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怎么知道连茂茂整天针对我,你也在偷偷看我对不对,我从学校出来就想问你了。
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定性了,在你心里我就是游戏人间玩世不恭,所以我只要有这个倾向你就给我定罪,一点都不给我申诉的机会。
杜念喜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可是面对乐潇的时候他什么都能说,面对何知寒的时候嘴巴也不利索、动作也不连贯,唯一发达的就是泪腺,这是杜念喜上网查过的,面对喜欢的人,就是会迟钝,迟钝到连追上去都不敢。
第19章
杜念喜不敢去找何知寒,不是不想,是害怕何知寒又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他甚至给乐潇打了电话,让他不要去搞连茂茂了,不然自己在何知寒眼里的形象就更差了。
同样他也不敢回家,一旦回家给爸爸妈妈看到脸上的伤两老一定杀到学校来把事情闹大。
这几天杜念喜只能呆在家里,和那只日益肥胖的白猫作伴。他想了十几种办法,怎么能显得不经意又顺利地看到何知寒,再和他心平气和地解释清楚,可是每种办法都有个个最坏的开始,就是何知寒看到他就扭头走,那样杜念喜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杜念喜决定先发微信给何知寒,结果发出去之后信息前面有个小小的红色感叹号,杜念喜看到感叹号的瞬间整颗心都凉了,呆了有起码五分钟,心脏像在空旷冰冷的世界里跳动,每跳一下都有种钝钝的回音。
杜念喜还未发觉,一双手便冰凉,他深呼吸了两下,将信息复制下来,打开短信,发去何知寒的号码。
手机号没有被他拉黑,还好。
杜念喜发完短信后心脏还没有恢复平静,他想何知寒倒地有多讨厌自己,才能把自己的微信删掉啊。
他抿着唇盯着胖猫的异瞳,忍住不哭出来,现在没人给自己撒娇没人会让自己别哭,杜念喜觉得特别压抑,那种莫名的压力让他的泪腺持续酸疼,但眼泪却掉不下来。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没有回复,好的坏的都没有。
杜念喜觉得脸特别疼,从破掉的嘴角,到淤青的侧脸都疼,明明两天前已经结痂了。他开始持续给何知寒发短信,早上发中午发晚上发,威胁撒娇谈判的方法轮流用,可是一点回声都没有,像海洋深处,只有无穷尽的黑暗。
杜念喜给何知寒道歉,他说我就是喜欢吹牛,我只是爱面子,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我就想跟你好,我以后再也不吹牛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去学校给你送咖啡。
可是何知寒都没有回复他,时间过去一个礼拜,距离过年越来越近,杜念喜没有找王垚乐潇他们开导,因为他们不理解自己,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变着花样编理由骗爸爸妈妈说还没到回家的时间,其实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他只是不想回去,他总觉得有桩事,在年前不完成心里就不舒服。
在杜念喜连续给何知寒发信息的第五天,他终于收到了何知寒的回复,何知寒说:“下午三点,天文学院学生会等我。”
杜念喜欣喜若狂,他连发好几个好的过去,他问何知寒要不要带吃的给他,何知寒很快回复,说不用。
杜念喜等了好久好久的回复终于来了,他根本没有分出时间思考别的,当天立刻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去学校。
其实他在学校快四年都没听过天文学院有学生会,甚至连学校图书馆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是打了电话问图漫颐,图漫颐说学生会在A楼的地下室,图漫颐问他怎么突然问学生会了,杜念喜嘿嘿笑了两声,说保密。
杜念喜打了车去学校,天文学院开了个侧门,外面的电动门都没开,杜念喜从侧门钻了进去,那时候没有保安在,他急吼吼跑到A楼,从边上的楼梯进入地下室,其实地下室原来是个停车场,后来学院有了学生会,把一半的地方征用了,装修了一下改成了学生会,昨天下了雨,所以地上还是潮湿的,有的学生的自行车电动车过年都不带回去,已经积灰。
杜念喜推开那扇学生会的铁门,发现里面黑蒙蒙的,他摸索着在边上找到了灯的按钮,开了灯,里面没人。
“还没到吧。”
杜念喜掏出手机看时间,两点三十,是他太着急了,他坐在一张办公桌前等何知寒来,想给何知寒发信息,这才发现手机没了信号,这里是地下室,进得又深,没信号是正常的,杜念喜站起来踱步找信号,背对着门,突然听到“砰”地一声,他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学生会的铁门被关上了,外面还有用铁链锁门的声音。
杜念喜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飞快跑过去推门,结果门被锁上,又是很大一扇铁门,怎么都推不开。
“谁啊!谁关我?!你不是何知寒对不对?!!!”
杜念喜扯着嗓子吼,外面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如果杜念喜收到信息的时候不被高兴冲昏了头脑,打电话给图漫颐的时候他就会把图漫颐那句:“我们研究组都放假了,快过年了现在学校应该没人了”放在心上,如果他不是太过期待,应该会疑惑连天文学院门卫室都关了门,侧门却开着,明明学院里有那么多价值不菲的仪器。可是杜念喜太开心了,他开心地一心想要见到何知寒,什么都没有想。
“别不出声!放我出去!你特么哪里来的何知寒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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