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哼!”
慕文,“你先辞职再去给别人干,谁都会说你磊落有本事,是厂里的政策把能人逼走了,可你现在一边领着厂里的工资,一边给外人往厂里的客户那里铺货你还觉得你占理了?有理也成没理了。”
看杨丽还想说什么,慕文又说,“你又不是小气人,又不是没脑子,我都不明白你怎么想的,难道舍不得这几个工资?现在通信这么方便,任谁打个电话事情都瞒不住,你硬是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
杨丽,“我就是气不过现在这帮人,自己不懂管理,把厂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没一点危机意识,我们发现了问题说破大天去也没人当回事。一个个不盯市场,就盯着别人的口袋,看谁多拿点钱就想法使坏。”
慕文,“所以你就这么出气?是能让厂里受多大损失还是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能耐?阿丽,你的价值不是应该这样体现的吧?”
杨丽,“……”
慕文,“你要是看好厂子你就好好奋斗,争取以后你说了算,让它变好,钟厂长不就是因为干得好现在都调到部里去了吗?你还年轻,也一直很努力,我们又一直和钟厂长处得好,未必没有这么一天。”
杨丽,“......”
慕文,“要是对它心灰意冷那你就去外面好好发展,你也有能力干得很好,这些都是正道,现在这样落了下乘了。”
杨丽不耐烦地,“你就会纸上谈兵,我跟你说不清。不用你管,我明天自己去找老唐!”
慕文,“明天我去就行了,你是确定不干了吗?”
杨丽,“对,我一天都不想待了,看这帮人就烦。让这帮人当权,这厂子迟早得完蛋!”
慕文,“那行,我去办吧。你不是说我不是个男人吗?”
慕辰,“妈你有事说事,别一开口就人身攻击。我爸从来不窝囊。”
杨丽......
第二天慕文早早去了单位,今天他是在住院部,不用去门诊。
先看了下值班记录,又下了几个医嘱,这样早班的护士就可以领药了。交待了下他先去办点事,回来再查房后就去了厂长办公室。
唐厂长刚泡上茶就听到了敲门声。“进来。”
慕文推开门,点点头,“唐厂长。”然后带上门走了进去,直接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唐厂长非常冷淡,“你来干什么?是来谈你们家杨丽的事情?”
慕文也没有笑容,“不,没什么好谈的,我现在就是来给我家杨丽办离职手续的。过来是跟您说一声,麻烦您给劳资打个招呼,还得麻烦您让财务算一下杨丽今年的销售提成,我手里还有些出差的单子,一并给算了报掉。”
唐厂长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他这样,慕文笑了笑,“说起来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以前钟厂长在的时候,这间办公室的门总是大开的,冬天通暖都不会关,还是后勤看不过去了给挂个棉帘子。”
唐厂长,“……”
慕文语气里有些怀念,“钟厂长总说,我把门开着,有人想进来说事就没那么大压力了,其实想想钟厂长那么平易近人,大家还真没什么压力。”
唐厂长忽然想到以前听说过的一件事,那就是钟厂长原是个老胃病,是被慕文父亲这么个乡医给治好的。据说杨丽就是因此才被提拔的,当然这一点他相信倒未必,但钟厂长非常感念慕家是真的,两家人一直处得不错,逢年过节还会去探望那个老大夫......
“慕文,你什么意思?”
慕文,“我没什么意思。我理解你只是不懂管理,不如钟厂长有危机意识:抓产品质量,不断研发新产品,还把每一个销售人员都当个宝,至少他的年终奖从来也没高过我家杨丽。”
唐厂长,“你”
慕文,“我也理解你不懂技术,你不知道该开发什么新产品,现有的产品也不会改进,这么几年,厂里只见立项没见出一个成果。”
唐厂长,“我”
慕文,“我不太理解的是你搞财务出身的,去年王科长四十万顶回来的那台奥迪壳子,连刹车都没有,大修又花了三十五万,你就又能当新车的放进固定资产,还往十年上摊销?这就不算是回款不利?”
唐厂长,“......你懂什么?那是特殊情况!当时那家厂子要破产的,我们不把车拉回来更是什么都没有!”
慕文,“噢,那破产了没?我怎么听说今年又往那厂发了上百万的货了?而且还没有结回来一分钱?”
唐厂长......
看慕文始终只是盯着他不说话,唐厂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服就往上告去!市场千变万化,一次两次的判断错误谁都难免。”
慕文轻笑,“是吗?杨丽她们顶回点酒和衣服,床单被套的你们都要批评。一边按福利费算,一边还要扣她们奖金,说她们回款不利,你这顶回来四十万的废铁还能再搭进去三十多万现金,算进固定资产就是回款合理了?扣了谁一分钱吗?”
唐厂长双手紧紧按在桌子上,但没有说话。
慕文,“说起来钟厂长也一直很关心我们厂,就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清不清楚?不如下次再给他寄药的时候问问他?看看他辛辛苦苦盘活的厂子这么被人糟蹋,他有什么想法。”
唐厂长缓了缓,“是财务上谁给你说的什么?你这都是哪听来的?你是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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