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让我关灯。”唯一睡上铺的大奎磨叽到门口按了顶上的灯,“朋友们午安, 两个小时以后, PR见。”
“不了不了,你们见着吧,我得去辅导员那儿喝茶。”陶免笑道。
他屁股上跟按了弹簧似的, 一下一下毛毛虫一样往床内侧拱进去, 耸的上下两张床一起动,给方祈把位置腾出来。
大奎一边往上爬楼梯一边挤兑:“拆床也得挑时候吧,人都在呢, 注意点儿影响。”
陶免自己穿的是裤衩背心没什么关系,但方祈不是:“衣服你就自己脱吧,搭在我床上桌上,免得皱了。”
其实方祈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能这样时不时陪个睡也是喜闻乐见了。
到头来, 他浑身上下只剩了一条短裤头,陶免才允许他进自己的被窝。
两个小时以后陶免是被大奎的闹钟吵醒的。
只响了一声就被大奎按掉了,继续睡。
陶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反手摸了摸枕边的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却看到了来自辅导员的消息。
一个小时以前发的,让他不用去喝茶了,不干预陶免正常恋爱。
啧。
陶免猜想这是大奎那条动态被他们班好多人刷屏的结果,不禁嘲讽的牵了牵嘴角。
妈的他都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时间腾出来了,这又说不去就不去了。
少跑一趟陶免固然舒心,但这种临时变更的通知就让他很烦——简单动手回了句算不上礼貌的“ok”就把手机扣了回去。
这么一来二去的陶免瞌睡也有点醒了,轻轻侧头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人。
方祈还睡着,一点被吵醒的迹象都没有。
明明是陪-睡的,最后睡的比他这个正主还瓷实。
这人让他晚上睡觉不要侧着身子睡,说对脊椎和腰椎不好,结果他自己还总喜欢侧着——方祈是脸朝陶免这边睡着的,只露出了半张脸,另一半压在枕头里。
长长的睫毛冲下长,一般看不太出来,但从陶免现在的角度看就很明显,下睫毛也很长,交错在一起。
底下一双薄唇有上薄下厚之分,小小的唇珠看着就可爱,平日梳起来的刘海被盖在了脑门上,柔和了轮廓线条,显得年纪小了一大圈。
他从被子里露出来的一小片肌理上是一对漂亮的锁骨,上下覆着匀称的肌肉做陪衬,陶免觉得自己隐隐闻到了荷尔蒙的味道。
这人在床上睡觉的模样真的一点不像是白天坐办公室的——看着比自己乖多了。
要是他们老陶家生出来的不是自己这么个玩意儿,是方祈,那得是祖上冒青烟,老陶晚上睡觉都该笑醒了。
正在陶免望着方祈安静的睡颜思考什么时候领他回家的时候,大奎的第二次闹钟响了。
这回足足响了四五声,大奎才把闹钟摁掉,宿舍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几秒静默后,方祈在陶免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眼,向来清明的一双墨眸里茫然一片,对自己的处境有一秒的错乱。
陶免就撑着脑袋望着他,看方祈犯迷糊真是稀奇又稀罕,舍不得打断。
让方祈稍稍恢复意识的,是大奎底气十足的一声:“小宋起床!”
宋牧清迷迷瞪瞪的瘫在床上不想动,不搭理人。
大奎没听见底下的动静,紧接着再喊时连带着还锤了锤床架。
宋牧清那边依然没什么反应,倒是扎扎实实把方祈给彻底晃荡清醒了。
陶免仿佛完全听不见那两人垂死挣扎在专业作业的起床互动,一双眼里满满只装着方祈。
方祈的小刘海,方祈的眉毛,方祈的眼睛、鼻子、嘴巴……
描摹到后来陶免实在忍不住了,长臂一伸便框住了方祈,翻身凑过去将人压在身下,深深的吻了下去。
在方祈大脑跑完回路之前,他的身体便自然而然的接纳了陶免温软的唇舌。
大奎还回荡在两人耳边的声音,提醒着他们这个宿舍里其他人的存在。
刺激。
陶免都没怎么犹豫,滑腻的舌尖一进入腹地便仔仔细细的开始扫荡每一个角落,勾起方祈一起共舞。
直到方祈一把捉住身上人滑进被子里往他身上蹭的手,两人才停下。
唇分,陶免上扬的嘴角勾出一抹坏笑,两人深深对望的眸子里闪过几丝光芒。
方祈将他的手捉出被子,递到自己唇边啄了几口,无奈的对他摆出了一个无声的嘴型——皮。
陶免秒懂,弯着眉眼笑跌在方祈身上,他已经感受出身下人抵着自己大腿的物件开始升半旗了。
陶免那几丝笑声从床帘里传出来时,大奎正一脚准备踏上扶梯下来,当时就被吓得脚下一滑,差点没直接摔下来。
“日!陶免你他妈怎么没去喝茶还在床上躺着呢,都不吱声啊!”
陶免还压在方祈身上,没被捉住的另一只手有点不老实,在方祈紧实的腹肌田字格上游荡,对大奎悠然道:“会不会说话,就这么希望我去呢。”
“可不,气死那群臭傻逼,马上专业大会,又要听他们忽悠人了。”大奎双脚一安稳落地,首先就去骚扰了宋牧清,半个身子钻进床帘里掀他被子,“不能睡了!你清醒一点!再不开始就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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