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慕辰也总是纵容着,从不笑话,从不拒绝,温言软语不知说了多少。但最坏的开始,分开的四年,还有这两年照顾林兰的艰难......
他不敢相信自己真有这样的通天气运,真能得到这个人。
慕辰笑着推开面前的大脑袋,“坐好,别让人看着。”
虽然说着要避嫌的话,但双手却在余勇脸上轻轻抚着,带着无限的珍惜,“瘦了。”
余勇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吻了一下,两人相视良久,都是一脸傻笑。
慕辰调头往出开着车,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回家了别胡闹,家里现在人多,你那大姨挺事儿的,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你就搁家待几天,咱们别惹林姨不高兴。”
余勇心中稍安,但还是故意扁扁嘴,“哥,你到底想不想我呀,还说爱我呢,怎么就这么怕东怕西的,现在是在车上,到家我自然会注意的。”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慕辰的右手又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慕辰心中很软,反手握住余勇的手,“傻小子。”
两人顶着越来越大的雪回到家,一进门余勇就大喊一声,“妈!我回来了!”
慕辰拉住余勇没让他再往里走,“先换鞋,等身上凉气散散再进。”
林红已经扶着林兰站起来往过走,笑着说,“你妈在窗户这看半天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慕辰没说余勇做好事来着,只说雪大路滑,开的慢。
余勇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没拆穿,先和林红打过招呼,又说想家里的好吃的,为了回家多吃点饿了好几顿,逗得林兰又是笑又是抹眼泪。
缓了一会,余勇走过去把林兰扶到沙发上坐下,但并没有抱一下。
这边慕辰挂起外套,换鞋走进厨房,一会功夫端出一大碗清亮的鸡汤,“先喝碗汤暖暖胃,我尝过了这汤不腥,你喝不下也少喝点。”
看余勇接过碗,又解释,“今天去市场早,好多店还没开门,我去的那家羊肉也不好,我跟他说了明天再给进点羊羔肉,到时给你做。林姨,你们吃了没,要是饿的话也喝点汤垫一垫,我这就弄菜。”
余勇端着碗,四年前短暂的暑假工作让他再闻不得鸡味,但这是哥哥端来的,他一定要喝,“嗯,我要吃孜然羊排。”
林红,“刚才给你林姨喝过了,这阵也不饿,你要弄什么我来帮忙吧。”
看看林兰,对方正看着余勇喝汤,显然没注意这边发生的事情。慕辰点头,“行,大姨你帮我洗菜吧。”
余勇终究只是喝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碗,然后先扶着林兰在几间屋里转了一圈,又扶她在客厅餐厅间的空地往返走了十几趟,之后才把她安顿好,进厨房送碗。
厨房的油烟机一直响着,灶台上已经摆了几个做好的菜,慕辰正把今天从徐医生家拿来的丸子下到白菜粉条锅里。
“大姨,你把餐桌摆好,小勇,你从我大衣兜里找楼上的钥匙,把行李提上去,先换身衣服,再把厨房里的牛腱子取一个下来,给,用这个盘子。”
余勇接过盘子,另一只手摸出兜里的钥匙晃了晃,笑,“我带回啦。”
慕辰看他笑的得意又满足,也笑起来。
上到二楼打开门,地垫上摆着两双同款的棉拖,屋子和他两年前走时没多大变化。
向阳的大卧室里还是那张拼装而成的2*2米大床,新添的床头柜就是他们年少时坐过的那两把实木方椅。
床上铺的是灰色的床单,浅灰米白相间的条纹被套,两只同花色的枕头,上面摞着两只软枕,再加上深灰色的窗帘,简单清爽。
两个椅面上各安一盏金属罩的台灯,原来的羊皮灯换成了简约的金属边顶灯,和台灯很配,给房间平添了几分质感。
床上摆着一套浅灰色的格子棉睡衣。余勇没穿,只拿出自己行李袋里的作训裤和毛衫换上。
卧室的一面墙衣柜原是两个双门衣柜摆放在一起拼成的,余勇伸手打开,一个显然是自己的,因为柜里只有一个透明的收纳箱,里面是自己小时候的宝贝:集邮册,弹珠,烟盒纸折的三角,存钱罐......还有那几把铁片砍刀。
另一个慕辰的,东西却也不多,横杆上挂着几套西装,五六件衬衣,其余四季的衣服也不过塞了两个格子。两层九宫格一层装着领带和袜子,另一层有一半是内裤,一半空着,所有的东西都卷成小卷整齐地摆放着。没有一件饰品。
余勇有些呆住,慕辰样貌出众,条件优渥,从小关注他的女孩子不知凡几,光是被他赶走的就不少。这两年来,不管慕辰怎样承诺,他心中的不安从没有去过,只是不能宣诸口罢了。
可是他也没想到慕辰的生活竟然是这样的,朴素,或者,单调。
他还记得慕辰从小衣品就好,姜城爱给他买衣服,一直是流行什么穿什么,到后来去N市上大学,更是走在时代的前沿。
而且慕辰皮肤白,衣服鲜艳的居多,就是上次他见到的,也是白色毛衫配宝蓝色羽绒服,非常亮眼。再看现在柜子里的,几乎就是黑白灰。
好一会才回神,把自己的常服挂好,又把行李包放进衣柜底层,里面的衣服也没拿出来。然后到厨房拿了一块腱子下楼。
门虚掩着,进去才发现餐桌已拉开,上面摆得满满当当,手撕鸡,油焖虾,清蒸多宝鱼,辣椒炒肉,芹菜炒肉,韭黄豆干,白菜烩丸子,清炒鸡毛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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