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人都是被老爷子遣散的,不喜欢那么多人在跟前晃。
他进门时那管家还认识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门边:“小少爷。”
方祈也没客套,开门见山道:“我来拿爷爷摆在床头的相框。”
老管家和善笑了笑,在前面带路:“是老爷让您来的吧。”
方祈点头。
等方祈重新返回医院,病房里只剩了几个陪护,早上那群人不见踪影。
问过才知道,一得知爷爷的状况稳定下来,只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暂无大碍,那些人就离开了。
已经到了连面子工程都懒得做了的地步吗,方祈忍不住讽刺的暗忖道。
随着方祈一起过来的还有管家,老管家帮着将相框摆到了老爷子的床头,就像是在家里一样。
“这些人没几个盼着老爷好。”老管家在方家干了大半辈子,对方家内部的状况了如指掌,他转身对方祈笑道,“在你很小的时候老爷就说了,整个方家,就你跟他年轻的时候最像。”
方祈一怔,看着那张合照被自己拿来的合照有些出神,没想到爷爷格外偏爱自己竟是因着这层原因。
殊不知自己这一动,引发了旁系无数的猜测。
“什么?他回一趟老宅就拿了个破相框?确定没拿什么文件出来?”
“我确定,我当时就在房间外面的走廊上擦地。”
“就是那张结婚照?”
“对,老爷一直摆在床头的那张结婚照,很多年没动过。”
“呵,看来老家伙这是知道自己快到头了,最近盯紧点。”
“是。”
……
T市。
陶免瑟瑟发抖的缩在自己的被子里,那天方祈一走,当天晚上他就感冒了。
这次感冒不同以往,来势汹汹的止都止不住,这都快一个礼拜了都不见好,老老实实去医务室开了药,都吃完一整盒消炎药了都没见有什么效果。
许久未通过电话的陶妈原本只是打电话来提醒他记得买-春运回家的票,结果第一耳朵就听出自己儿子感冒了,鼻音浓重的不得了,说个话都像是被人掐着嗓子。
要换成平时,陶免感冒了肯定第一个放鞭炮通知方祈,让他来送温暖,但最近方祈在北京也正忙着。
就放他一马,不闹他了,陶免觉得自己很大度。
索性他也成天成天的备战期末周,俩人没空打电话,方祈问起来也就“没事”两声糊弄过去,聊几句微信露不了馅。
他连直到期末考试结束,不,是在T市都见不到方祈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被搞了个突然袭击。
期末周也就是吓唬吓唬单身狗,像宋牧清和大奎这种对象就在身边的,那必然是成天泡在图书馆里腻歪。
宿舍里就留陶免一个吹不得风的病号独守空房,找人从食堂带饭都要求爷爷告奶奶才能混到一餐。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决计不点外卖的——实在是吃腻了,换来换去就那么几种,又难吃又贵,不如吃食堂。
中外电影史考试的前一天,陶免对着十几页全是名词和问题的PPT暗自神伤,瘫在床上完全不想开始战斗。
不划重点没关系,给PPT也行,但像这种满是问题、还完全分不出主次的PTT就很要命了。
一页PPT就是二十几条简答问题,得自己上网一道一道整理。
问题是前两天陶免才刚尝试了几道题就彻底放弃了,根本查不到。
怎么看那些被自己东拼西凑放到一起的东西都不像是能拿分的答案,极其不靠谱,感觉背了也是白搭。
再说PPT上现有的。
光一个中国电影发展史就写了四五页PPT,世界电影发展阶段的划分又给他分了两三页。
什么“抗战时期,中国电影如何分区域发展”这种让陶免不知所云的问题也能一写就是一页PPT。
谈到那些电影艺术流派就更要命了,整页整页的全是名词,什么“法国新浪潮”、“英国布莱顿学派”、“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看的陶免就脑壳疼。
瞬间感觉自己找到了感冒一直好不了的原因。
唯一让他感觉背了就能拿分的,大概就是PPT总结出来的那七八个名词解释,三四道像模像样的论述题,以及二三十道填空题了。
二十分钟前,陶免在背PPT的空隙里向两位室友抛去了求救信号,奈何谁也没应他,都是图书馆、食堂两点连线的节奏。
可他抱着卫生纸在床上背着背着,忽然就听到有人伸手在门槛上拿钥匙的声音了,嘴角忍不住咧出了一个弧度。
随着门外人靠近的脚步声,陶免心想:嘴上说着不帮他带饭,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真是他免哥的小可……
“方祈?”陶免嘴角的弧度一僵,看着撩开自己床帘的人登时就迷糊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我难道发烧了吗,脑袋烧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祈:呵,听说你觉得自己很大度?
跪蟹风里雨里学习等你和知安大宝贝的地雷!跪蟹本人180的三个地雷、一个手榴弹!
容我明天仔仔细细的把前面的评论全翻一遍,爱你们!
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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