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手里忙活着,“没事,我还年轻不是,看看林姨的情况,如果她能和我去N市是最好的,反正师兄说了,我什么时候去他都欢迎。而且,一个医院有大牛,肯定也少不了干基础活的,常见病常见病,还是常见的病要多。”
姜城不赞成,“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迁就她吧,这一年她的情况不是很稳定吗?”
慕辰,“也不是,城叔,我也就那么一说。其实你看你和我爸就是最好的大夫,可能你们接触不到很新的知识,但是你们也是实实在在地帮着人解除痛苦。说实在的我也不是什么研究型人才,嘿嘿。”
看姜城还是皱着眉头,又安慰着,“我踏踏实实地当我的小医生,每天也过得很充实。对病人来说,得大病得小病都是病都难受,我虽然只能治点小病,也不算虚度光阴,嘿嘿。”
姜城,摸摸慕辰的头,叹了口气。
吃过饭,两人和姜城道别,这一次余勇也壮着胆子给了姜城一个大大的拥抱。姜城拍拍他的后背,“你们都好好的,不要让大人担心。”
两人郑重点头。车已经到门口了,分别总是难免伤感,于是很干脆地转身离开,姜城一直看到车转过街角才慢慢地回了屋,慢慢地开始洗碗。
到机场时间已不早了,余勇的航班都开始登机了,他们匆匆打了登机牌,慕辰送他到登机口。余勇突然停下脚步,狠狠地抱着慕辰,却没说话。
慕辰拍拍他,“你要好好的,我一直在。”
回答他的是能勒死他的有力的拥抱。
送走余勇,慕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开始发呆。
四十天亲密无间的相守,这样的分别,他得消化很久。
回到Y市是下午,先给姜城打电话报平安,然后直接从机场开车回了家。
先去一楼和林兰打招呼,“林姨,大姨,我回来了,小勇也走了,我刚接到他的电话,人已经到驻地了,你们放心。”
林兰,“好,回来就好,刚小勇也给家打电话说他到了。你城叔还好吧,这几年没见过了。”
慕辰,“嗯,好着呢,让我给你们带好呢。”
林兰,“唉,你们走了几天,家里空落落的,我这几天都没缓过来。”
慕辰微笑,“小勇今年就是士官了,按规定能有两次假,不过他们队任务重,不一定都能休上,可总比前两年好,估计一次还是能休的吧。”
林兰,“那就好,要那样最好能放到过年休,或者他生日也好。”
慕辰,“是啊。”
陪着林兰说了会话,慕辰说他有事要出去,晚上不过来吃饭就上了楼。
几天没回来,一楼的卫生又恢复原状,本来想说林红几句的,可想想实际上前段时间打扫的人也一直都是余勇,再看满屋子那人留下的印迹,感觉再坐不下去。
回到二楼,先开窗,再擦灰拖地,最后把余勇的洗漱用品一一收拾起来,连着柜子里没有带走的衣服,都整齐地放进收纳箱里,又放进衣柜最上面的一格。
虽然不用睹物也会不停息地思人,但还是,都收起来吧。
最后是收拾晾衣架上的衣物,那是他们临走前一天换洗的,离开那天一早出发,就没顾上收。现在,慕辰一件件地取下来搭在胳膊上,床单,枕巾枕套,他的衬衫长裤,和,一件迷彩背心。
慕辰拿下来,按在鼻尖深深地嗅着,只有洗衣液的清香,没有那人的一点味道,又深吸了一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这么花痴的动作,暗骂自己真是矫情,真忒么以为是个少女?
把一堆都抱到床上,一一折好,放进衣柜。
然后,想了想,把背心套在了那人靠过的软枕上。
看看实在辣眼,又恨恨地脱下,折好,又抖开,折好,再抖开,在手里摩挲着,又套上去……
最后,把它塞进被子,强迫症都克服了,看着两个不一样高低的枕头,傻笑起来。
第二天假期结束回归日常,慕辰照旧在家和医院间忙忙碌碌。但慢慢的,他感到了林红一些微妙的抵触:
以前虽然她也懒,但慕辰只要指到明处的活还是会完成,比如开窗户通风,比如擦干净灶台,现在却很敷衍。
而且,虽然慕辰基本不在一楼吃饭,但他要是饭口时在一楼肯定会问一下他有什么想吃的,至少,问一句他是不是也一起吃,好去准备,但现在,没有询问了,仿佛他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今天慕辰是早班,下午四点下班后他回家先去了一楼,问了问林兰的情况,又把给她新开的药拿过来。
今天他把林兰的各项指标说给了谢主任,谢主任把她原来的药调了一下,减了一种,换了一种,慕辰一边给她整理药箱一边讲着谢主任的判断和注意事项。
林兰挺高兴的,要说她对慕辰回Y市最满意的地方,那就是她不用一两个月地到医院排大队复查了。
常规检查慕辰在家就能做,量血压,听诊,包括抽血都能在家完成。至于必须借助仪器的检查,慕辰也会安排好时间,他亲自推她去做,都是事先约好的从不用排队。这让她大大地感到了轻松。
记得从前和陈大姐去复查,即使陈大姐已经算很熟悉医院的人了,每一次她都会提前几天开始紧张焦虑:
怕人多,怕等不到,怕结果不好,怕给大夫说不清楚,而这种种在慕辰回来后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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