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思源被放出来时还有些惊魂未定,毕竟她平时再泼辣也没见过真阵仗,被姐姐姐夫接出来先给老爹打个电话,然后跟着他们回家。
到家后水成蹊把过程一一讲清,明确告诉她以后再不要和余家来往,这是他们对余勇的承诺。
水思源完全不接受。
在她看来,如果那晚没有慕辰捣乱,她是肯定能成事的。
余勇除了本身的优秀以外,现在和他姐夫一样,事业上越来越成功,而且她还取得了未来婆婆的好感,现在要她放弃怎么可能?
水成蹊被自家妹妹气的脸发白,从一开始的苦劝到后来的喝骂,水思源也从一开始的羞愧到最后顶着吵了起来。
姐妹俩越吵声音越大,最后还是杨政看不过冷冷地来了一句,
“我托的白局长那是我家老爷子三十多年的朋友,才是个分局的一把手,慕辰托的王局长那是省局的领导,据说和军区还有关系。你以为你是谁,还是我是谁,今天不是你姐对余勇和他妈又哭又求的你能出得来?”
水成蹊,“......”
水思源,“......”
杨政第一次这样严厉,“你有什么资格在那骂慕辰!他就是个男的又咋样,他能给余勇三百多万你能吗?他有关系能帮余勇把生意做起来你有吗?”
水思源,“......”
杨政,“我就不明白了,余勇是说过喜欢你还是咋的,你这么坑他?最可笑的是没坑到人还把自己掉坑里了!咱这儿是啥地方,我看你这事能瞒多久,到最后一家子跟着你丢人!你还有啥资格在这和你姐喊叫?”
杨政的话终于让水思源冷静下来,哀哀哭了起来。
水成蹊也坐在一边抹起了眼泪,杨政看得气闷起身去了工地。
那天起水思源似乎放下了对余勇的执念,不再提起,转天开始出车,生活回归日常,只是再不登姐姐家门了。
虽然她的所作所为渐渐有了传播,但她本人似乎并不在意。
老爹已经被姐夫塞上了夕阳红的旅游列车,三十五天的行程,希望回来时一切都平息下去。
这些天里余勇反复考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那天水成蹊的话刺激到了他:
杨政一直在帮他,他们两口子也是支持他和慕辰关系的,能不能对水思源网开一面?
也许水成蹊和杨政都没意识到,在他们眼里,仅仅对他和慕辰关系的理解也是一种恩,也要求回报。
什么时候,他和慕辰需要谁的认可谁的支持?但或许这就是现实。想到渐渐有了一席之地的“N市博文医院”。
比起顾宁,他真是太弱了。
这一年里余勇和顾宁的联系不少,拿不准的都会问一下顾宁的意见,虽然顾宁总嘲笑他格局小,放着大好的人脉不去用。
余勇只能笑着解释,只说他没有经验,步子小一点,稳一点,哪怕少赚也不能让他哥亏本。
这个理由顾宁接受,虽然不赞成,但珍惜爱人的心意是值得尊敬的。
趁着现在刚刚完成一个项目,余勇仔细捊了捊手里的资源,他要强大起来,强大到没有人能把对他们关系的理解也当成恩惠。
忙忙碌碌中八月过去,慕辰应该回国了,但他没有联系自已。
余勇心里很乱,更是近乡情怯,也没有主动打过去找人。
然后是九月。两个多月的辛苦没白费,他终于拿下一个大项目,这一次他没有天天追着人请吃请喝,而是直接在茶楼里输掉了八十万。
然而合同签了,完成却并不容易。
他整合了手里的全部资源,把几台车子两套房子全部抵押,又办了四张大额度的信用卡倒来倒去,资金最紧张时还找了小贷公司才坚持做了下来。
但是他没有接受杨政主动提出的合作,即使杨政非常有诚意甚至带着补偿意味的出资条件也拒绝了,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这个项目价格非常好,虽然过程艰难,但十月底全部结束之后余勇的资产增加了近一倍。
回款当晚例行开了庆功宴,这一次余勇滴酒未沾。
事实上,现在除了极个别的场合以及需要特别维护的客户,余勇都不再喝酒了。
他不想让慕辰认为他对酒的接受度越来越高,再不克制还会走上余建国嗜酒的老路。
不过事实上他只是调整了要攻略的客户,又选择了更直接的方法,不需要天天泡酒场联络感情徐徐图之而已。
现在朋友同事圈子里已经知道他不能喝酒,亲厚些的都不会勉强他。
上次的事闹得很大,Y市是个小地方,他和杨政的圈子又很多重合,有来往的人都知道一二,现在看他不愿碰酒,不管私下里怎么想表面也多表示理解。
当然也有促狭点的会追根究底,他也大方的承认,“喝酒误事,现在媳妇还没消气呢”。
他的态度太坦然,大家哈哈笑着也就过去了。
这天结束不到十点,他没有陪着续摊直接回了家。
例行先去一楼,林兰已经洗漱好准备睡了,看他进来冷着脸扭头不理他。
余勇也没上去搭话,问了问王阿姨情况,又看了看最近复查的报告,发现没什么状况才起身上楼。
这三个月,他和林兰一直没怎么说话,期间林兰也曾哭泣抱怨甚至拒绝吃药要死要活,但余勇一概冷脸,闹得厉害了就一句,“命是你自己的,你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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