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博文再次吻上顾宁唇角,“我喜欢被你管,慕辰也是。他说过你是他的‘长兄如父的存在’,我没有夸张,阿宁,有你,我们才都更有底气。”
通话的这一晚,慕辰放下电话才发觉他没有给余勇说他下来的安排。他计划在巴基斯坦待三到六个月,然后转回国内,在四川或贵州服务最后一期。
不过这些还没定,他也没顾上说。
确切说是因为电话一接通,听到小孩哽咽的瞬间他就心疼了,后悔了,只顾着道歉安抚,其他什么都忘了。
而另一边,直到慕辰挂断电话,余勇还久久回不过神。
等终于放下胳膊,把黑屏的手机点亮先保存了这个号码,这才慢慢绽开笑容,然后就是无法抑制的狂喜,轻松,思念,整个人像是要飘起来。
在屋里转了几圈还不行,又打了一会拳出了身汗才慢慢平静下来,等冲过澡才想起他还没有道歉,嗯,不能恃宠而骄,要去写信。
先点开慕辰的邮箱,这才发现没有了未读信件,余勇不知道慕辰是什么时候看过的,但也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发现。
再打开自己的邮箱,写了删,删了写,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也没写出什么,最后,他放弃了。只写下一句,“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等你回来。”
还是睡不着,他又连夜敲定了林兰的行程。
这一次直飞海南。
林兰还没坐过飞机,她行动不便,到时订个商务舱。海景房也要提前订好,可以让张强去送,顺便玩几天,到那里再看着请个钟点工,这样王阿姨也能照顾过来。
等都计划好,看表都一点多了,再次上床。
然而还是睡不着。
兴奋,庆幸,轻松,思念,各种情绪在胸口激荡。
良久,他索性坐起来,拿出工作忙了起来。
一夜未睡,第二天却走路带风。跑步,吃早点,还给林兰带了她爱的那家水煎包。七点半打开一楼的门,林兰正坐在沙发上慢慢梳着头发,王阿姨也正准备做早饭。
余勇递过袋子,“王姨,吃这个吧,还热着呢,小米粥也买了。”
王阿姨笑着接过,“真是,还挺热乎的,你一大早开车去买的?”
余勇,“没有,跑步。”
王阿姨往盘子里盛着包子,“那你跑够快的。”
余勇得意,“那是。”
林兰偏过头看他一眼,这是怎么了,很久没见他这么高兴了。王阿姨把餐桌摆好后过来给人三两下梳好了头发,然后把人扶过去坐好。
余勇看着林兰在头上又摩挲了几下,他问,“是哪不舒服?待会吃了重梳一下。这会先吃饭,不然凉了。”
林兰放下手,拿起筷子,“没事,有点紧,已经好了。”
余勇看另一边的王阿姨已经在喝自己的粥了,想到当年慕辰耐心地给她梳头编辨的情形,一时感慨非常。
王阿姨已经算是很好的保姆了,话不多,做事勤谨,因为高工资以及王磊的关系,对林兰也是真心照看的,可还是远比不上那人的用心。
他摇摇头甩开这些,“我有个计划,今年你们去海南怎么样......”
林兰没有反对,今年五月余勇又包车送她回了趟老家,住了五天。
依然没带林红,但雇着司机保姆的开房车回去非常拉风,老父亲和哥嫂都为她高兴,都说她虽然没享上男人的福,身体也不好,可终究享上了儿子的福,这也算有后福了。
而且也没有她担心的对她的指责,他们听说林红因为照顾男人不回来都表示了理解。
家里还是老观念,觉得男人不来的话林红留下照顾也是应该的。而且那男人比老父亲也小不了几岁,回来嘛着实尴尬,这样也好。
也许是物质上的宽裕——毕竟拿余勇的和拿慕辰的那完全不一样,林兰到现在才觉得宽裕。
也许是余勇虽然不找对象可也没听他再提慕辰,许是散了?也许是出行让她开阔了心境,也有了可以炫耀的地方。
当然更可能是没有了林红的负面影响,她也适应了余勇的态度,一年多来林兰精神状态有了很大改善。
在王阿姨的陪伴下她恢复了和小区的老头老太太们打扑克,锻炼时也会和经常碰到的人交流,天暖和起来后她和王阿姨一起收拾小院子,种花种菜晒太阳。
现在她天天都会出去,不是公园就是超市。这一年多Y市建了好几个小微公园,她的活动范围进一步扩大,最主要是自己有了心情,不再像从前那样成天闷在家里。
林兰也觉得她是享上儿子的福了,她至少不比她姐姐差。所以余勇一提她就同意了,不过还是问了句,“你不能和强一起去?”
余勇摇头,“我没时间。”
林兰没再说话,低头慢慢地吃着包子,另一边余勇开始订机票。
时间过得很快,慕辰虽然再没写过信,但保持着一周一两次的通话,讲讲他们平时遇到的事。
余勇听得高兴,渐渐的话也多了起来,不复开始的拘谨。
其实还是拘谨的,他始终没有道歉,因为觉得语言太苍白,也因为慕辰太抱歉了——他只要一开口就会被慕辰打断,就会先得到来自对方的道歉。
这么两次之后让他又开始贪恋这种被纵容被宠溺的幸福。
虽然心下不安,也知道自己有错,但还是贪心地想着,等见面再说吧,面对面地说,现在,先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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