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勇,“这么多事儿就重新请人呗,哥我现在有工资,还有补贴,我们那儿又没处花,这两年都存着呢,这次我把卡带回来了,你看着再换个人吧。”
慕辰故意笑得促狭,“这是上交工资吗?我不收好像都不行呀。”
余勇一下被带偏,也笑起来,“是啊,这不是回来给老婆交工资嘛,这男人太可怜了,又要交公粮,又要交工资。”
慕辰被气笑了,转过身抱住余勇,一只手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两下,“找抽呢,余小勇,就你是个男人,不行晚上换我给你交公粮。”
余勇也笑着拥住慕辰,“哥,不是吧,你不能一下床就开始家暴我吧。”
两人傻笑着又抱了一会,还是余勇先松开手,“哥,去吃饭吧。”
慕辰出门前把拖鞋换下,余勇很嫌弃的样子,“哥,你下楼不还得穿拖鞋吗?换得不累?”
慕辰,“......习惯了。”
其实是因为慕辰有点嫌弃林红,那人邋遢,又常把孙子带来,小孩子吃的喝的乱洒,家里的地面时不时就会发黏,他的拖鞋也常会变湿变脏,他看到时是会让她打理干净,但自己有时索性就不再换鞋子。
今天楼下依然保持着整洁,林兰正在按摩椅上按摩,林红在织着一件小毛衣看电视。
慕辰打过招呼,又问了一下林兰早上走路的情况,余勇已经盛了两碗粥出来,配着小拌菜,小笼包和昨天没吃完的牛腱。
昨晚的菜量都不大,吃得也差不多了,慕辰是从不让家里吃隔夜菜的,所以昨天收拾时除了卤味,其余的都倒了。
牛腱是余勇喜欢的,但昨天这只虽然小,也有近两斤了,菜又多,还是剩下不少。
余勇是吃过早餐的,但慕辰一说陪他一起再吃点也就同意了。
慕辰看了看端上来的菜都是凉的,就打开火隔水蒸着,“牛肉是能凉吃,但天冷,还是热热好些,你的胃一直不太好,现在也不知道好点没,你们那忙起来也没个时间,估计悬......”
余勇看他碎碎念,仿佛又回到小时候,明明不是多话的人,遇到他的事却总是瞻前顾后,唠叨不休......这感觉太暖,他一点也不想反驳。
今天没有下雪,但天是阴的,又是一楼,屋里光线昏暗,水气溢出时,站在炉边的人更柔软了,就像此刻他的心。
看着看着不觉想起昨夜,慕辰是累得先睡着了,他却因着尚未平复的激动久久无法成眠——他终于真的拥有这个人了,在自己那样伤他之后,还真的得到了原谅和接纳,他何德何能?
在床头灯最小一档的微光中注视着这个人,这个他最爱的人,也是最爱他的人。
虽然眼底发青,唇色偏紫,眼角也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但在他眼里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端详良久,余勇却意外发现慕辰的鬓角竟然泛着点点银光,他调亮灯光,撑起身体,轻轻拨开他的发丝,这才发觉不仅是鬓角,头顶也有几处露着白色发根。
哥哥竟然有了这么多白发!
余勇一时怔住,撑起的身体久久没有动,直到看见慕辰面颊上落了一滴水,才惊觉是自己的眼泪。
慕辰被光源和水滴扰得动了动,把头缩进被子里继续睡。
余勇把灯关掉,把慕辰从被子里挖出来搂进怀里。
赤.裸的温热的身体紧紧相贴,余勇睁着眼睛,直到左眼进了什么东西眨了一下,他才发觉是自已右眼的泪水流了进去,又和着左眼的一起溢了出来。
从小看着林兰的眼泪长大,他是最不屑这种软弱无用的东西的,但此刻却不受控地涌出,又在滚落时重合成一线,在深夜里悄悄洇湿枕巾。
余勇还清楚的记得,慕文直到去世,头发都是乌黑的。杨丽离开得早就更不必说,而慕辰今年才28岁。
他一直知道慕辰对他好,但每一次都会发现这好比他知道的还要更多更好,让他如何报答?怎么配得上?
这一刻余勇想他终是明白了书上写过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是什么感觉了。
他知道自己可以为他做一切事,可以为他生,可以为他死,毫不犹疑。
慕辰没有听到余勇的声音,一回头才看到这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高大帅气的男人一脸爱意,目光专注,不闪不避。
慕辰不觉有些脸红,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被个小屁孩盯得脸热,一边又是忍不住的发甜。
吃过饭,余勇说要上楼玩电脑,然后再睡会午觉,下午打算去看看同学,晚上不回来吃饭。
慕辰也说自己早饭吃的太晚,中午是没胃口了,下午直接去上班,不用给他留饭。他下班是在九点。
林兰虽然有些不舍,但她在余勇这里总有些不敢提及的心虚。加之余勇现在长大了,气质又冷硬,即使这次回来对她亲近软和,但疏离在所难免。
她是心思敏感的人,自然分辨的出,因此也不再阻止。
两人又上了楼,一进门余勇就把慕辰往卧室推,“哥,你再睡会吧,你不是过年也值班了吗?这几天请个年假吧。”
慕辰又脱了衣服拉开被子上床,“请年假要提前打招呼,再说过年休假的人多,急诊本来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又不能像别的科室,情况不紧急的病人可以过完节再收,我们的病人来了就是刻不容缓。”
看余勇有些郁闷,又笑,“过年大家再轮着休几天,人手就更紧张了,我是单身,总要照顾有家有口的,所以没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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