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进入决赛的寥寥几人正水涨船高,他们要么已经有了公司,要么还在观望选择。不管是哪一种,他们的名字都将被录入学校的荣誉名单中,受到企业的欢迎,学生们的仰羡。
以前跟葛炜在一起的时候,因为他家赞助了比赛,所以也会在比赛中挖人,争抢人才,所以云何也跟着了解过不少行情。而今年私事缠身的他,基本上一点都没关注这方面的信息,感觉自己像个山顶洞人跟大家脱节了。
话说回来,好像……薄言也不怎么关注?
以前跟他不熟,云何不知道薄言是不是对智能机感兴趣。
但是一个不感兴趣的人是不会在光脑里存那么多设计图的。
云何突然觉得,有空可以沟通交流下,毕竟薄言现在是他唯一的好朋友——目前为止关系最好的朋友,说来有些心酸,除了小红之外。
完成面试作品后,云何宅在屋里修身养性了三天,早吃姜晚喝蜜,枸杞炖汤半夜香。老老实实做食补,是的,本来有那么一点点好转的失眠旧疾复发了。好在他也是个老病号了,有一点点应对的经验,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抓狂慌张不知所措。
首先……要镇定,其次……硬熬。
云何偶尔会花半天时间对着光脑上的好友发发呆,他们不是死了,就是在云何心里死了。
学校安排第一批考试的时候,他恐怕是唯一一个欢天喜地抢着报名的人,他需要一点正常的社交。
小红为他诊断了一下,有88.95%的概率表示他心里还正常,8.45%的可能不正常,还剩下2.6%的可能性他已经是个变态了。
所以,要想不往歪门邪道上拐,需要保持一颗open社交的心不动摇。
于是云何将这学期所有的学分全部以考试的形式报完。
以考会友。
密集的,每天都有一或者两门,连着考大半个月,恐怕是全校第一人,也没谁了。
期末审核获得学分的方式有但不限于考试,期末大作业,实习等等,没有人会将学分全部压在多而繁重的考试上。
就连高一的新生也不会如此。
这样选择学分既不高又不合理。
但是云何觉得挺好,只要学分够了就行呗,每天都认真学习的他敢于直面任何残酷的考试。
再者说,都考完了也方便自己去赚钱讨生活。
云何恢复了上课时的那种早出晚归的作息。积极面对社交,面对校园生活,做一个朝气蓬勃的高中生。
每一场考试一进入虚拟场景,云何就会暗自戳戳前面的白光背影。
“嗨,你好吗?”
“你、你好,我很好,你好吗?”
“很好,谢谢。”
“不客气。”
对他来说,考试科目虽然不一样,但是每天的生活都是千篇一律的,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薄言下午又恢复了和他打球的运动——如果能不手牵手在校园里转悠就更好了。
云何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性的男子汉,暴起来能打十个葛炜那种。
但是面对薄言,却很难说不。
还是那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助眠器不是你想用,想用就能白白用。
但是,最近却发生了一件让他十分介怀的事情。
尽管论坛上的帖子已经热的发黑了,黑的成灰了,还是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同学们喜欢围观、尾随他和薄言。
盯着他们低声嘀咕,甚至指指点点。
好像他们也成了自带流量的知名人士,放个屁都是星系潮汐爆发的大事。
云何想说跟薄言说分开走引流吧,薄言偏偏带着他朝上次曝光的竹林去。
还是相同的地方,相同的石子路,相同的壁咚。
云何背靠在相同的大竹子上,头顶有熟悉的气息。
仿佛昨日重现。
心里有相同的阴影面积。
云何感觉耳朵热热的:“薄言,你干啥?”
薄言:“我感觉上次亲的不太好。”
云何不明所以:“所以?”
薄言:“再亲一下?”
云何一听,吓得转身欲走,可惜没有薄言速度快。他低头就亲,唇与唇碰在一起的时候,云何就起了一手臂的鸡皮。
围观的跟屁虫们毕竟不似小道记者、八卦版主,还算有点廉耻心,见状纷纷红了脸,避而走之。
但这丝毫不影响薄言专心接吻的心情,他亲的认真。云何可以看到他专注的低垂的眸子,微翘的睫毛。最柔软的感知,一下子全冲到大脑皮层。
两人一分开,云何跟软骨动物一样顺着后背的笔直大竹子刺溜一声滑落到地上,热漏气了。
……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下午没有考试了。
晚上已经睡不好了,白天还这么赤鸡的吗?
本来已经从戏精学院毕业了的云何,再次觉得自己深造了,成为了戏精研究僧。
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到再忐忑也当稀疏平常。
第二天,上帝突然给云何开了一扇窗。窗棱上漏出了上帝的金色希望之光。
状态良好的他在球场上杀了薄言3:0。
奇迹!
看来没什么大不了,对手再强大,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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