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个个都像齐修缘一般,云何可能会被口水淹死。
他提议道:“那啥……要不,咱们回去吃吧,我回去加班也可以的。”
薄言倒是没什么异议,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牵着云何走了出去。
乘坐电梯的时候碰到了办公厅里茶水间的小秘书,和云何说过几次话的,见到一高一低的两个帅哥牵着手,惊奇的问云何:“你男朋友啊?”
云何立马红了脸。
小秘书一看还有什么不知道:“干嘛这么不好意思,挺帅的嘛。”
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脸上了,云何还未说出什么来,薄言代他答了:“谢谢,他害羞。”
小秘书惊讶于薄言低沉的嗓音,没说什么,到了楼层就笑嘻嘻的走了。
云何则上了薄言的飞行车,坐在副驾驶上还拘谨的很,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绷的。而薄言也发现了他今天的脸皮特别薄,之后再没做出更亲近的动作。
两人回去吃了晚饭,一个在床上看书,一个在自己的工作间里加班加点改设计。
一想到给他批改的人是薄言,更专心的同时心里不免有一种奇妙的感受。
之后的工作日,薄言上下班的专车专座接送,风雨无阻,云何几次推拒不掉,就再也没敢在公司里加过班。两人都是在公司外汇合或分开。
他这点遮遮掩掩的心思,云何有自知之明绝瞒不过薄言。对方十分配合,你说什么就什么的态度,让他愧疚十分。
倒不是他不坦然,不坦率,不主动公开,更不是觉得丢人……就是,就是……说不上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来个人问题就已经够令人纠结的了,更烦人的是公司的月考……
之后的两周,又陆续有三人通过了月考。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只剩下云何和另外一个人不上不下的,既没通过也没被淘汰。
愁死个人。
云何知道舜英也在两天前通过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还说要给汉广争一口气呢,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估摸着月考也该结束了,改也改不了几次了,加班加点熬夜的云何更加不敢睡觉了。
窗外明月昭昭,瑞贤阁的夜晚总是这样安静清朗,他支着脑袋半眯眼睛,有些力竭,关小黑屋许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到户外的天气,自然也不记得白日的太阳什么模样,是晴是阴。
做幕后做设计总是孤独乏味,牺牲多,失败多,光鲜少,他懂得。
实在累的受不了,云何便整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小憩,不经意想到了隔壁卧室的薄言,三更半夜的,也不知道睡了没。
许是心有灵犀,他刚想,就见周围的墙壁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挪开,整个地板宛如一条机器履带一般向前滑动,几个眨眼间,就把他连桌带人送进了隔壁卧室。
变魔术一样,神奇!
跟斜靠在床头的沉默男人大眼对小眼,云何这回看清楚了,把人送到床上的骚操作原来是这么实现的。
“还差一些……还不能睡……”本来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一看到柔软的大白床,暖色灯下安静看书的薄言,云何背上的麻袋就像一下子被人卸掉了一般,四肢脊背都松懈下来,有些撑不住的迷迷糊糊,脑子一团浆糊。
长而微凉的手指将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云何也没躲,还情不自禁的往枕边人身上靠了靠,贪婪了吸了一口让他舒心的气息。
薄言没说话,盯着云何长而白皙的脖颈眼神暗了暗。
云何叹了一口气,有些丧:“我是不是太废了,成绩这么差。”
薄言低头凑近,视线一路从脖颈到了他胸前大敞的锁骨上,肆无忌惮的打量,手指攥的死紧,没觉得疼痛,却觉得忍得很辛苦。
兀自沉溺在自己悲痛中的云何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跟块肥肉一般被狼盯着,还在唉声叹气:“薄言,你说月考我会过吗?”
问完才发现不妥,哪有问判卷老师自己会不会及格的道理,这不是作弊吗?
惊觉失言,云何拉了被薄言暖热的软被子,将自己卷了个严实,翻了个身,心道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
也阻挡了对方火热的目光。
薄言捏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极低极低的像贴在云何耳边:“月考过不过,倒是没什么要紧的。”
云何猛地一听,马上转过身来,不解的瞪着他:不要紧?那什么要紧?
“打牢基础比较重要,”薄言见人卷着被子转过来了,伸了一只长臂将他搂住了,耐心道,“越早越快通过,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返工的次数越多,走的弯路越多,不管是感官直觉,还是累计的经验都要多的多。所以无论考试如何,在哪里实习,打牢基础才能走的更远。”
云何一愣,没料到他会如是说,倒是原先自己眼界狭小了。是啊,是金子总会发光,有能力的话何处不可。
虽然薄言没有明说,云何还是听出来潜台词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也是啊!”他顿时豁然考浪,笑意盈盈,“希望月考快些结束,不管结果如何,我也能验收验收自己的成果。”
说完就安心闭着眼睛睡了。
薄言盯着他酣睡的清秀侧脸眼底翻涌着一片赤红,差点没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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