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宋牧清心目中两人的初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靳阳很早就知道宋牧清了,几乎就在一开学。
大一新生刚入校那会儿,上面让他安排迎新接站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 他毫不犹豫就把任务全都分了下去,安排的相当妥当,充分压榨底下的每一个免费劳动力。
他原计划是新生报道当天,他本人只在学校里晃荡两圈刷刷存在感做个甩手掌柜,结果他一眼就从人群里看到陶免了。
那天陶免穿着一套看着就很凉快的衣裤,牛仔裤上开了好几个洞,明明跟身边的人有说有笑,却依旧给人感觉很高冷,再加上那张脸,想不注意都难。
他身边另外两个男生,一个比他高壮许多,说起话来几乎一直带着笑,憨憨的,另一个和他身材相近,只略微矮上那么一点,鼻梁上驾着一副中规中矩的眼镜,大多时候只静静的听两人聊天,偶尔才插上一两句,气氛很和谐。
三人一看就是新生,多半是室友,初来乍到一起逛学校。
本来靳阳也没什么想法,陶免是招人,但不是他喜欢的款,他一路都不紧不慢的跟在三人身后也只是因为三人和他恰巧同路,都要回生活区宿舍楼。
路上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有的想的起来名字,有的只觉得眼熟,反正靳阳嘴角就一直扬着一个标准的弧度,谁来送谁。
有人看他,但更多的目光还是聚集在前面那三人身上,确切的说,是陶免身上。
就是从背影靳阳都能感受出陶免的气场,对那些投向自己的目光毫不在意,带着强烈的疏离感,估计也是个惹不起的主,靳阳默默在心里为陶免贴了标签。
比起大奎的说笑,更吸引他的是一直不太出声的那个,明明同样是瘦瘦高高的美少年,怎么就能做到存在感弱的如此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呢。
都说好奇是爱情的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靳阳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对新生评头论足是个找回校园生活新鲜感的好法子。
靳阳后来每次见到他都是在陶免身边,他听了不少关于陶免的说法,也知道了那傻大个是个摄影很厉害的小学弟,但他从没听人提起过那个小男生的名字。
以至到宋牧清心目中的第一次初遇,靳阳看清门口来人后的第一个问题,就关于他的名字。
当时他就像现在这样躺靠在床上,因为戴着耳机太投入,靳阳没能听见门口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直到门被关上才有所察觉一般转过脑袋。
大概是场面太过刺激,靳阳头一次遇上这么让他心跳的事,反而没来得及顾上慌乱和尴尬,一对上来人那双不知所措的眼就忍不住笑了。
到现在他都说不上来当时自己是个什么心态,既没有掩饰作案现场,也没有发脾气,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明显备受惊吓的小兔子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宋牧清从走廊那端一间一间查过来,这是最后几间需要检查卫生的宿舍了。
礼拜二下午是全校公休,宿舍里基本没几个活人,要么就是不在宿舍,要么就是睡着了,整个走廊都静悄悄的,几乎所有宿舍都灭着灯。
再加上四楼又是大二学长的宿舍,宋牧清自然更是小心翼翼。
学长们的脾气他是见识过了,他已经被好几个睡觉被吵醒的学长骂过了。
不过最绝的还是先前一间宿舍他是无论怎么敲门里面都没反应,可最后他拿钥匙开了门却发现一位学长就坐在椅子上玩游戏。
他进去前不尴不尬的告了声“打扰”,那人却看都没看他一眼,最后在他检查完要走的时候才搭理了他一下:“下次自己用钥匙开门,敲得心烦。”
后来宋牧清也学乖了,敲门轻手轻脚的,如果敲三声里面没人应就自己用从阿姨那借来的钥匙开门,进去查卫生也基本不会弄出什么声响,走的不留一丝痕迹。
宋牧清本以为那个听着自己敲门,却死都不给自己开门的学长已经够离谱了,完全没想到等在眼前这扇门后的事情更离谱。
宋牧清几乎是挤着身子进的门,一进来首先便想反手将门虚掩上,可期间的一个抬头他就震惊了。
看着眼前……原始的画面,宋牧清被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上一抖便将门关了个瓷实,落锁清脆的一声“咔嚓”敲打在他的神经上。
那人戴着耳机,颀长的身躯斜靠在床上,一双长腿被紧紧的包裹在休闲裤里,身上穿的很整齐,独独除了解开的皮带和裤链。
他的床位跟宋牧清自己的床位在一个位置——最靠近门的下铺——所以宋牧清看的很清楚,那人微微合着狭长的眸,手正动作着……
宋牧清也是头一次撞破别人如此不可描述的事,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却没想到这人不仅不尴尬,还跟没事人一样就这么门户大开的问自己叫什么。
“宋牧清……”宋牧清对当时自己说话用的是什么语气几乎窒息到失去记忆。
那人盯着宋牧清不放,宋牧清心里一紧,根本不知道眼睛该往哪看,竟也就这么盯着那人没放。
“眼睛瞪得跟兔子似的,没自己弄过?”那人忽然笑道。
饶是宋牧清平时再淡定的人面对这种级别的场面也没辙了,脸上红的很明显,舌头都有些打结:“学、学长,盖、被子盖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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