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免依靠在他胸前听得的很认真,甚至觉得方祈讲这些转换成文字他可能完全看不下的背景提要, 竟然让他听得有那么点入迷了。
“每年四月底到五月中旬是耶稣升天节,欧洲各界宗教人士都在布鲁日聚会,顶礼膜拜救世主的圣血,是比利时非常重大的宗教盛事,布鲁日城也因圣物的到来从此繁荣。
说到这里, 方祈话锋一转:“不过我猜你不会喜欢那里,宗教气息太浓了,不适合我们,所以就带你来了这边。”
“优秀!”陶免昂首奖励的在他下巴香了一口,“您真是我的小机灵鬼,那这个教堂呢,又有啥说法。”
方祈却是帅气一笑:“这个教堂什么说法都没有。”
陶免正想打趣上几句,便听他忽然凑到自己耳边低声补充道:“在你来之前。”
陶免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咳嗽着回神,耳尖全都红彤彤的,小脸也泛起了红晕。
“我的……天……”陶免抓起了方祈和自己十指相扣的左手放到自己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地方,喃喃自语道,“我现在血压有点高……”
“不应该是血糖吗。”方祈被怀中人可爱的模样逗的不行,嘴角一直往上翘。
金色的阳光斜斜的从长廊外泼洒下来,照了两人满眼满身。
紧挨在陶免心口那两枚锇晶戒指闪出一片莹蓝,像是外边浮着微波的运河河面,却更像比利时冬日晴空万里的天。
教堂门外两人优哉游哉的往里走,殊不知教堂里早已翻了锅。
几日前众人一落地,便办理了比利时当地的电话卡。
这会儿陶永杰正满脸狂躁的反复拨打着陶免的电话,坐在木椅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像是得了多动症。
“你能不能正常点,他手机关机了你打再多遍也没用。”对比起来,在教堂里过了约定时间没能见到儿子们的陶妈妈就很镇定,“这两天你自己都是怎么折磨人小两口的心里没点数吗。”
陶永杰抓耳挠腮并不吭声,默默从陶免的电话换成了拨打方祈的电话。
通是通了,但根本没人接。
“嘿……这俩小畜生,还敢不接电话。”可把陶永杰气的不行,他屁股底下的木椅被他晃的“嘎吱嘎吱”响。
好在教堂不大,位置也很偏,总共也就摆了七八排两列三人宽的木椅。
整个教堂除了他们,就只剩正尽职尽责站在最前方、手握新人结婚证的神父。
陶妈妈嫌弃的看他:“可闭嘴吧,人亲家刷刷手机、看看新闻不都挺好,怎么就那么难过。”
在老婆面前从来不敢有二话的陶永杰向来很怂,反调是绝对不敢唱的。
便干坐在椅子上,望着教堂前面不知道是谁的雕像小人发呆,仿佛失去灵魂,看的陶妈妈心下好笑。
知道这人平时跟儿子怼惯了,很多话、很多事情都抹不开面子,等到这会儿儿子要结婚了,他其实比谁都焦虑。
陶永杰眼睛是目视前方,但两只耳朵竖的贼高,门口一传来脚步声便扭过了脑袋。
看着没羞没臊黏糊在一起的两人,陶永杰觉得别扭。
前几天碍于家长在场,顶顶多也就是逛大街的时候牵个小手,现在可好。
陶永杰想说什么,却在老婆的注视下改口了,语气都没那么强硬了:“陶免你……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陶免故作惊讶的回了句“是吗”,浮夸的不行:“生活费太少了换不起手机,用太久了,就一老自动关机。”
陶永杰:“……”
任谁都能看出陶免是存心的,但陶永杰又不好当着人爸妈的面训斥方祈,只好偃旗息鼓。
逗完陶永杰,两人便将视线挪到了等在讲台后的神父身上。
出乎陶免预料的,神父竟然是个年轻小伙,看起来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脖子上还挂着红丝巾。
“我还以为神父都是老头。”两人站在那讲台前,陶免就当着人神父的面说中文,也不怕人听懂了觉得冒犯,很恶劣了。
方祈纵容的笑了笑,用英文示意神父可以开始了。
可那神父很有意思的并不会讲英文,只能简单听懂两个词,念的证词也全是法语,陶免听天书一样,一个字都听不懂,方祈却一脸明白的样子。
虽然知道这样很失礼,但陶免还是忍不住小声问:“这人叨叨的啥。”
“听不懂。”方祈回答的很坦然,差点让陶免当着神父的面笑出声。
等到大概需要两人说点什么的时候,神父一段话念完将目光投向了方祈,方祈很配合的用中文说了一句:“我愿意。”
如法炮制,陶免也在他的注视下说了句“我愿意”。
得到答案后,其实也同样听不懂的神父将手里的砖块书一合,又叽叽歪歪了一句什么。
陶免大胆猜测:“他是让我们现在打啵吗。”
方祈觉得好笑,看了那神父一眼,勾唇点头:“应该是。”
陶免一点不扭捏的凑过去在方祈唇上蜻蜓点水的敷衍了一下,紧接着便将身子扭了回来,开始用手指给神父在半空中画框框比划,用英文问:“我的结婚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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