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云何只出过房门一次,跟薄言打了一声招呼表示自己还活着,顺便感谢他做的饭菜,然后又回到房间继续。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刺痛了眼睛,一股四肢乏力的酸疼让屏幕前的人撑着自己都费劲,最后只能脱力的后仰倒在床上。
瘫痪了,瘫痪了,虽然云何也知道自己很需要睡眠,也发自内心的想要睡眠,但是很可惜,周公他老人家就是不眷顾他。
明知道是这种结果,还不如一直干到虚脱算了,躺在床上的人咬咬牙,凭着一股意志力强行坐起,誓要耗干自己每一分精神力。
云何秉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干不动了就躺着,躺着睡不着就接着起来干。
后继无力的他在坚持到了晚上,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眼前出现了很多残影。光脑屏幕上都是白花花的雪花,身体机能也开始大幅度下降。
云何揉了揉眼睛,情况没有丝毫改善。反而还有一种要挂掉的虚脱感。
完了,他彻底倒下了。
天旋地转的难受,大脑已经疲累到了极限,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云何拿出光脑照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屏幕中的人跟厉鬼一般,乱蓬蓬的黑发,血红的眼,惨白的脸,如果再吐个长长的红舌头,发出点诡异的叫声都可以直接去演鬼片了。
原先他觉得自己需要的是持之以恒的坚持,如今看着屏幕上退不去的雪花,快要建成死结的三维工程,云何觉得自己需要的是休息后清明的大脑。不然没有清晰的思路去修改,工程一样无法进行下去。
他苟延残喘的去触碰光脑工程,结果只是白白浪费时间做了一些错误的指令。
云何腥红血雨的脑仁内突然有个极端的想法。
现在是晚上……
他想睡觉,非常想,想到疯狂。
云何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看到薄言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神一亮。像看到了什么救命的药丸。
沙发上的男人听到开门的咔嚓声,缓缓转过头,看到一个“厉鬼”血红着双眼,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眼神诡异。
“……”
“……”
事后云何已经记不清两人如何又在沙发上乱搞的了。
只有对方微凉的手指,脱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被肩膀遮掩的刺眼吊灯……等等零星的片段。
云何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太难以启齿大脑选择性的封闭了这方面的记忆,总之,他在大脑里数了一遍又一遍,这是第三次,自己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跟吸毒一样,屡禁不止,
但是所有的深刻反省在脑中空白酥麻的爽感刺激下,都显得那么没有意义。
云何像一只太阳底下被晒得懒洋洋的懒猫,伸了一个好舒服的懒腰,困意一阵阵侵袭着大脑。
不知今夕何夕。
他挣扎着,努力睁开了一条眼缝,周围一片漆黑,像是一个透不进光的房间。身下身上都是柔软的棉,云何可以感觉自己微微喘着气,带着一点床事过后的飨足。
他张了张嘴,有些如梦似幻:“薄言?”
“嗯?”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云何突然觉得这个梦还蛮真实的,就像贴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他勾了勾嘴角,眼睛完全闭上了。嘟囔道:“你为什么要在一楼看电视,是在等我吗?”难道还等他“自投罗网”不成。
薄言:“不是。”
果然不是……云何一脚踏入梦乡,恍惚间又听见了薄言的声音。
“是陪你。”
陪我啊,原来是陪我啊,这么说就很有道理了……云何嗯嗯两声,呼吸均匀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又长又香,他从顶楼的房间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由于中秋祭已经结束了,也就是说智能建模大赛已经开幕了,正如火如荼的吸引着各路人马的目光。所以教学楼和图书馆都显得有些空荡荡,大部分人群都集中在银杏大道和比赛会场。
云何看了眼光脑上校内网无差别传送的盛况,心情有点被感染,但还是默默的面对现实收拾眼前的床单被套。
下楼的时候小红已经在为他准备晚饭,睡到这个点起来肠胃有一种饿过了劲的难受。
云何活动了一下生锈的筋骨才在餐桌边坐下,现在的他,已经是睡饱了觉获得了新生的他,已经是眼睛清明头脑清楚的正常人。
累到快挂的时候乌七八糟的乱想,如今神清气爽却头脑空白,思考无力。
“唉……”云何叹了一口气,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东西。
日头将要西落,再过不久薄言也要回来了吧。
薄言……
云何突然想起了昨晚的对话。事实上,云何对自己为什么会问那样的傻问题一点头绪也没有,完全是潜意识的行为。
而且……那不是梦?
云何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喉结一滚,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薄言在陪他,在一楼看电视陪他,这是什么道理?从未听过还有这么陪人的。
再说薄言干嘛要陪他?因为他失眠吗?
奇异的感觉还未散去,一个诡异的想法又从心底冒出来:薄言……该不会是说真的?他们在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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