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长书一直在旁边看着林时雨的表现。这是他第一次听林时雨唱歌,确实讶于这小家伙的歌声动听。但他从心里反对让林时雨成为歌手这件事情,所以哪怕林时雨唱得再好,他也是不会心软的。
可林时雨突然昏过去,他的心也随着揪了起来,他正想就这么冲上去的时候已有工作人员上前一步将林时雨抱下台了。
冷长书毫不犹豫的将林时雨从对方手中接了过来,还好林时雨并没有完全昏迷,他还醒着,还有意识。瞥见冷长书冷峻的脸色,他下意识就先说道:“……我没事,我只是紧张了,我还能继续唱……”
“唱什么唱!”冷长书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舒服就不会告诉我?一定要撑到这种地步?”
好不容易能唱歌的机会没了,腹部还在阵阵作痛,冷长书又凶他,林时雨委屈得不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别生气,我……我没有要惹你生气……”
林时雨这么说,冷长书便是有气也再发不出来了,他抱着林时雨大步出去,只道:“去医院。”
谁知一听去医院,林时雨却急了,他拽着冷长书的衣服:“……不行,不要去医院,不去医院……我没事……我没事的……”
冷长书一眼不发,但眼神坚定,容不得林时雨说其他。
后来冷长书才知道,林时雨拒绝去医院,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林时雨的身体情况特殊,冷长书对此尤其慎重,多年来,林时雨一直都有专门负责他的医生。医生姓傅,名明弦,是冷家的一位远亲,虽然血缘关系比较远,但傅家一直同冷家走得近。傅明弦比冷长书只小了五六岁,可按辈分,他还要叫冷长书一声叔叔。
林时雨年年都会体检,今年的日子虽还未到,可显然他的身体在这一年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至于让傅明弦拿到报告的时候都不知该如何向冷长书开口才好。
冷长书见他表情微妙严肃,还以为是林时雨哪里出了大问题,皱眉问:“怎么了?是哪里有问题吗?”
傅明弦轻咳一声,真正开口了,他倒是说得很流畅:“照结果来看,他体内的另一生殖系统发育良好且完整,这次,只是所谓的生理期罢了。”
冷长书听闻,只感觉脑子轰的一下,转不过来了。
饶是他平日里见识过再多,可事情发生在林时雨这个小家伙身上,那就是不一样的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冷长书严肃地问。
“就是说,如今他体内两套生殖系统,都非常完整……虽然显现更多的是他的男性特征,但简单来说,男女能做到的事情现在他都能做到……”傅明弦告诉他,“比方说,怀孕。”
冷长书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你确定?”
“从目前的报告来看,是这样没错的。”傅明弦盯着手中的数据,“但他的身体比较特殊,不排除排卵期生理期不稳定的情况,所以即便能怀孕,估计也会比较困难。”
这稍微让冷长书松了口气,他直白说道:“他可不能怀孕,那成什么了。有什么办法吗,现在做手术还来得及吗?”
“小叔,如果是在给他的身体带去了危害跟威胁的情况下,那自然是手术切除为好。”傅明弦为难说道,“可现在他的身体健康,两个系统在他体内发育正常完好,硬要做手术,反而会有伤了他的可能。”
这些话自然是在林时雨听不到的地方说的。
冷长书心烦,听了傅明弦的话后,道:“我先过去看看他。”
傅明弦总觉得冷长书听到这些话后的心情很不好,更何况还有些事情他也想当面问问林时雨,也就跟了过去。
林时雨蜷在病床上,他一直睁着眼,没能睡着。见冷长书进来走到自己床边,他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扑进冷长书的怀里寻求温暖和安慰。
冷长书的心情复杂,可见林时雨这番脆弱的模样,伸手抚了抚他的背,似在给予他安慰,然后问:“舒服点了没?”
林时雨轻轻点头,缩在冷长书怀里不肯见医生。
尽管他与傅明弦已经合作两年,但至今都不配合。所以傅明弦只好主动开口问:“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吗?”
冷长书感觉自己怀里的这具身躯僵了僵。
傅明弦继续说着:“这对你的身体而言时间很重要的事情,你得配合回答我。”
林时雨无法在冷长书面前撒谎,过了许久,才慢慢说道:“……不是……”
冷长书瞪大了眼,幸亏林时雨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不然接下去的那些话他都不敢说了。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但傅明弦仍是这幅公事公办的口吻。
林时雨支支吾吾,缓慢地回答:“……一年多、以前……”
冷长书更不敢相信,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他竟然丝毫未知。
“这回是第几次?”
林时雨觉得被傅明弦这样问实在尴尬极了,如果不是藏在冷长书怀里,他一定会落荒而逃。好似他是个怪物,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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