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一看清方祈的脸便感叹出了声：“小伙子还真是挺帅，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你就说说欧洲三大国际电影节是哪三个吧。”
话音刚落宋牧清就准备给方祈递话了。
这问题确实不难，但前提人家起码得是搞传媒的才行吧，陶免这金主哪能知道。
可宋牧清还没开口方祈便自己答了：“戛纳、威尼斯、柏林。”
“嚯，方哥厉害啊。”大奎松下一口气，这问题让他来他都得想想才反应的过来。
老师点了点头：“创立时间呢?我上节课讲到过。”
班上：“噗——”
别说方祈了，他们这没翘过课的都不知道，听了也记不住，怎么可能答的上来。
后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1939、1932、1951!”
也不知道是谁，方祈就只管原话复述给老师了。
老师又点了点头，显得特别大度：“我就不问你具体哪个是哪个了，不管怎样，能说出来就是本事，看来传闻不虚，是个好人缘的大学霸。”
大奎估摸着老师是发现后面纪检委员给方祈递话了，不过这都不重要，蒙混过关了就是好的。
后来纪委给大奎发了微信。
-上课校检查课的时候我班群里问谁没来，陶给我私信了
-感恩!
-这哥们你们上哪儿找的，一看就不是我们学校的
-冉哥好眼力(嘘.jpg)
-不说是吧，我问陶他也不说，啧
大奎转头给了坐在他们后面几排的纪委一个讪笑。
他们班纪委是个糙姑娘，是那种就算开口说话也让人分不出性别的糙，烟瘾比陶免还大。
好不容易熬到课间，陶免那边终于有消息了，说他快要搞定了，马上回来。
大奎还没来得及回消息教室前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孩，颀长的身子被包裹在合身的休闲装里。
方祈发现他很明显是冲着陶免来的，一进教室便径直过来了，在看清自己后一怔。
第一排的女生对这个男生不陌生，她看了一眼没注意这边的老师小声道：“学长，陶今天没来。”
没来?
被唤做学长的男生看着坐在陶免位置上的冷峻男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方祈注意到他手上还拎着几个塑料袋。
大奎几个招手将人唤来低声解释道：“陶出去拍左霖钧的片子了，一会儿就回来，这是陶的代课。”
那学长看着方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早餐搁到他桌前对大奎道：“小陶肯定没吃早餐，他一会儿回来你让他赶紧吃，放久了就凉了。”
“好嘞好嘞，学长您还真是一餐都舍不得咱小陶落下，辛苦了辛苦了。”大奎说笑。
那学长却是笑着对方祈打了招呼，有那么点主家的意味：“能找到礼拜一上午的代课也不容易，辛苦了。”
方祈觉得眼前的状况有点匪夷所思，他简单点了点头就算过了。
这人戴着帽子站远了看不清，走近了才看出是个模样周正的男生，腿长手长一看就是擅长运动的类型，笑起来很阳光。
但他总觉得自己在男孩的笑容里觉出了一丝微妙。
等人走后大奎主动给他解释了起来，说这是设计艺术学院大三的学长，摄影专业的，跟陶免关系很好，就贼关心他们小陶，每个礼拜一都会来给陶免送早餐。
方祈看着自己桌前还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白粥，甚至还有一个卤鸡蛋。
丰盛，且用心?
陶免回来的时候方祈正用手机浏览着秘书发来的文件。
还是陶免从后面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发觉自己身后原本空出来的位置上不知何时坐上了背着相机包的陶免。
教室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投影仪上放着不知道又是哪个意义重大的黑白电影，方祈下意识看了眼老师，老师正站在讲台上低头玩手机。
今天陶免穿的也是运动风的衣服，见他在自己身后有些喘，方祈猜测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如果不是光线的原因，自己大概还能看到他脸上挂着的几丝红晕。
陶免原计划是在外面吃了早餐再回来，结果他中途一看手机就看到纪委给他发的消息了，说是老师要提问，让他快点回来。
这就有点吓人了，他赶紧给大奎交代了几句就火速拦车跑回来了，猫着腰偷偷从后门摸到了方祈后座。
但方祈一转过来，他就惊了：“你……”
方祈：“嗯?”
陶免比划了比划自己的额头。
他原来见到的方祈都把头发往后打理的很好，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方祈把刘海放下来的样子，衬得整个人柔和了不少，那双原本深邃的眼也忽然深情起来。
就显得特别的……乖，然后就特别的……帅!
陶免忍不住弯了眉眼，他压低声音凑到方祈耳边道：“没啥，就是被你帅到了。”
到这里大奎和宋牧清才发现他回来了。
大奎从抽屉里将学长送来的早餐拿给了陶免：“有点凉了，赶紧吃吧。”
“啊，韩竭怎么又来了。”但陶免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老师提问没，冉哥给我发消息说她要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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