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天把路岸的表情尽数收纳眼底,丝丝缕缕的甜意也钻进心间般,他忍不住逗逗路岸,像两人初见那般,还把路岸当个小孩,于是伸手揪住路岸的领子拉近两人的距离,在路岸的双唇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在路岸还想追逐的时候又把他推开,无声笑道,“这算是......额外奖品。”
路岸回过神来了,摸摸自己的唇,笑得一脸烂漫。
沈余天已经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又回头道,“路岸,谢谢你的喜欢。”
无论这份喜欢夹杂着其他什么东西,至少现在让他品尝到被人珍视的滋味。
他不等路岸回答,推开门走了进去,笑容却持续不散。
沈余天走到房间,越过窗口望下去,路岸果然还没有走,正仰着脑袋看他,对他张开双臂挥舞着,借着灯光,他能看清路岸的嘴型,“沈余天,喜欢你......”
喜欢是多么纯粹的词啊,沈余天垂眸而笑,他想回应,但久缚的心让他依旧不敢走出那一步,末了他对路岸挥挥手,路岸才是心满意足的骑着自行车远去。
夜里,沈余天翻出记事本,他有很多话想说,缠绕心间挥之不去,路岸的肆无忌惮打破了他所有的生活,他想记录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他拿起钢笔在洁白的本子上一笔一划写下——永远年轻、恣意、热烈、明媚、张扬。不似骄阳,但胜骄阳。
Chapter30
天气冷起来后,天台的温度直降,沈余天和路岸吃顿中午饭常常要冻得手脚冰冷,几次下来,路岸也受不了,干脆不等沈余天上来找他,直接到教室去堵人。
几个月下来,即使两人再避嫌,沈余天班里的人也都知道路岸和沈余天交好,因此在班里看到路岸倒是没什么惊奇的,只不过沈余天却瞪直了眼,当路岸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时,他低声道,“不是说好在天台吗?”
“你不冷我都快冻死了,”路岸嘟囔着去翻沈余天的柜子,一把将里头藏着的保温盒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赶在沈余天阻止他之前说,“哪有人注意我们啊,你越掩饰别人才越觉得奇怪呢。”
沈余天伸出去的手一顿,继而目光在教室里循环一圈,教室的同学已经不多了,但确实是没什么人在看他们,一直以来,他都很在意自己和路岸的事情,怕一个不小心就曝光了,路岸提醒他,越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反而更加安全。
他这次没再反对了,路岸偏着脑袋笑道,“是不是觉得很有道理?”
“吃你的吧。”沈余天看他一眼,微微笑了笑。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自从路岸第一次到沈余天教室吃饭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天台了,沈余茴作为路岸的同班同学,自然是会知晓的。
沈余天就被追问了两次,好歹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路岸他挺喜欢我做的东西的,反正也不麻烦,一起给做了。”
沈余茴狐疑的看着他,“哥,你对路岸好像很好。”
沈余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了,其实他自己都隐隐约约察觉到路岸是不同的,只有路岸横冲直撞闯进了他的世界,也只有路岸永远以最热情的姿态和目光在回应着他,这些都是他以往不曾经历过的,路岸就像一小束阳光强势的照进了他的生活,他想要拒绝甚至都来不及。
而路岸这些天心思都用在了沈余天身上,以前的聚会基本是能推就推了,今天实在招架不住张勋的一再痛骂说他见色忘友,才是勉勉强强答应出去玩儿。
几人约在了台球室,小孩儿嘛,干什么都图个新鲜,真正会打台球的没两个,路岸也是半吊子,也没多大兴趣,兴趣淡淡的坐在一旁拿手机给沈余天发信息,猜沈余天肯定在家读书,他后来才知道,沈余天也没大家传得那么神,沈余天的成绩能那么优异,一半先天一半努力,前十榜不有他的名才怪。
得到沈余天正在看物理题的答案,路岸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来,再发消息过去沈余天已经不回,估计被他的消息刷屏不耐烦干脆不管他了。
路岸正视图唤醒沈余天聊天的兴趣,这时龚成忽然大喊了一声,“妈的,可算进洞了,我赢了,今晚你们出钱。”
俞尧把杆子一摔,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路岸,“哥,过来帮我玩两把呗。”
张勋神经大条的接了句,“玩个屁,路岸有了对象就不要我们这些兄弟了,你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我呢。”
路岸登时抬起头来看着张勋,张勋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去看路岸的眼神。
这些日子路岸确实是极少出现在他们这些人的聚会里,也不怪张勋不满,自从路岸跟沈余天在一起后,即使他们两个同班都极少见面,这一气就说漏嘴了。
张勋的话一落,台球间瞬时跟炸开了锅似的,俞尧第一个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交了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们。”
张勋更加不敢去看路岸了,路岸把手机收了,心里恨不得把大嘴巴张勋一顿打,表面却只能故作平静的说,“没什么好说的,不就谈个对象吗,又不是没过。”
“话不是这么说,”龚成接腔,“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路岸只得回,“两个多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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