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之事过后水思源固然放弃了找余勇的想法,表面上也恢复了正常生活,但丢了这么大个人心中恨意滔天。
现在的她除了恨慕辰这个情敌,也恨林兰误导她,恨余勇太无情,恨杨政说话太打脸,还恨自己甩不出三百万去争取爱情......
尤其是当水成蹊一个个地给她介绍对象时,这恨意更达顶点。
这些介绍来的人,有哪一个能比得上余勇的样貌,比得上余勇的能力?
而自家姐姐着急的就是赶紧把她嫁出去,否则就是丢了他们全家脸面的样子让她更心烦。再加上自己那个一辈子不通俗物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爹,还在一边百般赞成,嫌她挑剔。
终于,在偶然认识白老板后她有了新思路——找个有钱人,要比他余勇有钱许多的有钱人。
然而她自认的年轻美貌在白老板那里并不能通关。
他有妻有子,最重要的是他经营的是岳家的生意,在这里给她花点小钱没问题,为她离婚不可能。
水思源失望之余在酒桌上见到了让白老板一众人毕恭毕敬的乔锦程...... 很快她怀孕了,然而这只是加快了两人关系的结束。
乔锦程不过四十四岁,正是前程似锦。他不是生意人,他是企业的高管,生意人为了钱不会轻易离婚,他为了前程更不可能。
虽然在这半年里他对她是真的很好,也还是不可能。
水思源终于崩溃。
她不好了,那谁也别想好,虽然不知道余勇是不是给姓乔的送过钱,但她以前听杨政讲过余勇有项目经过乔锦程的手。
那么,就一起去死吧。
她对家里隐瞒着一切,但因为金额巨大牵涉太多,纪委、巡视组都惊动了,之后又移交到了司法机关,其影响根本不是设计余勇那样的小打小闹能比。
直到这时家里人才知道,水成蹊还想带她去医院打掉孩子让她远走他乡,但此刻也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更何况她也不想走,离开了Y市她有什么呢?
最坏的结果出现了,两姐妹争吵中被老父亲听到,水老师心脏病犯了。
好在送医及时,已经做了搭桥手术,但目前还没出院。
而水思源坚持不打掉孩子,因为孩子是乔锦程欺骗她的铁证。眼看都显怀了,水成蹊怎么劝都劝不动。
余勇不解,“你没给她说就是现在打掉,验DNA也能知道孩子他爹是谁,没必要非要生下来吧,这不造孽嘛。”
杨政,“咋没说,我一说她就说都是我害的她,反正我也看不起她,让我少管她的事。”
余勇呐呐,“她这么作死和你有啥关系呢?又不是你让她这样的。”
杨政没说话,他还没迷糊,他没法说他们夫妻最大的争执在哪里:
水思源认为她一切不幸的源头在于余勇,而水成蹊也深以为然——如果当初杨政没有撮合他俩的想法,如果水思源没有在余勇那儿受挫,甚至水思源去接他时他不要醉的不醒被迫换了司机,也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
人总是要给自己找理由的,自己妹妹有错,别人就是错的原因。
杨政听得莫名其妙,只说了一句,“当时余勇就说他有对象了,人又没有骗谁,咋能往这上头怪?你就是再帮亲也不能不讲理”。
这句话点了马蜂窝,水成蹊伤心愤怒之余大骂杨政多事,骂林兰坑她妹,骂余勇慕辰变态......杨政听不下去两人才吵起来。
余勇想到可能和他有关,但也没去问。
许久,杨政才说,“是啊,我也觉得这和我有啥关系呢,老丈人住院,我跑前跑后的忙活,所有的医药费都我出,护工我请,还要我咋呢?可这女人呐,就他妈不知足,就觉得一定要你亲自去伺候才是重视,就觉得她老爹住院了我晚上还要出去喝酒太过份了,我过份吗?我他妈不请人吃饭喝酒一家子喝西北风去!”
余勇,“......”
杨政摇摇头,“这也就算了,她碰上这么大事,心情不好嘛,我忍。她一天天在医院待着不着家,说不放心护工,那我让我妈带儿子没毛病吧,她又是嫌我妈这个又嫌那个:屋子脏啦,儿子吃的不对啦,儿子衣服没给换啦......”
说到这里语气很冷,“这么大的小子正是淘的时候,我妈一时没注意,儿子头给碰破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她回来就不高兴,等我被她们打电话叫回来的时候三个都在那儿哭,你说我他妈烦不烦!”
余勇,“......”
杨政,“我说不行咱请俩护工成不,你不放心儿子你自已带,咦,这又把天捅破了,说我有两个钱烧得慌,说我自己不管她爹还不让她管,还说我不去医院就算了还不能帮把手带带儿子?”
杨政笑笑,“我妈听不过就说了句‘他不出去挣钱你们拿啥看病拿啥养娃’,就又不行了,又哭又闹,说我们一家看不起她们家,当下就要抱着儿子回娘家,要离婚......”
余勇,“......”
杨政把酒杯重重拍在桌上,“我就操了!家里钱都她管着,她想咋花咋花我从来不说二话,怕她想东想西,我天天往返两百多公里也他妈要回家,我咋看不起她了?”
余勇从杨政手里拿过酒杯,给他推过去一杯水。
杨政看着水杯,“我在工地辛辛苦苦跑一天,水都没喝上一口就给我来个这。我当下也火了,让她把儿子放下,想走走,想离离,爱咋咋!人甩着就走了,这不到今天了也没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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