盘的盲打技术,怎么可能想得通这些一跃三千里的东西?
“嘿!愁什么呢?”边想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有你边想哥哥在,什么都不用愁!”
然后指着旁边的雪糕碗说,“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来来来,喂哥哥我吃雪糕,吃完了教你玩个好玩的。”
边想所谓的“好玩的”,就是他从他爸书房里摸来的几张163上网卡。
把最基本的工具软件安装完毕,他就抖腿嘚瑟得作了妖,从后裤兜里抽出卡片放到电脑桌上。
“王志超那家伙之前不是老怂恿我们上网聊天吗?来来来,哥哥教你,要聊我们大家一块儿聊。”
说这话时,他全然忘了自己当初对王志超的“Sunny Boy”的那种嗤之以鼻和嫌弃万分了。
于锦乐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他犹豫地看着电话线,“这是通过电话费收钱的?”
小时候不懂事他打过几次资讯台听歌听故事被扣了不少钱,他爸差点没揍死他,这会儿又要插上电话线,他还真怕下个月收到高额度的电话费又吃上他爸一顿“竹仔鱼”。
边想低头刮出上网卡的卡密,满不在乎道,“怕什么,电话费那边是按市话收费的,主要费用还是在这上网卡上扣,你平常跟哥哥我煲一小时电话粥也就这些钱。”
于锦乐歪头想了想,默许了。
每次跟这家伙电话都是废话不断最少得扯上大半个钟头,那么久了一直没见他爸喊电话费超额,上网这种事也不是必需的,有空上一下就好。
拨号上网的图标被创建在桌面上,边想让出位子给于锦乐,一步步教他输入和设置。
于锦乐用一阳指戳着键盘痛苦道,“我是不是得去学一下五笔啊?听说那样打字比较快。”
上网卡上的卡密他对照着都得输入半天,跟边想方才的十指翩飞简直云泥之别。
边想咬着雪糕勺子口齿不清说,“习惯了就好,以后多陪你练练,不一定非要五笔,拼音打字也行的。”
音箱开着,点击连接拨号的时候,里面传来的嘟嘟电流信号声让初次接触的于锦乐觉得新奇,最后连上网的时候,拨号连接自动收缩到右下角位置。
边想在纸上写下了几个门户网的网址,“你点开这个,就是我刚才帮你安装的浏览器,在上面地址栏输入这几个,X浪、S狐和T讯,随便哪个都行,进去就能看网上的资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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