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丽眼圈一下子就润了,她还想说点什么,沈余茴已经不耐的缠了上来,“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沈余天一把按住她的脑袋,“不给你知道。”
沈余茴顿时向曾丽撒娇,“妈,哥欺负我......”
沈余天唇角一直都是挂着笑的,他看看和曾丽撒娇的沈余茴,又看看还坐在椅子上憨厚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若不是他,沈余茴大可天天向父母撒娇讨赏,也不必学着这么早就懂事,他嘴角的笑慢慢沉下来,又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回家时,沈余茴像被抽光了力气似的瘫在床上,嘟嘟囔囔的,“哥,你说要是爸妈没离婚多好啊,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多开心,有什么事情过不去非要离婚,讨厌死了。”
她的话是无心的,但落在沈余天耳朵里却异常刺耳,沈余茴当时年纪小,不知道来龙去脉,她更不知道父母离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也不知道,有些事,是很难过得去的。
沈余天喉咙有点发紧,快速的说了句,“我有点事,先上去了。”
沈余茴哦了一声,又趴在沙发上对他说,“哥,你猜猜今年过年爸妈会过来吗?”
往年即使曾丽和沈伟武过来,也是匆匆忙忙,去年两人只打了电话,父母重组家庭后,兄妹俩的处境十分尴尬,两边都难以顾及。
沈余天抿了下唇,“大概吧......”
他快步回了房,将门给上了锁,这才得以喘息一口气。
沈余天洗了个澡出来,那种隐隐约约的情绪又浮现上来,和路岸在一起后,他已经很少会有这种感觉,但每次见了父母,总让他开心又难捱。
他在床上坐了好半晌,最终破罐子破摔般的站起身,然后将放置在柜子足足有两个月的红色长裙拿了出来,他会很隐秘的把自己藏在角落里,绝不会被人发现。
穿裙子的动作已经很娴熟,可无论多少次,他总是无法克制自己颤抖的双手,那种直蔓延到指尖的酥麻感让沈余天欲罢不能,他趟到床上去,双眼近乎有些迷离了。
只有在这片刻时光,他才能在堕落里寻求解放。
沉沉浮浮中,手机的振动打断了属于他自己的时间,沈余天像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慌张的想把手机给关了,动作却在看见路岸两个字时顿住了。
他想起那一晚来,路岸温热的大掌包裹住他的性、器,那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路岸的动作有些激烈,他渐渐招架不住了,本是握着路岸性、器的手变得无力,一味的沉沦在路岸的热情之中。
路岸会亲亲他的唇,亲亲他的耳垂,亲亲他的喉结,亲亲他的手,会趴在他身上动情的一遍遍说喜欢你......就连路岸的眼睛都是火热的,他看一眼,都要融化在火海之中。
沈余天额头上出了汗,盯着路岸两个字出了神,通话页面出现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听,独属路岸少年清朗的音色传过来,“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沈余天手一抖,路岸的质问让他无地自容,他看看自己的情况,像个荡妇一样穿着最艳丽的红裙躺在床上自、慰,他脑袋尖锐的一阵发疼,在这样极端的情况下,路岸的声音就像一剂催情剂,他闷哼一声,东西全洒在了手上了。
“沈余天?”路岸听见那一声了,安静几秒之后,嗓音有点发哑,“你在做什么?”
沈余天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他的呼吸还无法平复,更加不能回答路岸的问题,羞愧使得他迅速将通话给掐断了,沈余天浑身都在发热,抽了几张面巾纸胡乱擦拭弄在身上的污浊,而路岸的通话又不依不挠的响了起来。
有着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意味。
沈余天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半晌,才慢腾腾的接听了通话。
他和路岸那种事都做过了,再装作什么都不懂反倒显得他矫揉造作了。
路岸却不说话,沈余天斟酌着,嗯了一声,他发觉自己的声音不似素日的冷静,他此时是穿着女装同路岸在讲话的,沈余天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你......刚刚是在?”好半天,路岸才憋出一句话来,“那什么吗?”
沈余天为路岸的支支吾吾暗暗发笑,他趟回床上去,盯着洁白的天花板,语气含笑,“哪什么?”
路岸沉吟半天,知道自己猜对了,声音激动,“你在房间打飞机?”
沈余天轻轻笑了声,没说话,默认了。
路岸吸了口气,试探的问,“你穿着裙子吗?”
沈余天眼神一缩,没有笑,也没有说话,拿着手机的手发起了抖。
两人沉默半天,沈余天才自嘲般的开了口,语气说不出的自我厌弃,“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他没有忘记,路岸是现今唯一一个知道他有这种癖好的人。
他等了好几秒,没有等到路岸的回答,无声且苦涩的笑了笑,他不奢求路岸看得起他,反正一开始和路岸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关系,还是要托了这个变态嗜好的福气——沈余天脑袋突突突的疼。
他把手机从耳边拿远一点儿,这时,路岸清晰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恶心,很漂亮。”
沈余天动作一顿,路岸的声音是那么的郑重,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般,但紧接着,他又听见路岸饱含激动的说,“以后能穿给我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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